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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做领导的,出来休闲还不忘工作。”汽车带着话语上了山间公路。这时的太已经开始下坠,呈现在稍稍偏西的位置,大山里显得分外明朗,原本金黄的
调在这里泛出一片银白,将
山遍野镀上一层夺目的光泽,即使潺潺奔
的山泉小溪,也在太
的亲吻下熠熠闪光,慷慨的山风毫不悭吝的灌进打开的车窗,用力吹拂着惬意的面孔,似乎那是善解人意的
灵,以凉
的躯体拥抱起火热的心房。汽车在自由王国尽情的奔驰,傍晚时分,蓝莹终于把汽车开至目的地,从盘山道爬上三十度的陡坡,向右拐入曲径通幽的小道,在一片灌木丛和柿子树的遮掩与覆盖中,汽车停下了,一座农家小院展现眼前。走出汽车的蓝莹,娴
地用钥匙打开了锁着的木门,东启聪以惊奇的眼光看着开锁的女人。原本他想这农家院也像宾馆酒店,应该有服务人员在现场
候,开门的钥匙怎么会在她的手中?随着女人的手势,男人跟着进了院子,用城里人的眼光打量,方方正正的院子应该有二百平方米了。院子里长着几棵枣树,靠上房窗下,有一棵石榴树枝叶十分茂盛,院中有两幢房舍。他们先走进上房的堂屋,使男人没有想到的是,里面是那样的窗明几净,一个长形沙发很是和谐的摆在堂屋一侧,沙发前边是个花岗岩石材的茶几,茶几上放着新鲜的杏子和甜瓜,还有饮料和茶叶之类的饮品,就像有人正在这里生活的样子。对应着茶几的另一侧,摆放着一个不怎么大的电视机,电视机的左侧,是一套音响装置,打开堂屋的后窗,一道令人兴奋不已的景观映入眼帘。一方溢
清水的池子,犹如天然的椭圆形镜子,映印着蓝天白云下房舍和树丛的倒影,一条从山体滑落的溪
,像一条长长的白
飘带,将它的另一端抛入静静的池塘,使平平的镜面从容地开放着一朵透明的花儿。更使男人惊奇的是,椭圆的池岸并非人工为之,而是清一
的石头结构造型,真像嵌镶镜面的合金框架,工艺
湛得天衣无
,非鬼斧神工莫能造化,充溢的泉水悄然地漫出镜面,打着节拍迈起舞步向远方寻觅归宿。凝视着这种自然景观的东启聪惊叹道,真神奇啊,这不是天然的循环水吗?蓝莹对视着他,补充道,何止只是循环水,还是温泉呢。东启聪更疑惑了,以不解的目光斜向女人。女人解释道,这水池贵就贵在它有两个水源,你看到的只是从山上
淌下来的这一股泉水,这是冷水,却看不见从池底下冒上来的另一股温泉水,那是热水,两股水在池中调和以后,就成了适宜人泡澡的温泉水,不信吗?东启聪哪里会不信,自今天走进了山里,他的一些自以为是的
足
就开始改变了。是啊,许多东西,虽然距你并不遥远,可能你一生一世都不知道它,不知道它并不关紧,关紧的是你
本不信世上会有这种东西,为什么?因为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物,人总是不知道他不知道。也是这种缘故,大凡人们总是那么浅薄、自
、浮躁的对一切都不求甚解,傲慢得以为什么都明白。其实他还不是完全明白,甚至还是什么都不懂呢,却就听不进去另一种声音。此时的东启聪,对站在身边的女人平添一种悄然的敬意,他哪里想到,这么年轻的女人,不仅能在城市打拼,还能渗透至这方众多官员到不了的地方。显然,这方田园对于蓝莹来说,是她经常光顾出没的地方。东启聪将后窗关好,蓝莹又领着他看了堂屋两侧的内室,内室比起堂屋,面积小多了,应该称它为卧室。卧室分别置放着
铺,
铺的被褥凉席枕头都十分干净,
头柜上还有可以调光的台灯。走出正房,进入院落一侧的厢房,厢房中放着冰箱,还有厨具及烧煤的灶火及油盐酱醋之类。院落的另一侧,有一个
天的厕所,这套设施,就没有城市的水冲洗手间文明了,是旱厕,进去一看,还有几只绿头苍蝇在茅坑飞舞盘旋。不过,即使这样,对于见过世面的男人,还是
意这里的硬件设施呢,因为它的大环境太让人惬意了。这时候,东启聪似乎忘记了这次旅途的目的,也许原本就没有明确的目的,只是跟着
觉亦步亦趋,走至哪里,就停在哪里,能走至哪里,就到哪里,自己也就不知不觉地失落了主导地位,一切听女人的安排了。偏西的太
渐渐坠落,绵绵山峦遮掩了它半个笑脸,万道霞光将天际和大地涂抹得绚丽多彩,俨然是浑然天成又无比
漫的画卷,沐浴在诗情画意中的人儿,心田尤为滋润,心房倍
热火,心
汹涌澎湃,心扉
快畅朗,心境悠然神怡,心里无比
足。因为这里有一个东启聪,他是女人昼思夜想的依恋靠山;因为这里有一个蓝莹,她是男人做梦都想占有的意中人。
