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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悄悄示意酸菜,趁着司马衷安抚容月的时候,我们俩慢慢退到殿外。留下司马衷和隐在里面就够了,我在容月的面前就是一种刺。
邀月殿外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女,看样子刘曜对容月倒真是戒备森严。
现在是月末,天上没有月亮,地上也是一片漆黑,我和酸菜沿着中小道,慢慢前行。邀月殿距离凤仪殿并不远,拐个弯就到了。
凤仪殿门口有一条鹅卵石的小路,蜿蜒曲折向着东方延伸,路两旁种了花菊,盛开的时候
园金黄,傲霜的秋菊一直盛开到秋天,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梧桐殿。
梧桐殿里待凤凰,梧桐殿是刘曜的殿,当
我离开的时候,不曾想过会有回来的一天,今
站在这儿,往
种种又涌上心头。
我曾在那个明月当空的夜晚,沿着这条小路走到梧桐殿,一身大红裙装,接我的是刘曜惊喜的眼神。
更有无数个夜,刘曜顺着这条小路,过来看我,而我总是冷淡以对。
现在,在这儿黑漆漆的夜晚,只余下细细的风吹过,和无数等待开放的花菊。
“娘娘,要进去看看吗?”酸菜细心的看看周围,补充道:“这儿没有人。”
“也好。”我点点头,这儿本是皇后的殿,但是容月住的是新建的邀月殿,这儿自然就是空着的。
院子里新种了几棵柳树,夜风中柳枝轻摇。妩媚多姿。只是杂草丛生,已经无路可寻。
“这地方,不知道多久没人来了。”酸菜回头冲我笑着。
我们两人据记忆中地道路,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门口,吱呀一声,酸菜推开了厚重的大门。
“咦?”亮出火折子,酸菜惊讶出声。我急忙探头一看,大殿非常整洁,比我们当居住的时候还要整洁,我经常随处
放东西,而酸菜也不是个善于收拾的人。那些
女我又不愿意让她们进来,所以当
的凤仪殿看起来很凌
。
我踩着鲜的团花织锦地毯,走到靠墙放置地长几,上面摆放着两个花瓶,翠
夔纹瓶中
着盛开的牡丹花。国
天香,黑暗中是掩不去的绝世风华,另一个红
美女耸肩瓶中没有
花。而是垂着数支柳枝,柳
青青,柳枝依依。
牡丹和柳枝都很新鲜,花瓶也很干净,看样子经常有人收拾。很干净啊。”我轻声道:“比我俩住的时候还要干净呢。”想不到这间空着的殿,竟然还能维持整洁,这应该是刘曜吩咐地吧。
“干净有什么好。”酸菜撇撇嘴,视线落在头的小几上。那儿还放着几件衣服,叠得整整齐齐“一点人气都没有。”我一怔,是啊,这儿就是太干净了。干净到没有人住的痕迹,也许水至清则无鱼就是这个道理吧。
“是你有理。”我笑了。这个酸菜不收拾也能找到理由。
酸菜张嘴正要说些什么,突然一口吹灭了火折子“有人来了。”唯一的出口就是殿门,现在不知外面的情况,酸菜拉我飞身躲到了横梁上。
厚重地大门,吱呀一声开了,一个人影走了进来,黑暗中看不清样貌,只是身形高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