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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子言独自坐在书斋中看着帐册,一颗心却挂在风阁中的胭脂身上,想着她今
可乖乖喝了藥,午膳用了多少,可有把参汤喝完,是否又害喜得吃不下…
叹口气,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。
这些子来,胭脂始终不肯原谅他,固执地认定他是因为她腹中的胎儿才对她好,一见他就
然变
地喝斥他离开。
真是天大的冤枉,若他只要孩子,天下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还会少吗?他只要她生养的小孩,继承他和她的一切优点,延续他们的血脉。
大夫说不到三个月的身孕,随时有掉的可能
,加上她身子虚弱,血气不足,若是胎儿
掉,连母亲也有
命之忧,所以他不敢告诉她素梅就住在府里,甚至不敢出现在她面前。
他不敢冒险,生怕刺了她,一个不好,孩子没了不要紧,可是若失去她,那他真的承受不起。
帐册上的数字在他眼中跳跃着,搅得他头昏脑。
阖上帐册,仰靠在椅背上,慵懒的伸展着四肢。去看看她吧!这个念头才升起,便如烈焰一般烧灼着他的心。
这些时以来,他经常躲在屋顶、树后或是窗外偷偷地看她,以不为人知的方式悄悄关切她,每
在她入睡后,轻悄无声地进房,守在她的榻前,陪她一整夜。
白里的她似乎很平静,待在屋里看书、抚琴,从不踏出房门一步,她的
边总是带着淡淡的浅笑,那丝笑意让她清丽动人的素颜,多了几分婉然恬淡神韵。没了他的生活,她似乎过得颇为悠然自得。
难道真的只有离开了他,她才会快乐吗?
可是夜里的她是截然不同的,间的恬淡沉静从她脸上隐去,她连在梦中都眉心深锁。
那苍白的素颜让他经常一看就是一整夜,直到鸣晨曦,才猛然惊觉他的心早已揪成一团,痛彻心脾。
他开始明白,她在伪装快乐、伪装平静,是为骗他也是骗自己。
骆子言从来没有想过,自己竟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,在自己的家里飞檐走壁,但现在他却正在如此做。他攀上风阁的外围墙,伏在墙头,只为了偷看屋内的女子,那是他的
子,他却无法正大光明的见她,与她说说话。
今她的情绪似乎很好,素净的小脸上浮现难得的笑颜,但她虽在笑着,眉眼间却藏了淡淡的轻愁。
她似乎正在向小雨吩咐着什么,拉着小雨的手轻轻诉说,却见小雨一直为难地摇头。
这个丫头,少夫人叫她做什么不马上为她办妥,居然还敢摇头拒绝?骆子言不悦地在心里责怪小雨。
终于,小雨点头了,她拿出一锭银子给小雨,然后像是放下心头大石地缓缓绽开一抹微笑。他猜测着她到底要小雨做什么,心底升起一丝不安。
小雨垂着头走出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