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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客接过小皮口袋抖手一扔,小皮口袋飞过去落在了中间大汉怀里,黑衣客道:“打开了点点看,少不少?”中间大汉看了黑衣客一眼,道:“不用点了。”转身走了。他一走,另两个也跟着走了。
黑衣客翻腕把一锭银子在了小伙子手里,道:“这个你拿着,只记住,别再胡说八道了。”小伙子一怔,旋即一张瘦脸通红,转身奔了出去,快得跟一阵风似的。
黑衣客边浮起了一丝笑意。二爷捂着肚子嘟嚷着过来了:“这小兔崽子一身骨头贼硬贼硬,撞一下就够人受的了,他还踩了我一脚,差点儿没要了我的命。”黑衣客抬手,一样东西又
了过去,道:“喝两杯酒,活活血了就好了。”二爷脸上的表请让人分不出是哭是笑,望着黑衣客道:“这,这…”黑衣客摆了摆手道:“别这了,带路吧。”二爷连忙答应,弯着
往里走去。黑衣客迈着潇洒步跟了上去。多少对目光都跟着他,有惊讶、有羡慕、有佩服、也有…
一个沉脸的中年汉子,收回目光落在一个穿着气派,讲究的细老头儿脸上。
瘦老头儿脸上没表情,捋着胡子微微点了点头。
二爷带着黑衣客进了一个小院子,清静个小院子,有花、有草、也有树,跟外头的喧嚷吵杂简直判若天壤。
小院子里有间舍,二爷快两步到了门口掀起帘子,躬身哈
赔笑往里让。
黑衣客进舍四下一看,微微点了点头道:“真没想到你们这家儿还有这么一个地方。”二爷忙谦道:“您夸奖,您夸奖,您要还中意,往后请多赏光,常来坐坐,这儿随时都给您预备着。”这儿是真不赖,摆设很考究,也很雅致,枣红
的桌椅,缎子面大红
的垫子,看着就让人心里舒服。
两边小茶几上各有一盏琉璃灯,靠里还有垂着帘儿的一小间,想必里头的摆设更动人。
二爷恭请黑衣客落座,双手捧上一杯香茗,然后哈赔笑道:“爷,我们这儿姑娘多得很,您是喜
燕瘦,还是环肥…”他拖着尾音,只等黑衣客说话。
黑衣客沉了一下,含笑说道:“二爷,我是慕名而来…”二爷忙道:“是,是,您抬举,您抬举。”黑衣客道:“听说,你们这儿有位姑娘叫绿云?”二爷一怔,赔笑说道:“您
错了吧,我们这儿没有叫绿云的姑娘。”黑衣客“哦”地一声道:“我
错了,是绿云班子。”二爷看了他一眼道:“八成此您又
错了,我们这儿的班子叫芙蓉。”黑衣客的眉锋微微皱了一皱道:“不管什么班子,既来之则之,道听途说未必可靠,人家喜
的我未必看得上眼,就是你芙蓉班子,你去给我挑一个吧,你看的多,眼光自不会差。”二爷忙道:“爷,您算是找对人了,您瞧吧,差了您给我三个嘴巴。”他转身出去了。
二爷走了。
黑衣客淡然一笑道:“小兄弟,现在这儿只我一人儿,你可以面了。”灯影一闪,轻风微动,桌前多了一个人,正是刚才那猴儿一般的小伙子,他圆睁两眼望着黑衣客道:“您好
锐的听觉。”衣1了灯小黑我面的“
般错闪,笑来一子客进──,黑衣客笑笑说道:“说穿了不值一文钱,只能说我的眼神儿不错,我一进来就就看见你伏身瓦面上了。”小伙子道:“幸亏我不是来偷东西的,要不然非又失风不可。”话落,他神情一肃,矮身拜了下去。
黑衣客伸手抓住了他,道:“小兄弟,你这是干什么?”小伙子拜不下去了,急得脸都红了,道:“你仗义救了我,刚才我没吭一声就走了,如今您要是不让我磕个头,我师父非剥了我的皮不可。”黑衣客笑笑说道:“小兄弟,咱们都非世俗中人,何必来这个,请回去告诉令师,我当不起,受不住。”小伙子忙道:“不行,无论如何您也得让我磕个头,我还有后话。”黑衣客道:“小兄弟还有什么后话?”小伙子道:“您得先让我磕个头…”黑衣客道:“小兄弟,不是你不磕,是我坚拒不受,令师会知道的。”小伙子为之一怔。
