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回情付杳漠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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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之间,又拆了三五十招。罗金峰笑道:“舞兄,咱们将近二十年不手了,今难得吾兄赏面,肯予赐教,按理说小弟就陪你打个三天两夜,也是应该。但吾兄体力尚未复原,应该保重些才好。累坏了你,呀,我不杀伯仁,伯仁由我而死,叫我如何心安。”云舞看破了他的心思,沉着了气,不为所,催紧掌力,忽刚忽柔,忽虚忽实,再斗了十余招,罗金峰又笑道:“舞兄,你或者还可再耗几个时辰,这位小哥给我用大摔碑手震伤了五脏六腑,哈,你纵然打胜了我,也保不着他的命了。”云舞心头一震,心道:“这小子若然死了,素素岂不伤心?”虚晃一招,反身退,罗金峰突然长身而起,猛击一掌,掌力有如排山倒海,袭向云舞的背心,云舞得运了全力,回身接一掌,两人功力悉敌,罗金峰哈哈笑道:“舞兄,你急待养伤,我看你还是把这小子留给我吧。我要将他献给皇上,还不忍立即将他死的。”云舞一声不响,突然身形一晃,伸指一弹,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,云舞着了一掌,罗金峰也给他戳了一指,这两大高手各存顾忌,换了这一招,在互相抢攻之中仍然防着对方。云舞以上乘的内功卸去了罗金峰的五成劲力,但肩头仍觉如同火烙一般;罗金峰闭了道,但中了他的一指,也觉得气闷之极。两人都是心中震骇,“要是刚才只顾伤对方命,双方都活不成。”罗金峰闷声说道:“好俊的一指禅功!云兄,我劝你还是少用一点真力,保重身体为好。”一指禅功最耗神,云舞再拆数招,忽觉微有冷意,知道是所受的毕凌风那寒掌力的毒伤又发作了。按说这时罗金峰只守不攻,他本可舍掉陈玄机而去,但想起了女儿,他又踌躇不定了。

就在这时,忽听得一声娇斥,有人走了进来,云舞一看,来的正是他的子!

云舞抑不住心头的跳动,颤声叫道:“宝珠,你回来了。”云夫人正是发觉罗金峰上山,这才赶回家的。听了云舞那一声出自真情的呼唤,心头一酸,想道:“呀,他原来还想念着我。他哪知道我并不是为他而回。”云夫人和丈夫换了一下眼光,却不和他说话,一伸手折了一株梅枝,向罗金峰冷冷斥道:“你敢在云家伤人?快给我滚出去。”树枝一抖,一招“划破天河”使的竟是达摩剑法的招数,抖手之间,连刺罗金峰口的“璇玑”

“玉衡”

“天阙”三处大

罗金峰在云舞夹攻之下,若然还是只守不攻,那就当真是坐以待毙了。云夫人的“树剑”一剑刺下,只见罗金峰在地上一按,向后蹦出丈余,忽地冷笑道:“我以为你到石家去了,却原来还是云家的人?哈哈,你们伉俪情深,夫上阵,我这回可真是非走不成了!”云夫人树剑一抖,淡淡说道:“这回你想走也走不成啦。舞,你看看玄机去。我这一生从没有杀过人,今天可要破戒了!”云夫人心头怒极,但她幼承闺训,虽然动怒,说话仍是平静如常。反而是云舞给吓了一跳。

但见云夫人树剑起处,虽然是一株拇指的树枝,竟也呼呼带风,“划破天河”

“龙门涌

“长虹

“客星犯月”一连几招,“剑剑”都是剁向敌人要害。

罗金峰本来就是想得云夫人动气,好扰她的心神。哪知她虽然动气,剑法却是丝毫不,一招紧过一招,剑剑不离已身大。罗金峰大吃一惊,心道:“牟独逸是三十年前武林公认的第一剑客,这婆娘的剑法,竟似不亚于她父亲的盛年!”高手比拼,容不得丝毫分心,罗金峰这时凝神对敌,再也无暇讥谄,以大力金刚掌苦斗云夫人的达摩剑法。

