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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,敢问姑娘芳名,仙乡何处,可近前一叙?”粉衣女子自见到一众锦衣卫后,便一脸紧张提防,此时听了丁寿问话,非但畏葸不前,又紧着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我家大人问你话呢,还不如实…”钱宁扯着嗓子喊道。
“多嘴。”丁寿喝退钱宁,笑得见牙不见眼“姑娘莫要害怕,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,可坦言相告。”
“无…无事,只是…那白兔…好生无辜,莫…莫要吃它。”粉衣女子粉腮低垂,支支吾吾道。
好好一个美人,可惜是个结巴,丁寿搔搔鼻子,转脸看看海兰和她手中那只兔子,脸堆笑道:“我说海兰姑娘,兔兔辣么可
,为什么要吃兔兔呢?”对丁寿的怪言怪语,海兰嗤之以鼻“我这次又未利用什么猎物良善之心引
捕杀,是一路千辛万苦抓到的,为何又吃不得啦?”我又不是王廷相那书呆子,如果当面不是美女,你把这林子里的兔子吃光了我都懒得管,心中吐槽,丁寿涎着脸笑道:“非是吃不得,只是权当给我一个薄面,饶了这条兔命。”
“呶,给你。”海兰犹豫一番,终于将兔子递与丁寿,还不忘强调一句“我这可是冲你的面子,不是怕了她!”
“那是自然,丁某不尽。”丁寿接过兔子上前几步,尽力使自己表现得谦和有礼,对那粉衣女子笑道:“姑娘,敬请笑纳。”女子一脸戒备地盯着丁寿,又垂眸看看那只片刻间倒了几手的可怜兔子,踟蹰再三,还是伸出皓白如玉的纤纤素手,飞快接过,随即便退了两步,敛衽施了一礼。
二爷长得有这么吓人么,对方的态度让丁寿心中很是失落,不经意摸着自己脸颊胡琢磨。
“海兰姑娘,你怎样啦?”佟棠如没头苍蝇般从林子里撞了出来,冷不丁见到一大群人,登时唬了一跳。
“你是哪个?”叫得恁地稔,丁寿不由蹙眉问道。几乎同时,另一边有一妙龄女子穿林而出“妙玄师姐,适才可是你在练剑…”
“妙善姑娘?”
“丁大哥!”***“哈哈,不想丁某今连逢故人,真是无巧不成书。”返京路上,丁寿逸兴横飞,一次撞上仨漂亮姑娘,他哪还有心思去
藉什么公主殿下。
“妙玄师姐素来心善,弱禽幼兽都不忍伤害,如有得罪贵友处,还望丁大哥多担待。”不想还未进京,便遇上了丁大哥,忆起二人携手贼窟的旧事,窦妙善心头甜,俏脸晕红。丁寿回头望去。
只见那位妙玄姑娘孤零零坠在队伍后面,正低头浅笑逗着怀中白兔,再无方才不安局促。
“令师姐似乎不喜与人相处?”丁寿听妙玄与窦妙善二人答话,语音婉转畅,不像口吃之人,看来只是
格内向所致。窦妙善莞尔道:“她只是不善与男人相处。”
“哦?”丁寿愕然。
“妙玄师姐自幼在静安师伯身边长大,子柔弱良善,往来又都是派中姐妹,少于外间男子接触,所以较为害羞拘谨,加之…”窦妙善
言又止。
“加之什么?”丁寿好奇问道。窦妙善踌躇半天,看看左右,才道:“这是派中隐事,不当为外人道…”
“那便不消说了,我只不过随口一问,妹子不必为难。”丁寿故作失望道。
“小妹非是这个意思,只是请大哥代为隐匿。”窦妙善恐丁寿会错了意,急声解释。
“那是自然,毕竟是贵派秘辛,你大哥我还能效那长舌愚妇不成。”丁寿笑道。
“丁大哥净会说笑。”窦妙善抿嫣然,回首见师姐离得尚远,周边又无人在侧,轻声道:“大哥可晓得昔年大师姐与南
公子之事?”
“可是无忧公子逃婚之事?”丁二爷对这类江湖八卦甚是关注。窦妙善愤愤道:“哼,他一人逃就逃了。
连整个南世家也不见踪影,可怜妙真师姐自谓得配良人,却遭始
终弃,落得郁郁寡
,从此诵经礼佛,终身不嫁。妙玄师姐从小与妙真师姐相依为伴,大师姐的凄惨遭遇,自也看在眼中…”
“是以妙玄姑娘才对男子疑惧有加?”这算创伤后应障碍么,丁寿寻思。
“也不全是,”窦妙善神情愈发纠结为难“妙真师姐温婉和善,便是心中万般凄苦,也不会与外人道,妙玄师姐对男子的提防心理,多是因为妙迦师姐…”什么七八糟的,怎么又冒出个师姐来,丁寿瞬间头大。
“二师姐情最像静安师伯,又与妙真师姐
情最笃,目睹大师姐遭人逃婚,对男子看法难免偏
了些,妙玄师姐自来与二位师姐相依相伴,是以对男子…”妙善摇头苦笑“戒心重了些。”丁寿再度回身望去,妙玄正抱着那只小兔子在俏脸上轻轻厮磨,玉颊融融,天真烂漫,诶,可怜的一只小白兔,涉世未深,就被峨眉派的老姑婆们给教坏了,上手难度有些大啊。
“丁大哥,你总盯着妙玄师姐瞧什么?”窦妙善黛眉轻敛,语气稍有不悦。
“啊?”丁寿回过神来,随口扯道:“无事,只是有些奇怪,久闻峨眉山乃普贤菩萨道场,峨眉派众当持菩萨戒,怎地妙玄姑娘还是俗家装扮?”
“有何奇怪的,大哥不知峨眉还是道家第七天呢,”窦妙善一副少见多怪的神情,笑着解释道:“峨眉祖师本就是佛道双修,先以道家长生之术续命,又以佛家参禅之心养
。
如此命双修,才得弘扬光大峨眉道统,是以历代弟子并不强求落发剃度,莫说妙玄师姐,便是几位师门长辈,亦都是全发修行呢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丁寿手掌,颇有一窥峨眉派中三静七妙全貌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