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痛失良朋 第3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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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夫人就偎在他身边儿,一会儿给他捶这儿,一会儿给他捏那儿,一会儿递参汤,一会儿递鼻烟,够她忙的。

费独行第一眼先投向九夫人,第二眼才打量和坤,九夫人的目光跟他的目光接触了一下,但很快的就挪开了。

姚师爷上前两步,垂手躬身,恭谨说道:“禀中堂,费独行到了。”他的声音放得很低,生似怕震了和坤的耳朵。

费独行跟着上前躬下身去:“卑职费独行,见过中堂。”和坤抬起了眼,从头到脚,从脚到头,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遍,胖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笑意:“长得好,长得好,你就叫费独行?”费独行道:“回中堂,卑职就是费独行。”和坤道:“多大年纪了?”费独行道:“回中堂,卑职今年整卅。”和坤道:“卅而立,卅而立,嗯,好,你成家了没有?”费独行道:“还没有。”和坤两眼一睁道:“怎么?卅还没有成家,那怎么行,当差归当差,家可不能不成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可不能把儿子耽误了,赶明儿个我给你…”九夫人突然嗔道:“你怎么老逢人就张罗这个,人家成不成家关你什么事?人家都不急你又急个什么劲儿,生似怕人家娶不着老婆,赶明几个你辞了官去当媒婆好了,放着正经事儿不谈瞎扯这个干什么?真是。”和坤笑了,道:“我这是积德啊,难道你不想让我多子多孙多富贵啊!”九夫人道:“你的子孙还不够?你的富贵还不够?你还想干什么,再来个十姨太?”瞧一瞧她,和坤道:“你扯到哪儿去了,好,好,好,我听你的,不张罗,不张罗,这总行了吧?”转望费独行,轻轻咳了一声道:“这回你破除了个叛逆组织,论公论私,功劳都不小,姚师爷说你该居首功,我听听他们的禀报,这件事你做的的确漂亮,可以说是面面俱到,简直就是个有勇有谋的元戎材料,我要好好的赏你一赏…”九夫人道:“中堂说把府里护卫总领班的差事赏给你,或者,是你到中堂身边来当差,两样任你选,你要哪一样?”费独行心头猛然跳动了几下,道:“中堂的恩典,卑职,如果卑职选的话,卑职愿意到中堂身边来当差。”姚师爷为之一怔。

九夫人香边浮现了一丝笑意。

和坤“哦!”地一声道:“这是为什么,你不愿意当总领班?”费独行道:“卑职倒不是不愿意,只是卑职以为这回破除叛逆组织,白总领班领导有方,应居首功,只该奖赏,不宜撤换,而且这种事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得了的,弟兄们汗,出的力量最多,更应该奖赏。”九夫人道:“你倒是会替别人想的。”

“嗯,好。”和坤摸着胡子,脸赞许之地一点头道:“这才是带人之道,这才是带人的人,好,好极了…”

“的确不错。”九夫人道:“自己不居功,反而处处为别人着想,难得,真是难得。”和坤抬眼道:“你也看他好么?”

“当然好。”九夫人道:“要人有人,要才有才,既有勇又有谋,而且能跟弟兄有福同享,这种人上哪儿找去,你要的不就是这种人么?”和坤乐得张嘴大笑,笑得混身肥打哆嗦,笑得呛住了,直咳嗽。

“瞧你。”九夫人忙为他心口、捶后背、送参汤,道:“干吗这么高兴呀?”和坤脸都涨红了,着道:“我身边有这么个人才,叫我怎么能不高兴。姚师爷,人是你延聘来的,我要好好赏你。”姚师爷忙爬俯在地道:“谢中堂恩典。”和坤摆了摆手,道:“起来吧!起来吧!”抬眼望向九夫人道:“翠娟,你看我这个贴身护卫不比他们别人的贴身护卫差吧?”

“瞧你说的。”九夫人白了他一眼,道:“你这不是自贬身价么?别人的护卫能跟咱们这个比,他们也配么?”

“对,对,对极了。”和坤一拍炕转望费独行道:“就这样吧,今儿晚上你就搬到后头来。我在的时候你跟着我,我不在的时候跟着九夫人,别的事儿你不用管了,上哪儿上哪儿,只要别耽误我的事儿就行了,好好的跟着我,我不会亏待你的,赶明儿我给你张罗…”九夫人又道:“又来了,你怎么改不了,就管别人的闲事儿,人家要是有了人怎么办,是要自己的还是要你的?”和坤道:“那有什么关系,都要,不听人说么,大丈夫三四妾。”九夫人道:“好嘛,也让人家跟你一样,没学好先学坏。”和坤道:“坏,这能叫坏?要不是我这样,今儿个你能坐在这儿?”

“哟!”九夫人美目一翻道:“我的中堂大人,您可真不得了啊,我们可真稀罕您这府里的荣华富贵,您留着自个地享用吧,我就不信除了你我就没人要了。”她一拧身要往起站。

和坤一把拉住了她,忙赔笑说道:“哟!说着玩儿的干吗当真哪…”姚师爷冲费独行递了个眼,低头往外退去。

费独行心里正不是味儿呢!巴不得赶快走,当即转身行了出去。

后头的话他没听见,却听见九夫人笑了,八成儿雨过天晴,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了。

他心里不是味儿,脸上却不能带出来,出水榭杜毅拉着就问,他还得含笑把经过说上一遍。

杜毅这儿跳脚道喜,姚师爷一旁却埋怨说道:“老弟,不是我埋怨你,你怎么糊涂了,放着好好的总领班不干,要的什么贴身护卫?”费独行笑笑说道:“姚老,不是我糊涂,是您糊涂,总领班有什么了不得的,大不了管个几百个人,贴身护卫可是中堂的心腹亲信,往后我说什么话中堂会不听?”姚师爷呆了一呆道:“可是,贴身护卫没什么实权啊!”

“谁说的?”费独行道:“中堂对我要是言必听、计必从,我说句话就等于中堂说话,你说这是什么?”杜毅瞪眼轻叫道:“对呀!姚师爷,这您能说咱们费老弟糊涂么?”姚师爷笑了,点点头道:“看来还是你行,的的确确是有勇有谋,我这个师爷自叹不如,只是这么一来白云芳…”费独行道:“姚老,排除白云芳不必在这上头打算盘,也不能之过急,不管怎么说,她现在攀着大少爷,大少爷也总是中堂的亲骨,真要闹翻了,不见得对咱们有多大的好处,我现在已经到了中堂身边,排除白云芳是迟早的事,您急什么?”姚师爷笑道:“行,我算是服了你,我去找金总管给你搬家去。”他说走就走,二话没说,扭头走了。

杜毅一拉费独行道:“走,兄弟,咱们外头乐上一番庆贺去。东来顺先吃喝一顿,然后八大胡同逛逛去,今儿个我作东。”费独行忙道:“不行,万一中堂有事儿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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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】
【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】
【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】
【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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