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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打趴下:“以为当兵的都心眼直,不会用暗器?你既要做前锋将,第一个与敌军正面锋,就该知道别人为了开出好局面,打出士气,什么
招不会使?毒烟毒针暗器,你现在不练
了,回头阵前去送死么?”他还扬手叫了一个小兵,“再放箭,连排,让他躲!”又看向霍玠:“腿站直!正是熬
骨的时候,疼也得给我
住!哭了啊——行,你可以站着哭,不许动,站桩时间不足罚时加倍!”霍玠抖着腿,兜着泪,一脸生无可恋,韦烈生怕多说一句话暗器加倍,也蔫蔫转了脸,别说朝顾停求救了,看他一眼都不敢。
林教头走过来,扯了方帕子擦脸:“我这校场,一般心太软的不准来。”顾停立刻明白了,所以太王妃蔺氏和小姐姐霍玥基本不在旁边出现……
怜悯又抱歉的看了校场上的人一眼,他随着林教头引领,走向一方小亭。见四外安全,他直接道:“我刚刚见了甘四娘,她说了一些东西。”
“说了?”林教头似乎并不意外,点了点头,“也是时候了。”所以并不是没有用刑,只是这用刑的方法比较特殊?
顾停想了想甘四娘当时的样子,心有所悟,缓声把前后经历,甘四娘所言全部跟林教头说了一遍,林教头摸着下巴,眉梢当即就挑起来了:“东西?”顾停点了点头:“王叔当年有没有什么留下什么东西,比较重要,意义比较特殊?”林教头:“有。我们武人,安身立命之物无非两样,第一是马,第二是兵器。比起骏马,王叔更喜他的兵器,那是一把长刀,是当年老王爷特意寻名匠为他定制,贴合他的身高臂长,比一般的刀要长,要重,王叔很喜
,恨不得夜夜抱着睡。据说成亲当晚,
房过后仍然太兴奋,王叔
动的在外头擦了一夜刀,新娘子徐氏差点以为他外头有花活儿,险些不等回门就合离。”
“两口子第一次吵架也是,为了要不要把刀放在头。这刀比一般的长,硬,不好配刀鞘,配了也总坏,王叔又懒的给它
布,一直以来都是随手放在
头,万一有险拿起来也方便。刀太锋利,一不小心就会划伤自己,王叔倒是习惯了,哪天
糊醒来伸个懒
不小心手被割伤也没事,可他受得了,新娘子受不了……”林教头想起往事笑了:“那把刀别说我们,连当时还是世子的王爷都不能随便摸。老王爷忙,世子很多时间都是跟王叔在一起,两个人
情最要好,可比起那把刀,世子还得往后靠,非得表现特别好,进步特别大,或者立了什么大功才被允许摸一摸。别说徐氏,王爷小时候跟这把刀仇都大着呢。”
“……可多年后,最宝贝那把刀的就是徐氏,她想把这把刀保养的好好的,他的丈夫也就会好好的。最看重那把刀的是王爷,只要刀在,王叔就在,从不曾远离。”短短一席话,顾停似乎能从脑海中勾勒出王叔的形象,一定是个勇武洒,不拘小节,偶尔还有点憨直的人。他和夫人一定过的很幸福。可惜六年前那场战役,夫
一同遇难,连孩子都没保住。
“所以这把刀……”
“六年前丢了。”林教头别开脸,看着亭外茫茫雪:“当时那场战役太惨,我们中了圈套,北狄兵力太多,王叔带着亲兵战至最后一刻,尸首都不全,王爷赶上亲自替他收殓,可那刀,却再也找不着了。”顾停:“后来也没有寻到?”林教头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那有没有可能……被北狄人拿了去?”顾停想到这个可能都忍不住头皮发麻。
林教头看着他,眉头皱起:“我不想说谎,确是有此可能。”顾停:“若北狄阵前以此刀为——”林教头眯眼:“我即刻派人给王爷送消息!”打了个响指招人过来,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吩咐一遍,见人立刻去了,林教头这才转身,朝顾停拱手:“多谢顾公子,这一点真的很重要。”顾停赶紧摆手:“我也没想到青隼竟然和甘四娘有私情,只是运气不错刚好撞上罢了,不过有如此运气,定然天佑镇北王,此战必胜!”林教头也对此深信不疑:“我王,不会输!”顾停在心里祈祷,一定要赶上这个小兵一定能赶上!
可惜还是晚了一步。
小兵跑的飞快,按照记号一路辗转寻到新的战场营地,腿都跑细了,还是没找到人,抓一个伤兵的营的问:“怎么回事?王爷呢?”
“追敌去了。”
“可这已经是我找到的第五座伤兵营了,按照规律,不应该停下休整么?”
“那北狄四皇子好像给王爷看了一样东西,王爷就没停住脚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离得太远看不清,好像是兵器?”传话小兵急的不行,问清楚往哪个方向走了,水都没顾上喝,翻身上马继续追。
距他五里之外,半坡高处,北狄四皇子赤昊正在拿着黑冷长刀把玩:“跟上来了?”心腹亲卫笑了:“您都拿出这件宝贝了,霍琰怎敢不跟?霍光当年死的那么惨,尸体都不全,拼上去下葬的不定是谁的胳膊腿呢,唯有这刀,可是实打实用了几十年的……”赤昊垂眼,角斜斜勾起:“既然这么有缘,不如就死在这里吧!”中军将樊大川跟着霍琰就在坡下,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