这时,只听一个低低的苍劲话声从夜空里传了下来:“就知道逃不过高明耳目,我要再不头,那会让人笑话。”一条瘦小黑影穿门而入,灯焰一暗复明,小伙子身旁多了一人,大马猴般个瘦老头儿,真是“武大郎玩夜猫子,什么人玩什么鸟”有这样的师父还能没这样的徒弟。
瘦老头儿穿得破破烂烂,头上扣顶破帽子,头发都出来了,但却干干净净,连一点儿污星儿都没有。
瘦老头儿的两眼比小伙子的两眼还要圆,眼神足得不得了,闪动之间跟两道冷电似的。
他一落地便道:“猴儿,人家不受,那就算了。”黑衣客站起来一抱拳,含笑说道:“贤师徒安排好的,是有意碰我,叫我怎么敢受?”瘦老头儿一怔道:“你早就明白了?”黑衣客道:“我是刚明白,令高足有这么一身好轻功从哪儿不能走,何必一定要往门外跑,往人身上撞?”瘦老头儿定了定神,叹道:“我姓孙的碰见对手了,就凭这份儿高明,足证我姓孙的这双老眼不花,没认错人。”黑衣客目光一凝,道:“老人家认识我?”瘦老头儿微一摇头道:“只能说见过一面,那一面也见得匆忙,你被人陷害进官的时候,我正在辽东,我曾经想救你…”黑衣客讶然一笑,道:“老人家大半是认错人了吧,我几曾去过辽东,又什么时候被人陷害过?”瘦老头儿道:“你用不着这样,我师徒不是官家鹰犬,不是那种不辨是非,颠倒黑白的人。”黑衣客笑笑说道:“老人家,看来您真是认错人了,我刚从江南来。”瘦老头儿道:“江南?你的口音…”黑衣客道:“我原是北方人,家搬到江南有好几年了。”瘦老头儿眨了眨眼道:“是这样儿么?”黑衣客道:“我怎么会骗老人家,也没这个必要啊!”瘦老头儿道:“这么说你也不是姓费了?”
“不。”黑衣客道:“我是姓费,这没错。”瘦老头儿呆了一呆道:“你是姓费?这倒巧了。”黑衣客道:“老人家见过的那个人也姓费?”瘦老头儿微一点头,道:“不错,他也姓费,他叫费慕书。”黑衣客哦地一声,失笑说道:“原来又是他呀,这个费慕书可把握害惨了。不瞒老人家说,我从江南一路北来,有不少人把我当成费慕书了。害得我到处碰麻烦,有一回差点连命都没了,贤师徒该不是也…”瘦老头儿摇头说道:“这个你放心,我师徒不是来找麻烦的,我刚才说过,我师徒既不是公门鹰犬,也不是那不明是非,颠倒、黑白的人。”黑衣客吁了一口气,笑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,要不然我在张家口又不得安宁了。”瘦老头儿目光一凝道:“你真不是费慕书?”黑衣客道:“真的不是,老人家。您我萍水相逢,我为什么要骗您?”瘦老头儿道:“那许是我上了年纪,这双老眼真不管用了,不过,要是费慕书他不承认他是费慕书,也并不是没有理由,只是我认为他在我师徒面前没什么好瞒的。”黑衣客道:“老人家,我听人家说费慕书是个大响马?”瘦老头儿道:“人家都这么说…”黑衣客眉锋一皱道:“那我以后还有数不清的麻烦,早知道这样,说什么我也不会出这趟远门儿了。”一顿,接着问道:“老人家,我长得这么像费慕书么?”瘦老头儿那冷电般眼神凝注在他脸上,道:“很像,只不过你比他略黑一点儿。”黑衣客苦笑一声,没说话。
瘦老头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尽可以放心,费慕书在江湖上的仇敌虽然不少,尽管有不少人要得到费慕书而甘心,可是江湖上也有不少费慕书真正的朋友。”黑衣客道:“可是,老人家,到现在为止,我似乎只碰见费慕书的两位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