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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。我看我还是不要选了,这些我一点概念都没有。
没有也可以培养,每一种技能都是打开这个世界的一把钥匙,不同的钥匙开启不同的门,生命可以变得丰富和完整,不是很好吗?
泉似乎没有听见杨汐的话,有一些东西正试图从杂中跳出来,是什么呢?她在仔细分辨着。四之七!答案如此简洁,泉意外自己想了许久。
杨汐在说完之后没有见到她的回应,却是很耐心得等待着,直到泉豁然开朗的表情,他才轻轻地笑了起来。
我还有些事,先走了,小汐,泉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,匆匆地与杨汐告别。
好的。可是你不是要去图书馆吗?杨汐问。
有重要的事。泉的声音远远传来。
杨汐注视着那个瘦弱而倔强的身影隐没,慢慢把那一张课表收进书中。
四之七,四之七。泉一路小跑,嘴里念着。第四栋教学楼不难找到。跑到楼下的泉气吁吁。她在教学楼的
影里望向最高的一层。一共四间教室,是哪一间呢?随着她走上去悦耳的钢琴声和歌声逐渐清晰,直到七楼她沿着走廊一间一间走过去,发现这些都是音乐教室,有两间正在上课,另外两间锁住了门。窗户在很高的位置上,所以泉无法看到里面的场景。要进去是肯定的,黑白的寂寞她也理解了,如果她猜对,那么第三张牌就在一架钢琴里。可是怎么进去,在哪个教室,泉想起了那个关键,上弦月。
四之七指的是地点的话,上弦月指的是时间吗?意思是让我晚上过来这里找吗?泉一想到这里,眼前就浮现出延立秋的浆糊脸。九点门,那就很难进门了。
泉挥了挥手,仿佛要把那个人的脸从眼前赶走。
不对,如果这样,时间的范围太广,一定还有其他的解法。
如果是能看到月亮的房间,那么从方位来讲,横向的这四间教室都不可能,走廊左右两边的尽头一边是厕所,一边的标牌注明是杂物间,即使看到上弦月,也不可能有钢琴吧。
泉又摇头否定了这种推测。可恶,只差一点点了。
突然一阵铃响把沉思的泉吓一大跳。原来是下课了,学生们三三两两从教室里说笑着走出来,没有人注意到泉。泉背对着他们靠着栏杆,心里想着等人少一些就进去那个教室看看。
就在这时,一个白物体挥洒着粉末不知从哪个角度抛来,准确地打中泉的肩头。周围哄笑声起。泉看到掉到地上的东西,是一包已经摔散开来的石灰粉,她的后背和裙子相信已经是狼藉一片,脸上也溅上了少许。可是那个肇事者在熙攘下楼的人群中已无法知道他的身份了。又是恶作剧吗?泉有了之前的经历,反而镇定多了。她对着围观的人说了一声,抱歉,借过。走向了厕所,准备用水先洗一洗。
可是还没有走到厕所前,意外又发生了。里面传来了女生锐利的尖叫。泉冲进去一看,也倒一口冷气。原来正对隔间的长镜子上写
了巨大的血字,触目惊心!那四个字是,离开!危险!后面都拖着重重一笔鲜红的戛然而止的叹号,叫人心悸。
泉觉得一股冷气从脊背升起,因为她突然有一种直觉,这句话是为她而写。
她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脸变得扭曲,血字的笔画从眼角处倾斜划过,在鼻梁处划来,支离破碎,异常可怖。她飞快转移了视线,惊惧般地向后退去,手臂撞上窗户,玻璃喀拉拉一阵震动。她吃惊地回头去看,原来她已经退到侧面的窗户边,无意中目光往下一落,就看到一楼地面之上正是她绞尽脑汁要找的上弦月…一个月牙形的花坛。
她有些梦似的收回目光。纸牌在厕所里?不可能。眼角的余光又落在鲜红的镜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