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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寿冷笑道:“有什么要紧公务不能到北镇抚司再说的。”二爷打定主意,这小子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小鞋是给他穿定了。
钱宁也受到丁寿语气不善,一琢磨道:“本没什么大事,就是有一件新鲜事给您说说。”丁寿轻轻点了点下巴,示意他继续。
“这阵子有个叫郭彩云的小妮子成天着三铛头,厂卫间颇有笑谈。”一拍脑门,丁寿暗道坏了。
把在遵化收的三个小媳妇给忘了,就郭彩云当初那副花痴样,白少川稍假辞,她得上杆子自荐枕席。
“他们二人如何了?”二爷心中惴惴,可别老子在朝鲜给别人戴绿帽子,在大明别人给我戴,那可遭报应喽。
“还能如何,白三爷从来不近女,不胜其扰,如今连门都不出,只是不知为何似乎对您老颇有微词。”那是,估计那丫头就是从我这摸到他身上的,如今丁寿明白自己挨刘瑾骂时白少川那股子快意从哪儿来的了。
话说三铛头白长了一副死人不偿命的俊俏脸蛋儿,却从不在脂粉堆里
连,要是自家有他那副模样,这京师贵妇,江湖侠女还不成堆地倒在爷的金
之下。
“大人,大人…”钱宁看着丁寿一副着口水的白痴表情有点害怕,自己的前程
命可还押在他身上呢。
“还有什么事?”擦了一把口水,丁寿回过神问道。瞧着丁寿心情转好,钱宁陪着笑脸道:“您看去年给卑职服的那个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是不是能赐给小的了,没旁的意思,就是担心小的万一没来得及服药,以后少个人在您身前奔走了不是。”
“那个啊,逗你玩的。”丁寿随口道。
“啊!?”钱宁张大嘴。
“啊什么,可是觉得受了骗有委屈?”丁寿如今倒不在意拿毒药唬人,可权柄在握,实没那个必要。
“骗得好,要是没那一骗,小的怎会有机会在大人您身前效力。”钱宁迅速摆正了自己立场。丁寿对钱宁的表现很意,点头道:“算你识相,有个传信的差事还得你去办。”***昔
煊赫的财神府,早已风光不再。
牟惜珠独坐窗前,暗自垂泪,家中财物被崂山四怪席卷,邓府老管家无颜再见主家,自缢身亡,破屋偏遭连夜雨,各地钱庄纷纷出现挤兑,牟惜珠左拆右挪,勉强支应,偌大财神府风雨飘摇,让一贯强势的牟惜珠悲从中来,不能自已。
忽然听得外面人声喧哗,由远及近,牟惜珠不由起身道:“外面什么事?”喊了几声,无人回应,牟惜珠走到廊下,见呼延焘带着一队锦衣卫涌了进来,牟惜珠柳眉倒竖,叱道:“呼延焘,你要怎样?”呼延焘丑脸面无表情,抱拳道:“牟大小姐,这宅子已经蒙圣上口谕赐给了锦衣卫指挥佥事丁寿,本官奉命请府中诸人离开。”听闻要赶自己出府,牟惜珠登时气炸,开口喝骂道:“呼延焘,家父昔待你不薄,今
落难你却卖主求荣,恩将仇报,即便养一条狗也知道看家护院,你真真连狗都不如。”呼延焘面
一沉,道:“牟大小姐,呼延焘为锦衣缇骑,牟大人为缇帅,本官自是帐下奔走鹰犬,如今缇帅另有其人,某便是奉皇命行事,念着往
情分,某敬你三分,却非怕你七分,请大小姐自重。”
“你…”夹带
的一番话气得牟惜珠酥
不住起伏,却无话可说,她本不是能言善辩之人,昔
在父亲羽翼下无人敢与争辩,此时竟是词穷。
“久闻呼延大人武艺高强,不想词锋也锐利如斯,真是百闻不如一见。”朱佑枢抚掌大笑,走了进来。
“下官见过荣王爷。”锦衣卫在呼延焘率领下跪倒行礼。朱佑枢不置可否,淡淡说道:“本王昔与牟大人闲谈,他曾言锦衣卫人才虽众,可堪大用者不过寥寥数人,而论武功才干,克己忠贞,集于一身者非呼延大人莫属,不知牟大人得见今
之事,会是怎生
慨?”呼延焘半跪着身躯,不动声
道:“今
是奉圣上口谕行事,若牟大人知晓,也只能说下官忠于王事,不愧当
之评。”
“本王倒也听闻了圣上的口谕,可这口谕中何时说过要将府中人即赶出?”
“这个…王爷知道的很多。”呼延焘浓眉一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