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-斯梅德利先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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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两点钟,蟋蟀切斯特的新经理——老鼠塔克在蟋蟀笼子前踱来踱去。猫儿哈里躺在架子上,尾巴懒洋洋地垂下来。切斯特自已随随便便躺在火柴盒里。

“我一直在认真考虑这新的形势,”老鼠塔克严肃地说。

“事实上,我整天都不能想别的事。首先要懂得这一点:蟋蟀切斯特是很有才能的人。”

“对呀!对呀!”哈里说。切斯特向他微笑。猫儿哈里实在是个好极了的人。

“第二点,才能是稀有、美妙、宝贵的东西,决不能让它白白费掉。”老鼠塔克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:“第三点,才能里也许有——谁说得准呢?也许有一点钱啊。”

“我早就知道,归到底是为了钱,”哈里说。

“唔,请等一等。哈里,我求求你,先别说我是贪财的老鼠,听我并一分钟再说,”塔克在切斯特和哈里身边坐下来,继续说:“这家报摊的生意很糟糕——对不对?对嘛!如果贝利尼一家快快活活,贝利尼妈妈也就不会老是要赶走切斯特了——对不对?对嘛!她今天喜切斯特,是因为切斯特奏出了她心的歌曲,但是谁说得出明天她会喜切斯特吗?”

“我也很想帮助他们,他们对我这样好,”切斯特进来说。

“当然啰!”塔克说:“在成功的报酬里,如果有一点点钱落到了那排水管里——那儿住着切斯特的一个可以信赖的老朋友,啊,那事情也不坏嘛!”

“我还是不明白,我们怎么能赚到钱,”切斯特说。

“我还没有制订出详细的计划,”塔克说:“但是,我可以把这一点告诉你:纽约是这样的一个地方,这里的人愿意对有才能的人付出报酬。因此,事情很清楚,切斯特还得学习更多的音乐。我个人更喜切斯特自己作的曲子——你不会见怪吧,切斯特。”

“不见怪,”蟋蟀说:“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呢。”

“不过,人嘛,”塔克继续说:“人总是人——谁能怪他们呢?——他们宁愿听他们自己谱写的乐曲。”

“可是,我怎么能学到新的歌曲呢?”切斯特问道。

“太容易啦,”老鼠塔克说。他冲到收音机旁,把全身的重量在一个旋纽上,啪地一下,打开了收音机。

“别开得太响了,”猫儿哈里说:“外面的人会怀疑的。”塔克转动旋纽,直到收音机里传出稳定、柔和的音乐。

“你就在自己心里默默跟着演奏吧。”他对切斯特说。

这是切斯特接受正规音乐教育的开始。在举行宴会的那天夜晚,他演奏乐曲只不过是闹着玩的,但现在却开始严肃认真地学习人类的音乐。夜晚在没有过完,他已经从不同的响乐中记住了三个乐章,从音乐喜剧中记住了六支歌,还记住了一支钢琴协奏曲中的独奏部分。此外,他还从宗教晚仪中记了四首赞美诗。

第二天是八月最后一个星期天的早上,贝利尼一家三口来揭开报摊的盖子。他们简直不能相信昨天发生的事,急于想看看切斯特是不是会继续演奏悉的歌曲。马里奥给蟋蟀带来了平常的早餐:桑叶和水。切斯特悠闲自在地慢慢吃着,他看得出贝利尼一家三口都非常动,心中有几分得意,有意要让他们等一等。吃过早餐后,他舒舒服服地伸伸懒,活动活动自己的翅膀。

因为是星期天,切斯特到最好先奏一首赞美诗,所以他赞了“耶稣基督”这首赞美诗来开始他的音乐会。爸爸妈妈和马里奥一听到第一个音符,脸上都突然出了笑容。三个人你望着我,我望着你,眼睛里出十分快乐的神,可是谁也不敢说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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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】
【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】
【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】
【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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