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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祖宗,等他回来您一定好好训训他,让他去负荆请罪!反正他也不怕冻!”太王妃拐杖重重柱地,更加大力的‘哼’了一声。
顾停刚刚出府,孟策兄弟也来告辞了,这一次太王妃没有那么伤,早就预料到的事。孟策是姑藏王,抚一方百姓,有自己的王府,过年有很重的象征意义,当然不会留在别的地方,定要回去的。
她只遗憾:“琰哥儿许很想和你们当面道谢。”孟策:“我同他时间还多,可来方长,太王妃不必担心,我兄弟二人在外滞留已久,再不回去,家里兄弟们只怕要翻了天了。”太王妃也知无法挽留,让老管家备了厚厚的礼,送二人出了王府。
两人出来后并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去找了顾停。
顾停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,本也是要找他们的,这下正好,不用跑了。
“你要走了?”
“听说你要走了……”顾停和孟桢一见面,就异口同声说了一样的话。
孟桢眼圈微红,靠过去抱着顾停的胳膊,特别舍不得:“我们在一块才多久,都还没有好好玩过呢,结果你也要走,我也要走,下一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……”少年撅了嘴,很不高兴的样子。
顾停摸了把小伙伴狗头,微笑道:“都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,又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,我们不说离别,只说重逢,此刻有多伤,下次再见面时就有多开心,不是也很好?”
“不好不好不好!”孟桢开始撒娇耍无赖,“我要和阿停在一起!”孟策看着自家弟弟扎在别人怀里又蹭又闹,脸直接黑了。
顾停视线无奈的对上他,摇了摇头。
孟策拱手深深一揖,转身离开了房门,把空间留给两个小朋友。
顾停拍了拍孟桢的背:“总会有时间再见的,你要乖一点呀。”
“喵嗷——喵——”小猞猁有点怕生,刚刚去王府一直没头,现在建房间里人不多,轻手轻脚的跑了出来,蹭了蹭顾停,好奇的去闻孟桢。
孟桢差点尖叫出声,紧紧捂着嘴:“哇是小猞猁!好可!像个小豹子!”顾停给小猞猁顺了顺
,引着它和孟桢
悉:“你知道猞猁?”孟桢
动的脸都红了:“嗯嗯!我们姑藏那边冬天也很冷,偶尔出去会看到,但它们
子很傲的,不太喜
被人养,我曾经想养过,可都没成……它叫什么名字?”
“还没有取,”顾停歪头笑了笑,“要不要我们一起想个好听的,作为离别纪念?”孟桢眉开眼笑:“好呀好呀!”要不是见小猞猁认生,强行要抱怕是得跑,孟桢早上手了,他一边努力克制,一边问顾停是在哪里见到的小东西,有过怎样的故事,怎么好端端一个小可就被他拐回了家,顾停好笑的一个个答,二人顺便在里面找有意义的好听的名字,喊出来让小猞猁选。
天有小雪纷纷扬扬,冷冽的光线折进窗子,不知怎的变得暖融融,落在孟桢和顾停侧脸,二人眉目如画,微笑明媚,似暖了整个年。
孟策由着两个人腻歪,反正还有时间,倒也不急,让他们好好道个别也好。他轻车路找到厨房,拎了一壶酒出来,屈着一条腿,懒懒散散的坐在栏杆上,对着一院小雪,慢悠悠小酌。
雪还未赏多久,酒刚刚两口下肚,身边冷风浮动,有人来了。
是霍琰。
带着边境独特的风霜味道,带着不怎么整齐的仪表,冲了进来。
孟策偏头看了他一眼,立刻明白了,托着下巴,似笑非笑:“来的这么快,骑的那匹烈风吧。”霍琰那匹枣红的马,名字叫做烈风,是匹汗血宝马,一
可行千里。
霍琰走上庑廊,越过他就往前走。
孟策扬声:“我劝你别进去。”霍琰怔住。
“得太紧了可不是什么好事,你总得给别人一点空间,”孟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,“喝么?”霍琰想了想,折了回来,坐在孟策身边,接了他的酒,仰头就是几大口。
孟策心疼:“行了行了行了!你给我留几口!”霍琰:……
孟策把酒壶抢回去,一口气喝完,打了个酒嗝,半晌没说话,静静看着院里的老梅。
良久良久,他才声音有些涩的开口:“事都完了?”霍琰颌首:“只有少许未竟,不过是耗些时间的事。”孟策:“若有需要,随时派人来信。”霍琰:“可。”二人的话很短,似乎没说什么,又似乎什么都说了。
他们少年相识,脾气相投,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脾,也知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个什么样子,有些话不必说,彼此心里都懂。大家都是王爷,谁心眼都不少,什么事会引出什么麻烦,怎么处理最合适,再
练不过。他们认可彼此能力,从不觉得对方在
子上有什么
病,可能有些地方互相看不惯,一言不合还会打起来,可很多事,他们愿意两肋
刀,不问缘由。
说起来很奇怪,那个结结的那么深,那么重,没想开时,看对方怎么都不顺眼,什么情绪都上头,一旦解开,就觉得以前执着的自己就像个傻子,这点事,有什么好纠结?
只是隔了岁月,到底不似年少时豪言壮语,情澎湃,
说
炫,他们的友情没必要粘粘乎乎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