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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我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剧场那里吧。”两人正说着,侦察蜂突然传回图像,伊本哈勒敦离开了包厢,往厕所方向去,萨隆寸步不离地跟着。
众人顿时紧张起来:“有情况!”伊本哈勒敦不知道自己正被无数双眼睛盯着,一边走一边开萨龙的玩笑:“怎么,你还没老呢,憋不住了?”萨龙尴尬地一笑:“刚才剧情太紧张,看得入,这一放松,就…”什么入
放松的,都是假的;监视才是真的。
萨龙心里有些无奈,可用的力量还是太少啊。盯老家伙上厕所居然还要我亲自来做,真他女马的。
但是不做又不行,万一老家伙遁了怎么办?
走到厕所门口,却发现已经堵了七八个人在前面。
萨龙纳闷了,这是怎么回事啊?过去一问才知道,里面管子堵了,粪桶了,掏粪工已经进去半天了。
现在排在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憋不住的小吏们,已经跑到剧场外头跟贝戋民一起挤公厕了。
有人不耐烦,高叫:“掏完了吗?半天没动静,今晚要睡里边啊?”大伙正要破门而入,里头出来一位,大叫:“就剩一个坑位了!要上赶紧!”众人一拥而上。
萨龙怒从心头起:“让大人先上!”众人愕然,这才发现原来新任副总督来了,赶紧让道。
伊本哈勒敦脸都憋成茄子了,也不客气,道了声谢进去。萨龙跟着往里闯,被旁边一个官儿拦下:“大人,您…排队行吗?”论官职,幕僚长算是总督和副总督面前的红人,但幕僚长的秘书么,呵呵,你也配
队?
萨龙怒道:“我急!”那人哈的一笑:“谁不急啊?”有人夹带
的讥讽道:“就一个位了,进去了能怎么办啊?那得摆个什么造型啊?”周围一阵哄笑。
萨龙看看周围不依不饶的众人,一阵无奈,罢了,反正就这一个小门;窗户只能透气用,人肯定钻不出去,只要堵住门口,老家伙肯定跑不了。等着吧。
老家伙这一泡屎真是攒的不少,足足用了十五分钟,第二幕都开演了,还没出来呢。
厕所门一响,掏粪工提着两大桶粪出来了:“好啦,上吧。”众人让过掏粪工,一哄而上,等哄哄的声音变成稀里哗啦畅快淋漓的声音,老家伙才提着
带出来,一言不发朝包厢走,脸
不大好看,发青。
萨龙一看,赶紧跟上,身后有个官儿都快憋傻了,还没忘调侃一句:“嘿,伙计,不上了?”萨龙愤愤瞪他一眼,没做声。
那个官儿可没他这种涵养,嬉笑着跟后边伙伴道:“看到了吗?队拉屎撒
都伺候着,到位了。这伙计,高升指
可待。”
“可不是!寸步不离啊,自己的货都生生憋回去啦,不服不行。”老子是做大事的,不和你这蝇营狗苟的官场烂泥一般见识。
伊本哈勒敦脸一直不好看,一言不发,进包厢,一
股坐下,看戏。
“大人,大人?”萨龙试探着叫了几声,老家伙还是一副臭乎乎的表情,不搭理他。
哼,一泡屎,把官威撒出来啦?看那张铁青铁青的死人脸,难不成在里边被人**了?
算了,反正是等死的货,且让他得意着吧。萨龙在黑的角落里坐下,静静地等待最后的时间到来。
萨龙是犹利亚人中与拉尔宾齐名的战将,即便在黑暗之中,官仍十分
锐。
这时,房门被轻轻推开了。
八点半,分秒不差。
来人好像一个幽灵,静悄悄潜入房间,他站的位置非常靠后,正好在视野盲区里。避开了包括萨龙在内所有人的视线。
戏台上鼓号喧天,震耳聋;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,强烈的闪光晃花了高官们的眼睛。
“嗡。”
“嗡。”
“嗡。”快速而低微的蜂振翅声响了三次,伊本哈勒敦的身体连震三次,无力地歪倒在椅背上。
杀手收起手弩,快速离开了房间,临走还把房门带上。
没有任何纰漏。
完美的刺杀。
血腥味悄悄弥散开来,但是,经年累月的声犬马,早已掏空了高官们的骨髓,他们的
官早已变得无比迟钝,没人发现,副总督身下的地板,已经积成了一汪血潭。
这血腥味,在萨龙嗅来,简直像美酒的芬芳。
可惜啊,这城市最后的良心,就这样被我摆上了民族复兴的祭坛。
永别了,史上最短命的副总督。
永别了,阿拉孛人最后的藏身之所。尼赫尔啊,你很快就要成为我征服半岛的基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