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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苗人费尽心力,挑了两个出的女处送给鬼巫王。现在两个女处都让你用了,那个鬼酋如果知道,想必十分生气吧。”程宗扬冷笑道:“你想挑拨我们与鬼巫王相斗吗?”
“你们之间早已势成水火,还用挑拨吗?”谢艺摇了摇头“只不过能让他生气,我会很高兴罢了。”
“你好像很幸灾乐祸啊?”谢艺微笑道:“大帅曾经说过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那么就打断他的腿,敲掉他的牙,杀他的儿子,干他的老婆,让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出来。
如果再暴力一些,可以拿他的头颅当夜壶。每天一泡,有益身心健康。”这样酷烈的话语,谢艺说来却风轻云淡。程宗扬知道,他这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,这个男人真的能做出来,他
角
动了几下“大帅?哪个大帅?王哲?还是岳鹏举?”
“岳帅。”谢艺平静地给出答案。
“你是武穆王的部属?”程宗扬忍不住讥笑道:“出东方,唯我不败──岳帅的
月神教好生兴旺。
谢兄这么热心给小弟拉皮条,不会是因为谢兄有难言之隐,自己干不了吧?”
“月神教?”谢艺微微摇首“我们不是
月神教。”
“那是什么教?”
“岳帅在世时,曾说如月之升,群星为辅,将大营定名为星月湖。我们这些部属,都被称为星月湖卫士。”
“星月湖?很有名吗?”谢艺微笑道:“程兄有兴趣,可以打听打听。”程宗扬冷哼一声“谢兄到南荒来,究竟有什么目的?是因为鬼巫王,还是这面灵飞镜?还是其他事?”谢艺温和地笑了笑:“你需要知道吗?”见过谢艺刑讯时的酷厉手段,无论谁都会心生忌惮,可面对谢艺温文尔雅的微笑,程宗扬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个冷血杀手联系起来。
身边跟着这样一个摸不清楚底细的狠角,任谁也不会放心。既然惹不起,总是躲得起吧。
“谢兄不肯见告,大伙便分道扬镳好了。”程宗扬道:“我们都是生意人,来南荒是求财,不是替天行道。
也不是要和那位鬼巫王大人打打杀杀。既然谢兄另有要事,我们也不耽误谢兄了。”谢艺深深看了程宗扬一眼,他目光似乎很平静,却让程宗扬有种被人看透的觉,让他很不自在。谢艺微微一笑。
“到碧鲮族,咱们再说吧。”程宗扬沉着脸,一把抄起灵飞镜,放进背包。谢艺慢慢饮着茶,也没有理会。等程宗扬走到门口,谢艺的声音淡淡响起:“阿夕被人用失魂术控,并非谢某所为。”
“啊嚏!”乐明珠裹着一条毯子坐在榻上,鼻尖红红的,拿丝帕着鼻子。看到程宗扬进来,不
出又羞又恼的表情。程宗扬
出一个无奈的表情“我说过,那些药不能随便吃的。”乐明珠恨恨瞪着他,白
的玉颊一点一点红了起来,然后猛地捂住脸,呻
着小声泣道:“丢死人了…”小丫头
答答哭得无比委屈,程宗扬不
莞尔,拿出一条帕子递给她。乐明珠泪眼模糊地接过来,用力擤了擤鼻涕,然后囔着鼻子嚷道:“我要自杀!我不活了!鸣乌…”
“不至于吧,”程宗扬失笑道:“你又没吃亏。”乐明珠愤然踢了他一脚。
“不许你再说!呜…”
“好了,我不说了。”程宗扬道:“你为什么会吃了那种药?”
“都是阿夕…我是个小笨蛋…丢脸死了…我要杀了你,然后再自杀…”程宗扬啼笑皆非。
“喂,为什么要杀我?”
“灭口!呜…”
“我从现在起,一个字都不说,就当你已经把我灭口了,好不好?”乐明珠止住哭声,哽咽着看了他一眼,似乎想答应,但接着那张致的小脸又垮下来:“你已经看到了…师傅说,女孩子的身体不能让人随便看…”
“我又没看到多少…”程宗扬指了指她的右,一脸正经地说道:“除了它。”乐明珠绷住脸,两手紧紧裹住楼子,硕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。程宗扬
不住道:“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…”
“你还说!”乐明珠掉着眼泪,像小老虎一样扑过来捂住他的嘴。程宗扬摊开手,耸了耸肩,把嘴巴紧紧闭上。
乐明珠这才松开手,她抹了把眼泪,委屈地说:“我警告你,这件事不许你对任何人说!还有,你要马上把它忘光光!永远都不许再想!”程宗扬连连点头。乐明珠收起眼泪,然后又大声打了个嚏,急忙拿丝帕捂住鼻子,一边擤着鼻涕,一边囔声囔气地埋怨道:“都是阿夕那个坏丫头…气死我了…”
“她在哪儿?”乐明珠指了指门外“刚才还在那里,帮我晾衣服。”程宗扬了口气,迈步过去,经过繁琐而冗长的仪式,樨夫人终于拿起象牙制成的权杖,场中
声雷动,铿锵有力的铜鼓与悠扬的竽声同时响起,白夷男女们载歌载舞,向新族长致敬。
他们的舞蹈比花苗人少了几分原始野,却更加
致华丽。那些俊美的男女伴随着鼓乐翩翩起舞,令人心旷神怡。樨夫人矜持地握住象牙权杖,身体却在微微发颤。
在旁观礼的苏荔轻移几步,低声道:“身子不舒服吗?”对这个美貌而又明的花苗族长,樨夫人仍心有余悸。当
她受鬼王峒使者的指使,将程宗扬等人引到地
,这位女族长却留了下来。自己稍有异动,就被她制住,没有丝毫还手之力。
樨夫人抑制住身体的战栗,勉强笑道:“没什么。”苏荔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那些人已经被封在地下,不会再出来了,白夷族地势险要,只要派人守住关口,鬼王峒的武士再多,也攻不上来。”樨夫人对她的言语充耳不闻。
白夷族的将来,鬼王峒可能的报复,此时在她心里都无足轻重。幸好,那些商人只是过客,只要他们离开,自己会献上族中所有的财富,乞求鬼王峒派来使者,即使比原来的使者暴戻百倍也无妨──只要他们能带来那种令人销魂的黑膏泥…
忽然,舞的人群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轻微
动,接着又平静下来,只是每个人都显得更加兴奋,音乐的节奏愈发
越。一股淡淡的异香飘散过来,苏荔本能地屏住呼
,美目陡然放出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