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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来到花园的阁楼前,丫鬟嫣红说郡主还未起身。陈靖仇将于小雪失踪的消息告诉她。嫣红也是吃惊,忙让小小来服侍郡主,自己找了几个家丁,和陈靖仇,拓跋玉儿一齐在独孤王府里四下找寻,但众人将独孤王府翻了个遍,却哪有于小雪的踪影。陈靖仇就要出外寻找,嫣红道:“陈公子,我们不如等郡主起来,让她派侍卫出去找!这样会更快些找到小雪姑娘。”陈靖仇心中焦急,那里等得了,和拓跋玉儿转身往街上奔去。
那长安城中,街道错纵横,房屋比肩,数量何以万计。两人穿街走巷,在城里转了半
,哪有于小雪的半点踪影。陈靖仇逢人便问,有没有见过一个白发小姑娘,但
本没有人知道。两人累得
头大汗,不得已,只好又回到独孤王府。
此时已是晌午时分,独孤宁珂早已起来,陈靖仇向她大概说了于小雪失踪之事。独孤宁珂更是心中着急,忙派了得力人手,四出寻找。数个时辰后,探子回报,嫣红得了消息,急急忙忙跑进阁楼,叫道:“小姐,小姐!不好了…”独孤宁珂急忙回头,道:“什么事?这么慌张!快说!”嫣红道:“宇文太师…宇文太师已经从敦煌把伏羲琴抢回来了!”独孤宁珂一惊。嫣红向陈靖仇和拓跋玉儿瞥了一眼,犹豫了一下,道:“而,而且刚才太师府里的探子报说,昨晚曾有一位白发少女,前去投奔宇文太师!”此言一出,不但陈靖仇,拓跋玉儿,连独孤宁珂都是大吃一惊。
陈靖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道:“什么?
…
这…这决不可能的!”独孤宁珂心存疑虑,使个眼。嫣红低头道:“那探子还说,她把神鼎和神印预先藏在别处,刚才已带宇文太师去取了!”陈靖仇急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——郡主,这是不可能的事!”独孤宁珂站起身来,回身望着窗外,口中默数:“一,二,三,四,五…”回头道:“伏羲琴、神农鼎、崆峒印、昆仑镜、女娲石——琴鼎印镜石五样神器全被宇文拓
齐了,这下可糟了!”陈靖仇还待解释。
独孤宁珂眉头一蹙,急道:“完了,这下一切都完了——真没想到,我到了最后,还是没能阻止宇文太师!”拓跋玉儿道:“郡主,对不起…小雪是带走了神鼎和神印,但镜石却在我们手中啊!宇文太师再厉害,也不能摆出九五之阵!”独孤宁珂脸上闪过一丝怒气,道:“你们那昆仑镜和女娲石,都是假的,假的——”陈靖仇不明所以,道:“什么假的?——”独孤宁珂也不答话,喃喃地道:“可恨,气死我了——一切都前功尽弃了!”衣带飘扬,转身出门而去。
陈靖仇和拓跋玉儿独自站在厅上,不知如何是好。拓跋玉儿道:“我从没见过郡主发这么大的火,看来这次的事真是非同小可!”陈靖仇沉道:“现在也只有找到小雪,才能
清楚神器是否是她带走的了。”两人商议了一会,决定先到太师府去,看看能查到什么线索。
出门向东行,不多时已来到太师府。只见府门前站了一排士卒,人人全副披挂,手执长戟,如临大敌一般。一个校尉见了两人,忙提刀上前喝开。两人退出几步,绕着府墙转了一圈,只见三步一哨,五步一岗,戒备极为森严,与上次所见情形大不相同。陈靖仇暗觉有异,和拓跋玉儿又绕回至太师府门前,远远退到街边,隐身树后,注视着太师府门前动静。
不多时,只听马蹄声响,夹杂着一阵喝道之声,两人回头看去,两个士兵骑了快马,向太师府急驰而来。马蹄过处,街上行人四处奔走,嚷成一片,遍地狼藉。几个行人躲闪稍慢,早被马蹄踢倒。片刻到了府门前,两个士卒飞身下马,急向里行去。一顿饭功夫,那两个士卒又从门里出来,跃上马背,软鞭一,急向城西而去。
陈靖仇使个眼,拓跋玉儿会意。两人提一口气,向西追赶。所幸城中行人甚多,熙熙攘攘,那两个士卒虽大声喝骂,但也
快不能。陈靖仇和拓跋玉儿跃上房顶,抄近路向西截去,过不多时,反而赶在了那两士卒前头。看那两士卒是向西门驰去,两人忙飞身跃墙出城,赶在前头,在道旁草地里伏下。过不多时,只听马蹄得得。
