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2章玉立廊下慎儿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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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你也看了。刘公公对杨介夫青眼有加,这事说小不小,说大不大,最多给他添个堵,与我却没半分好处,若是杨介夫能通情达理么…”丁寿摆着手中的青瓷酒杯,角轻勾“我多个美人,他少个麻烦。”

“缇帅是让在下去带个话?”

“我与杨用修也算相识一场,他虽不仁,我却不能不义,这登门恶客的确当不得。”看张雄面,丁寿又道:“当然,丁某只要自家美人,若是能饶了别的什么好处,概与在下无关。”打秋风么?这事可行。反应过来的张雄瞬间笑容灿烂“原为缇帅效犬马之劳。”

“老爷…”张府的一个下人突然跑了进来。

“不见我正与缇帅饮酒,何事过来烦扰?”张雄不喝道。

“这个…”张府下人望了一眼丁寿,支吾不言。丁寿会意“张公公,丁某回避一二。”

“缇帅哪里话,奴婢这里还有什么要瞒您的。”张雄连忙止住起身的丁寿,扭头叱道:“缇帅不是外人,有什么话快说!”

“老太爷来了。”下人声如蚊呐地回禀道。

“他来干什么!?”张雄霍地站了起来“原来张老伯在府上,且容丁某拜见。”还未分清状况的丁寿笑着起身。

“轰出去!若还不走,就打出去。”张雄暴喝。

“且慢,张公公,你与令尊间可是有什么误会?若是些微龃龉,在下愿代为说和,何必连面也不见?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,丁寿此时倒真秉着一番好心。

“你想见他?!”张雄尖着嗓子冲丁寿高喊道。这太监吃火药了,敢对自己这么说话,本待发怒的丁寿瞅见张雄那对瞪得通红的眼珠子,明智地选择了不跟他一般见识。怎料张雄反倒按捺不住脾气了,仰天一阵惨笑“好,那便见见。”

“垂帘。”张雄吩咐一声“将人带进来。”一道藤丝竹帘由隔扇门间垂下,张雄大马金刀端坐正中,自斟自饮,也不与丁寿客气。

不多时,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被人领了进来,头上不仅没带帽子,连束发网巾也不见,沧桑的面孔上挂着几缕带有脏灰的花白胡子,畏畏缩缩地打量了一番堂内布置,待见到竹帘里间隐隐约约透出的人影,混浊的老眼中顿时亮了起来。

“雄儿,是你么?”老头不向前跨了一步。

“哪个是你儿子!”张雄在帘子后面切齿冷笑“来人,给我打!”几个下人一拥而上,将张父摁倒在地,举杖便打。张父不住挣扎,悲声道:“雄儿,我是你爹呀!啊…”

“爹?你从小对我拳打脚踢时可记得你是我爹?我缺衣少穿躲在羊圈中过时可记得你是我爹?将我得净身入时可记得你是我爹?”张父被打得痛声哀嚎,已经无言辩解。

张雄仰脖饮尽一杯酒,犹自恨恨地道:“打!狠狠地打!”这是对有故事的父子,丁寿坐在一边没有说话。

只见张雄一杯又一杯地饮酒,嘴翕动,默默念着数字“五,十,十五…”手中酒杯已被张雄捏碎,鲜血由掌心汩汩出,张雄泪面,浑然不觉。丁寿轻声一叹,起身道:“张公公,切肤之仇可报,骨天缘不可断啊。”

“爹!”张雄悲号一声,破帘而出。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张父无力呢喃道:“雄儿,爹对不起你…”父子二人相抱痛哭。***孝顺胡同,杨府。

“内相莅临寒舍,不知有何见教?”杨廷和同张雄没什么情,奇怪这位怎么突然到访,仔细一打量,嗯?这位张公公的眼睛怎么肿得和桃子似的。

端是当今学问大家,咱家哪敢有什么指教,说来是咱家有事相求。”张雄说话细声细气,十分客气。

“不知何事杨某可略尽绵薄?”

“锦衣卫指挥使丁大人端想必知晓?”这还有不知道的,文华殿斗过嘴的,张雄明知故问,杨廷和静待下文。

“丁大人前在教坊为一名乐户赎了身,按说这籍入了丁府,该是一跃枝头成凤凰,偏偏这女子受人蛊惑,有福不享,和人奔去了。”

“邂逅相遇,与子偕臧。男女各得其所也。”杨廷和斜眉轻挑,嘴角噙笑,怎么听说丁南山府中有女子出逃,心中还有点小窃喜呢。

“各得其所,呵呵,此语出自朱子的《诗集传》,看来端与朱子所见略同,不以野合为说啊。”张雄在内书堂读过书,论起引经据典难不住他。捻着青花盖碗,拨动香茗,张雄抿嘴淡笑“常言有其父必有其子,难怪令郎能做出拐带逃人的事来。”

“谁拐带逃人?用修?”杨廷和终于无法安坐,厉声变

“府上几位小公子,除了这位大才子,还有谁在京城啊。”张雄翘着兰花指,搵吃吃一笑。这副不的样子起杨廷和一阵恶寒,当即大喝道:“来人,去把慎儿唤来。”

“是要寻公子问个明白,拐带逃人罪名可是不轻,别再连累了端您。”杨廷和冷哼一声“吾儿虽说不才,可素来修身持正,处事端谨,若是加之罪,少不得要到御前去讨个公道。”

“呦呵,端还觉得委屈,两厂一卫许多人马可不是白拿俸禄的,是真是假,问了令郎便可知晓。”见张雄老神在在,怡然自得的样子,杨廷和也是心中没底,尽管相信儿子品,可若无真凭实据,张雄断不会贸然登门。

“父亲,您唤我?”杨慎一袭青衫,玉立廊下。

“慎儿,教坊司的一名乐伎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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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】
【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】
【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】
【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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