“饿坏了吧,启聪。”女人亲切地唤着男人的名字,语气是那么体贴热乎,一下子拉近了男人与她的距离。
“不饿,不饿,不知为什么,到现在还是没有食。”男人说的是真话,尽管他们在窑
宾馆那里只吃下一碗素面。多半天过去了,男人还是觉得心里
的,是的,这时候的男女,
神
足悄悄的挤走了物质需求,当然就忘却了饥饿。
“这里什么都好,就是吃饭,要么自己动手去做,要么开车到山下去。”女人是在征求男人的意见,他选择什么,她就去做什么。
“自己做,怎么做啊,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。”男人不解地说。其实他什么也不想吃,只是随意的与女人搭讪。
“怎么会哩,这你就想不到了吧,你拉开冰箱看看,里边什么都有,蛋,还有新鲜蔬菜和米面。”原来女人早有准备,是她在约东启聪外出前,就把可能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了。
“噢,这么多东西,这地方一定常有客人来了,嘿嘿,原来是这样。”男人拉开冰箱门,看着里边拥挤的空间说。
“怎么会呢?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,真的,你不信——”说着话,男人已关好冰箱门,二人从厢房返回了正房。
“如果我不来呢,那不是白麻烦一场。”
“你不会不来的,真的,我知道,哈——”
“你知道?知道什么?”
“还用回答吗?人都来了,为什么跟我来,你心里还不知道吗?哈哈——所以嘛,我不会白麻烦一场的。”
“你这姑娘,简直是心理学家了,这么会揣摩别人的心思,不得了啊,不得了——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,我哪里学过心理学,这会儿我只是揣摩您应该饿了,该补充热量了,你倒是说,下山找饭店,还是在这就地取材,将就一顿晚餐。”
“还用问吗?心理学家,我的心理你比我还清楚,哈哈哈哈——”男人朗的大笑起来。这种开怀大笑,以往是没有过的,一个市长,在政府机关就像一个老师在众多学生面前,时时处处都得为人师表呢,怎么敢这般放肆。
“哈哈——”女人也跟着笑起来“我是您肚子里的蛔虫,行了吧,您咋想的我都清楚,行了吧,我就是不跟您说,老老实实等着吧,看我的手艺及格不。”女人会心的又是得意一笑,转身走出堂屋,去厨房了。男人赶紧跟了出来,女人打开冰箱,男人靠过来,看着冷藏的食物说道:“今天你什么手艺也别亮,先保留着,有的是机会哩。小莹,就调个黄瓜。”女人从冰箱里取出两黄瓜。
“再拌个西红柿。”女人又拿出几个西红柿“噢,那是牛和火腿肠,够了,切两小盘,热量就补充够了。”
“不行,没有汤,也没热菜,这不太慢怠贵宾了啊,真的,不行。”女人去取蛋,男人按住她的手说:“别,别再炒
蛋,这不,这瓶白兰地,有了它就齐了,别再为吃麻烦,真的,小莹。”男人从冰箱里拿出了法国产的白兰地,很是诚恳意切的强调,女人将已握在手的
蛋放入原处,稍稍思索一下说:“对,下边有速冻饺子,对。”边说边打开冷冻门,取出一袋饺子,男人接过来说道:“太好了,四个凉菜,两荤两素,一瓶白兰地,外加一盘大
水饺,美餐啊,哈哈——”晚餐设在正房堂屋的茶几上,节奏进行得从容又轻松,不像平
那种盛宴,敬酒碰盏,接连不断,官话套话,你来我往,溢美之词,滔滔不绝。往往
得赴宴人
疲力竭,醉生梦死似的,很没趣情。相反,在这方静谧的田园,二人对酌,不如说是对话,二人聚餐,不如说是聚会,实则是两个人的沟通与倾诉。晚餐时间,东启聪方知道,正在享用的农家小院,早先是一户农家的宅子,前些年宅院的主人出外闯世界,干建筑行业有了起
,一下子由工头成了老板,就在城市购置了豪华房舍,举家乔迁过去,这地方就闲置下来。附近还有不少散落在大山角角落落的小院,大多是小院的主人在直接经营。也就是近几年,城里人有了到乡下休闲玩耍的意识,乡里人就跟着
平添了服务创收意识,所谓农家绿
长廊游,就这样诞生了。
晚餐在谈笑风生中结束了,菜肴和水饺基本吃光了,只是那瓶白兰地酒只下去四分之一,两个人都有点微晕的觉了。女人收拾了餐具,就打开音响,一支悠扬抒情的歌曲唱起来,优美的旋律和着深情的歌词,一下子把男人的心弦挑拨得兴奋起来,他跟着音乐走了进去。
美丽的姑娘你可曾想过,可曾想过,真正的情是什么,是呀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