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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寿皱了皱眉,按他的意思把那姓黄的抄家问斩都不为过,奈何眼前二人在文华殿有回护之情,又刚知王守仁竟是历史牛人,心中颇有拉拢之意,但若给了二人面子,怕又会伤了故之情,转首问道:“三哥,你看这事该怎么办?”江彬自打听了王守仁的话后就神
不安,听丁寿问话一愣“啊?什么?哦,只要文书批下,某这里就没什么打紧,一切听小郎的。”闻言丁寿捶拳道:“既如此…就定为兵部职方司主事黄昭处事不当,罚俸三月,兵部其余人等引以为戒,二位兄长以为如何?”这个面子给得够大,王守仁拱手道:“某替兵部同仁谢过了。”
“别急着谢,小弟也有事相求。”丁寿脸带坏笑道:“二位兄长可知小弟将出使朝鲜?”二人点头,六科办事就在皇城之中,王守仁之父王华又在礼部任职,这事算不得机密。
“那可知其中隐情?”二人相顾茫然。
丁寿便将朝鲜变之事简述一番,开口道:“海东为使,凶险自不待言,历来使朝之人不为中官便是两榜进士出身,小弟身为武职,怕引起朝鲜警觉,
奏请一人为正使,二位兄长可有暇海东一行?”
“愚兄少年时曾随家严领略边风光,辽海风情却无缘得见,难得有此机缘,怎能错过。”王守仁笑道。王廷相皱眉“伯安,你身患吐血疾未愈,岂能耐辽东苦寒,这番机缘还是让给我吧。”二人不计风险,勇于任事,丁寿暗自钦佩,劝解道:“伯安兄既然痼疾在身,此番便劳烦子衡兄吧。”王守仁还要开言,丁寿道:“兄长放心,小弟这不安分的
子,保不齐还要出使西域,到时再劳您大驾,如何?”几人大笑,大事议定,丁寿
与王廷相重开战局,江彬神
不宁,开言道:“小郎,既然兵部文书已下,哥哥我便即刻赶回宣府,不在京师耽搁了。”丁寿取笑道:“怎么三哥,想念家中那娇滴滴的小娘子了?”
“休要说笑,”江彬神郑重道:“听你所言,此番出使吉凶难卜,待某复命后便赶来助你一臂之力。”丁寿
动道:“多谢三哥挂念,你军职在身,多有不便,朝鲜毕竟为大明藩属,不敢为难天使,好意心领了。”江彬点点头“有机会回家中一趟,家里人对你多有挂念。”苦笑点头,丁寿心道我倒是想,如今大哥还没找到,哪有脸回去,他早已
待锦衣卫十四千户所,画影图形寻找丁龄,怎料丁龄如泥牛入海,踪影全无。
送走江彬,几人重新落座,王守仁观二人对战,突然开口道:“贤弟,你因何故入的东厂?”丁寿专心棋局,随口道:“一饭之恩。”
“哦?愿闻其详。”王廷相走了一步棋道。
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,丁寿遂将如何与刘瑾相遇,到京师还债,请刘瑾寻兄等进入东厂的事待了一番。二王对视一眼,王廷相道:“愚兄有一言相劝。”见他说得郑重,丁寿笑道:“兄长但讲无妨。”
“自古以来权阉宦无有下场,
附者也多难保全首尾,贤弟允文允武,乃栋梁之才,何必屈膝阉宦之下。”见二人目光炯炯,丁寿坐直了身子,正
道:“莫说刘公公对我有知遇之恩,就是朝中诸公皆视我为佞幸小人,不托庇东厂,小弟往何处去?”
“朝中诸公并非量狭之人,有家父说和,必能捐弃前嫌,届时贤弟内有皇上信重,外有诸位大人扶持,正如你文中所说:前途似海,来方长。”王守仁劝道。
“小弟奇怪,二位兄长何以对我青眼相加?”二人相顾一笑,王廷相道:“文以言志,我二人深信能作出《少年中国说》之人必为我辈同道,我三人携手定能为黎民百姓,为大明江山作出一番与天不老,与国无疆的千秋功业。”可惜那文章是抄来的,看着棋盘上红黑两棋子,丁寿心中翻滚,看得出来二人诚心相劝,他一直担心头上被扣上阉
帽子,如能就此摘掉自是最好,可若是就此投入文官阵营么…
想着一年来刘瑾一路提携点拨,屡次予重任,反观深
内的朱厚照只作橡皮图章的不甘,如今困在诏狱内牟斌的无人问津,老迈昏庸的朝中大臣彼此勾心斗角…“小弟请问,若是不答应,子衡兄可还会随我海东一行?”
“海东之行乃是王事,无论如何回复,愚兄都会陪你走一遭。”王廷相郑重答道。
“既如此,小弟辜负二位兄长美意了。”既然都是做小弟,为何不跟一个肯信你、肯重你、肯罩你的老大,虽说这老大如今实力欠了点,结果胜负如何,呵呵,二爷还真不看好朝中那几位。
“贤弟三思而行。”
“此事还需慎重,贤弟不妨多考虑几。”
“小弟主意已定。”不理二人劝解,丁寿飞快的将棋盘中的棋子放回原位,红黑两,茎渭分明,看着盘中棋子丁寿展颜:“世事如棋人捉
,纵横进退不由衷。争将夺帅拼生死,皆付世人一笑中。”起身长笑,扬长而去。
王廷相看向王守仁“我二人是否之过急了?”看着棋盘,王守仁摇头道:“也许最初就不该强人所难。”***东厂。
刘瑾沉着脸,手中拿着几页信笺道:“这是原话,没
错吧?”丘聚摇了摇头“松鹤楼是我亲自布的暗桩,雅间内有听音铜管,记录人都是听写老手,不会有疏漏。”冷哼一声,刘瑾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