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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只是单人单桌,并没有两人一排的情况出现。
带班的老师是游屿高一时的语文老师,游屿跑去办公室主动说自己想坐最后那排靠窗的角落,老师略一思索也便同意了。
她叮嘱游屿注意文化课成绩。
附中每年的艺术生很多,可像游屿这种从小明确走艺术的却不多,几年来也就出了几个,分别被国内各大艺术学院提前录取。
游屿的画画功底其实足以在艺考中得到好成绩,但舒少媛对他的期望远不止于此,所以游屿只能在绘画上花更多时间。
历史课上,前排学钢琴的女生在小声背谱子,右手边的男生在纸上画几何体,游屿用黑中
笔戳着书本上的历史人物听老师口若悬河。
他今天一点想动笔的意思都没有,甚至连画笔都懒得从书包内拿出来。
放学时,傅刑扯着书包来班里等他,从兜里掏出一罐旺仔牛,游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傅刑便用
罐贴着他的脸颊,说:“刚买的。”这是游屿今
的第二次没来得及,但每次都令他颇为舒适。
无论是过肩摔的撒气,还是带着味的温暖。
他接过旺仔牛问,“怎么是热的。”
“好哥哥我提前十分钟逃课冒死去小卖部买回来的,差点被主任抓。”傅刑眼见着游屿抠不起来易拉环,恨铁不成钢道:“怎么这么废。”游屿吐吐舌头,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很废。
易拉环发出清脆的声音,紧接着更加浓郁的香味从小小的饮用口中散发,傅刑又不知从哪里摸出
管,游屿被妥帖地照顾,眼眸弯成月牙,“谢谢。”班里的同学已经走得差不多,游屿开始拿着扫帚打扫教室,其实傅刑跑来这么早并没什么用,他们仍旧是整个校园最后离开的那个。不过旺仔牛
真的很甜,再加上适口的温度,游屿心想不如明天也来一罐。
不,来两罐也可以,他有钱!
傅刑懒得拿扫帚,坐在讲台上指点江上。
这有垃圾,那里干净别去扫了,左边那块怎么那么能吃,地都是零食袋!
垃圾全部倒入垃圾桶,游屿将垃圾桶挪至楼道,早上来打扫的同学会抬着垃圾桶下楼,穿过饭堂,绕过半个场,花几十分钟走至垃圾统一倾倒处。
回家路上,傅刑问游屿,“你家最近只有你一个人吗?”
“大概以后也是。”游屿笑笑。
“不如来我家住。”傅刑想了想说,“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。”不安全?游屿摇头,这么多年他也似乎经常一个人在家,说不上什么安全不安全,顶多是睡前注意关水电,这些他都很注意。
游屿忽然记起上学期傅刑说过要来个表弟,他问道:“你表弟什么时候来?”
“你担心我表弟来你没处住?”傅刑以为游屿迟疑的是这个,他无所谓道:“这好办,我是双层的,你睡上边,表弟睡下边,我打地铺。”游屿噗嗤笑了下,“行了你,我自己住
好,有空带着晚饭夜宵上来看看我,我就很知足了。”傅刑一步跨至游屿正前方,严肃道:“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游屿,我不开玩笑。”
“我也不开。”游屿回答,“傅刑,我很好。”傅刑担心的他知道,无非是他和舒少媛之间的关系。但对于游屿而言,这份母子情虽珍贵,但却失去了其本该倾注的双向情。
舒少媛都不再在在乎这份亲情,义无反顾地像是飞蛾扑火般沦陷入情,让游屿觉得世界末
舒少媛都不会再回头看他一眼。
游屿想了想,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傅刑。
“所有人都认为我已经走上艺术这条路,如果我中途下车会怎么办?”傅刑皱眉,“什么意思。”游屿一字一句,颇为认真道:“我不想艺考。”本以为傅刑会立即反对,但傅刑只是问游屿:“你气昏了头吗?”游屿苦笑,“很像吗?”
“从出院后,你就变得不像我认识的游屿。”傅刑不假思索道。
变得像谁?游屿低头跺了跺脚,在一个地方站久会冷,他轻声:“只是我不想再忍了。”忍受一切让自己过于难受的事实,忍受所有被迫戴上的镣铐。
如果没有画画的游屿会变得比现在更好吗?或者很大程度会一塌糊涂。可他都不后悔,只要想到以后的生活能够由自己决定,他就会觉得离开舒少媛,就是让他成为新的自己。
无论高考会有什么样的成绩,他都不想再靠着画画走已经被铺好的路。
游屿伸出小指,“我只告诉你一个人,我们约定,你要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。”
“好。”傅刑勾住他的小指,“加油。”从小到大傅刑帮游屿瞒过许多谎,而这次大约是游屿最后一个对舒少媛撒过的谎。
一个弥天大谎。
其实他还是不够勇敢,难以与舒少媛面对面大声告诉她。
“我不想画画,不想当艺术生。”我更讨厌被你规划的人生。
一个连自己的人生都一塌糊涂的女人,为什么要帮一个能够独立思考即将成年的人决定未来?
回去的路上,傅刑问游屿文化课怎么办,游屿不在乎道:“还有一年。”他的文科基础不差,放弃画画专攻文化课,虽不能保证能考入一
大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