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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据我猜想,我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。”柳二呆道:“但却故意…”
“什么故意,我只是…”
“好,我不说。”
“你既然身列四空师伯的门墙,”沈小蝶话入正题:“难道不知四空师伯跟这封八百的一段过节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柳二呆道:“家师除了传习武艺、授业、解惑,从没提起过江湖琐事。”
“哦?”
“你不相信?”
“我当然相信。”沈小蝶道:“四空师伯一向孤高远顺,笑傲烟霞,的确很少跟这些一辈子营营碌碌的江湖人物为伍。”
“这就是了。”
“但亦偶有接触。”
“我想这也是难免的事。”
“这座铜雀别馆的主人封八百,就违背了当年跟四空师伯的一宗约定。”
“什么约定?”
“其实说是约定,反而是替封八百脸上贴金。”沈小蝶沉了一下,道:“不如说他违背了誓言。”
“哦?”
“当年他在这江淮之间,犯下了许多滔天大罪,四空师伯一怒之下,削掉了他一只耳朵,并立意要除此巨恶。”沈小蝶继续道:“哪知这封八百见机得早,立刻双膝跪地,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并且对天设警,说他有生之年,永不再涉江湖…”
“是这样的么?”柳二呆不动容。
“只怪四空师伯一念之仁,当时就许了他。”沈小蝶道:“如今四空师伯的尸骨未寒,他就公然的作怪…”
“她真的敢作怪?”柳二呆眉峰耸起。
“怎么?难道你此刻还不知道?”沈小蝶道:“不但白凤子在栖霞山中胡作非为,囚那许多江湖人物,全都是封八百的指使,甚至去年他还化名宇文天都,在别驾山庄之外耀武扬威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