陈靖仇抬头一望,路上尘土飞扬,正是那两个士卒飞马而至。陈靖仇双手各拾起一块圆石,待得近前,看得准了,使劲扬手飞掷出去。只听啊呦两声惨叫,两个士卒同时跌下马来,扑翻在地,身泥尘。陈靖仇飞身上前,用长剑指住。那两个士卒摔得鼻青脸肿,身上疼痛,心中恼怒,但长剑抵
,别说稍微动动,连呻
一声也不敢。拓跋玉儿将长剑一抖,寒光振颤。那两个士卒吓得全身战栗,手足酸软。
陈靖仇喝道:“你们刚才到太师府干什么?快说!”将剑尖递前半寸。那士卒吓得魂飞魄散,忙跪着道:“英雄饶命!我…我…”拓跋玉儿喝道:“别婆婆妈妈的,快说!你若是敢隐瞒半句,哼哼!”反手将长剑一挥,喀的一声,身旁的一棵碗口的大树竟从中断为两截,轰隆倒下,枝叶纷飞,尘土
天。
“这棵树就是你的下场!”那两个士卒惊得呆了,哪还敢隐瞒半句,颤抖着道:“我们是韩腾老将军的部下,韩将军吩咐我们来禀告宇文太师,说军队已经朝灵武郡开出,不即可抵达。”陈靖仇和拓跋玉儿都是一惊,再问时,那两个士卒嘭嘭磕头,额头
血,哭说自己只是送信的,的确就只知道这些了。两人退开几步,拓跋玉儿道:“糟糕,阿仇,这灵武郡不就是那地图中六角星阵上的一个市镇吗?”陈靖仇揣度一会,道:“对,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,宇文太师又要开始运行万灵血阵。”拓跋玉儿道:“嗯…按地图来看,这是第六次,也是最后一次!”陈靖仇沉
一会,道:“玉儿姊姊,我们必须去阻止他们!”拓跋玉儿道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不过小雪的事…”陈靖仇道:“我相信小雪是清白的,偷走神器的人绝对不是小雪!——如果让宇文太师完成了第六次万灵血,那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来不及了!谁也不能再阻止宇文太师的
谋!”顿了顿“况且这万灵血,又不知要夺去多少人的
命!”拓跋玉儿道:“你说得有理…那就听你的,我们先去灵武吧!”陈靖仇道:“嗯,事不宜迟,我们马上出发!”拓跋玉儿转身走到士卒身前,那两个士卒兀自跪在地上发抖。拓跋玉儿提起长剑,便要砍下。
陈靖仇忙道:“玉儿姊姊!”拓跋玉儿回过头来,已明其意,剑回鞘,对那两个士卒喝道:“你们两个!今
就先饶了你们,快滚吧!”那两个士卒如遇大赦,翻身起来,还待上马。
拓跋玉儿狠狠瞪了他们一眼。那两个士卒会意,连忙弃了马匹,向东抱头鼠窜,逃回城去。
拓跋玉儿将马匹牵了过来,道:“阿仇,快走吧!宇文太师的军队马上就要追来了!”陈靖仇答应了一声。两人飞身上马,扬起长鞭,向西急驰而去。
不到了关口,守关士卒还待上前喝阻,早被陈靖仇和拓跋玉儿一鞭一个,卷倒在地,两人直冲出关去。再行几
,身周已是茫茫大漠,渺无人烟,酷热异常。穿过沙漠,再向西北行了数
,方到灵武。
那灵武郡本是西北的一个驿站,位于贺兰山南麓,黄河东岸,北接河套地区,南临关陇诸郡,北面不远便是长城。历来是通商之要道,兵防之重镇。陈靖仇等入得城来,只见一带土房白帐,往来关内外的商贾比比皆是,路旁全是售卖皮革,铁器之人。街上不时能遇到小股军队。陈靖仇向当地人打听,那些住户也是不明所以,一夜之间冒出许多兵马,还以为是要打仗了。陈靖仇和拓跋玉儿在街上打听了半天,方才偶然从几个官兵口中听到:军队驻扎在西北边山麓。两人前些天连赶路,都
疲倦,商议好明
再赶到军营,在镇上
餐一顿,当晚各各歇息了。
第二天方微亮,两人就翻身起来,上马向西北方赶去。将近午时,已能远远望见官军大营。两人驰上山头,站在山坡上向下望去,只见营中兵戈如林,战马往来奔腾,尘土遮天蔽
,也不知来了多少军队。可见宇文太师对这最后一次万灵血极为看重,不允许有任何差错。两人看清营中格局,藏了马匹,使出轻身功夫,悄悄从营侧潜了进去。以营帐为掩护,不多时已来到中军主帅帐前。两人伏在对面的营帐之侧,果见那中军主帅帐前空着一块地,空地中心,已布下一个万灵血阵,正中一人,身披绛红
披风,须发皆白,正是韩腾。那韩腾双手高举,眼看就要推动阵法运转。陈靖仇使个眼
,和拓跋玉儿
出兵刃,飞身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