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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虎不得,快与朕看看。”朱厚照不知这厮心中所想,急火火上手便要扒他衣服。
“君前体,为大不敬,臣怎敢轻狂!”丁寿急忙推拒。
“你在朕龙上都睡过了,还有什么可避忌的。”朱厚照说话便扯开了丁寿的圆领常服。眼瞧周遭军士瞅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,丁寿心里叫苦,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,我和皇上间绝对是清清白白。
朱厚照不管不顾地让丁寿亮出了膀子,对着伤口端详半天,迟疑道:“伤看着确是新伤,可这两排牙印是怎么档子事?”丁寿干笑几声,低声道:“臣昨才回京,您知道家里女眷多,小别胜新婚…”
“好了,那些破事朕不想听。”朱厚照厌恶地直摆手,从身旁将士捧着的托盘内取出片羊喂到一头蹲坐的文豹嘴里。二爷睡女人本来就不干你熊孩子
事!
不是你非要问么,谁想说给你听了,丁寿心底直翻白眼“陛下,您刚才出手太重,臣袍子都被撕破了,您得恕臣君前失仪之罪。”朱厚照正用绢帕擦手,闻言挑眉道:“不就是身衣服么,朕赔你套新的,张锐,去取件蟒袍给他。”
“哟,这臣可不敢受啊!”丁寿嘻皮笑脸,虽同是赐服,蟒袍规制可在飞鱼服之上,二爷早看王鏊老头那身织金蟒服眼热了。
“甭客气,其实这也是早晚的事,老刘前阵子还跟我念叨,这次出巡你军功不小,也该封个爵位,朕这几天就想啊,封你个什么名头好,平虏?还是定边?”朱厚照挠挠头,好像真的很纠结这个问题。
“万岁隆恩厚意,臣念不尽,只是国朝非军国大功不得封爵,臣薄有微劳便得封赠,恐惹人非议,还请陛下收回成命。”甭管心里怎么想的,面子上的辞让还是要做的,丁寿也觉而今的自己忒虚伪。
“你的非议何时少过,休在朕面前做戏了。”朱厚照可不吃他这一套,打发走了张锐,遂令平台上众军士也都退下。
瞧着个个都眼生,丁寿不问道:“陛下,这些人是…”
“朕从军中选拔而出的养豹勇士,共有二百四十人,皆是军中健儿,随扈朕左右,驯豹养豹,携豹出猎。”朱厚照觑了左右无人,招呼着丁寿,随他单独进了台上的黄瓦团顶小殿。看熊孩子神秘兮兮同做贼似的,丁寿有些纳闷“陛下,您有事吩咐?”
“你这次回京…”朱厚照尴尬地手,挤眉
眼道:“可是带了…女人回来?”这下轮到丁寿脸红了。
老太监嘴真快,多大工夫就传到小皇帝这儿了,赧颜道:“陛下,您都知道了,臣…唉,实在有负圣恩,虽平了几桩冤狱,却也惹上几笔风债…”
“风债?什么风
债?你把刘姐姐怎样了?!”一连三问,朱厚照瞪起了眼珠子。
“哪个刘姐姐?”丁寿也懵了,刘瑾家俩闺女和小皇帝这般亲近么,天可怜见,刘彩凤还好,若是刘青鸾,那还不把自己活拆了啊!
“本司胡同的那个啊!”朱厚照气得直跺脚“你说哪个?!”
“那个啊,臣以为您说…嗨!拧巴了不是!”丁寿恍然大悟,才捂着口如释重负,猛然间惊醒过来,靠,二爷把找那姓刘的小娘们事给忘了!
“什么拧巴了?”朱厚照疑惑道。丁寿强颜道:“臣还以为您说的是…算了,不说了!”
“别不说啊,朕听说你枉道去了大同,心里别提多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