云夫人的功力逊于丈夫,达摩剑法在她手中展开,柔多于刚,别具一格,但见那株树枝被掌力震,有如银蛇掣极得轻灵翔动之妙,任是罗金峰的掌势如何刚猛,却总扫不断她的树枝。

云舞想去看陈玄机,却又不放心子,看了一阵,这才松了口气,想道:“二十年来,我从不关心她的武功进境,原来她的剑法也妙如斯,罗金峰的功力虽然稍高,但与我久战之余,谅不是她的对手。”当下跑过去与陈玄机把脉,但觉脉象混,忽而狂跳,忽而又细若游丝,云舞心头一沉,陈玄机果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。

“若还剩下一颗小还丹就好了,可是这时却到那里去求取小还丹。”云舞心中着急,面上却不敢出丝毫神,恐怕子分心。但听得云夫人扬声叫道:“他怎么啦?”云舞道:“没什么,我这会就给他推血过。”其实陈玄机所受的内伤那里是推血过所能救治,云舞心中正自焦急,忽听得山后传来清嘘之声,听那声音来处,远在数里之外,却是非常清晰,一声接着一声,长声似鹤唤长空,短声似虎啸幽谷,显然不是一人所发。

罗金峰哈哈一笑,接着也长啸起来,云舞然变,冷笑说道:“好呵,罗大人居然招朋引友,光临寒舍,云某岂敢不接嘉宾?”空然也发声长啸,啸声如涛拍岸,裂石穿云,把罗金峰的啸声完全掩盖,罗金峰只觉耳鼓给震得嗡嗡作响,心神缭绕得纷不宁。

原来罗金峰的啸声是给伙伴的讯号,云舞的啸声却是以极上乘的内功瓦解他的战意,倏然间,这几种啸声一齐停止,只有罗金峰尚自嘴开合,但声音嘶哑,颤抖断续,几乎已是啸不成声!

就在此时,云夫人树枝一抖,在罗金峰的手腕上刺穿了六七个小孔,罗金峰大叫一声,身子凌空飞起,向着陈玄机所躺之处扑来,云舞不待他脚踏实地,就是一个劈空掌发出,只见罗金峰抬起手臂,似招架,但软绵绵的竟是无力高举,原来他手腕的七条筋脉,已给云夫人的“树剑”在一招之内都挑断了!云舞这一掌打出,有如摧枯拉朽,登时把罗金峰震倒地上,气绝身亡!

云夫人拭掉树枝上的血珠,低声说道:“多谢你助我除此恶贼。”云舞道:“说到多谢,二十年来,我不知该向你说几千万遍!”这是他们夫俩第一次合力对敌,也是云舞第一次听到子向他道谢,但觉心中既甜又苦,想起这廿年来对她的冷淡无情,这罪孽实不在他对女儿仟侮的那桩罪孽之下。

云夫人也是第一次听到丈夫的衷心道歉,忍不住滴出一颗泪珠,忽听得云舞叫道:“宝珠,留神,暗器来了!”倏然间几枚暗器穿过梅枝打了进来,云夫人树枝一拂,将两枚铁蒺藜拂落,舞双指连弹,铮铮两声,也把两柄飞刀,弹出墙外,就在这时,角门给人一脚踢开,进来了一个青袍道人,两个黑衣武士!

云舞拱手说道:“太玄道长,久违,久违,恭喜你在朝廷得意了。只是做罗金峰的副手,未免委屈些儿!”原来这太玄道长乃是以前陈友谅帐下的第一高手,元末之世,群雄纷起,以朱元璋、陈友谅、张士诚三股势力最大,陈友谅当年为了抵抗朱元璋,曾与张士诚联盟,故此云舞与太玄道长也曾见过数面,陈友谅覆败之后。太玄道人改投朱元璋,做到锦衣卫的总教头,位置仅次于罗金峰,罗金峰上次进山游说云舞之时,就曾拿他作过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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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】
【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】
【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】
【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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