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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解开、手脚自由,这些人的武功也绝非他能比得上的,卸下了“照山庄四少爷”、“天下第一剑‘神霄雷隐’劫震之子”的假象,他只是个武功内力都乏善可陈的小子,而且蹉跎着费掉了武者最宝贵的扎时期,如果失去家族父兄庇护,在武林道上就是个三,永远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。

岳盈盈以一敌三,完全不落下风,一旁的司空度观战片刻,“唰”的拢起铁骨折扇,终于跃入战团。

而奇妙的事情就在刹那间发生。

飞转的人影中突然“锵啷”一声,似是拔刀出鞘,顷刻间无数湛蓝的幽光见针,倏地自战团迸而出,轰然炸裂!那耀眼的幽蓝仿佛月华飞散,劫兆被刺得睁不开眼,忽然有种“一夕成夜,月亮在头顶炸开”的错觉。

好不容易睁开模糊泪眼,见古不化、何言勇及司空度狼狈后退,俱都负伤。

手脚最笨的瘦猴儿平白衣却拼死不退,岳盈盈眉刀轻巧一转,登时将他的左掌齐腕卸下,快得刃血不沾。蛮一摆、长腿错落,姿态明明美如嫦娥,该是不食人间烟火,但、腿股的曲线滑润修长,却有股说不出的人之媚。

平白衣嘶声惨叫,兀自不退,居然用断腕猛朝岳盈盈一挥,杀伤力自然是没有,断面鲜血却面洒去,乌惨惨的如漆一般。

岳盈盈也被这股嚣狂劲所慑,一挡娇靥,鲜血泼上刀身,“嘶……”的窜起缕缕红雾,宛若胭脂入水,说不出的诡丽。便只这么一停,平白衣拾断掌退去,一边将汁红淋漓的残肢凑近嘴,伸出灰白如腐的舌头舐着,笑得狠恶。岳盈盈想起刀溅有此人之血,没来由的一晕恶,随手往桌板揩抹,倒竖柳眉,不敢还鞘。

司空度捂着左臂伤处,散发垂额,模样有些狼狈。
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刀法?你……姑娘又是何人门下?”岳盈盈一挥刀板,弯月般的雪刃隐泛黄晕,熠熠生辉。

“现下是谁来说话?”司空度讷讷低头,“自……自是姑娘说话。”独斗四兽,这红衣女郎的来历绝不简单,能得她援手,或可逃出生天。劫兆从没想过有朝一,竟会在像自家内院的京城之中,把求生的希望到一名素未谋面的陌生少女手里,乞求她有几分仗义侠心,臆里五味杂陈,说不出羡慕、忌妒还是惭愧。或许出于不平,他始终觉得司空度这伙人没那么简单,古不化既然能陪他瞎打一阵,自然也能对岳盈盈做假……若无平白衣那只断掌,这理论有七成以上的可能。

“很好。”岳盈盈抿冷笑,面虽寒,却掩不住一抹淡淡得,更衬得靥如桃花,“你们几个与本姑娘的过节,可暂时不算,本姑娘今另有要事在身,本不是为你们而来。”劫兆心里连天叫苦:“千万别不算哪!那……那我怎办?”忽见她目光投来,笑意更冷:“你叫劫兆?你方才使了两招烈剑法,一是‘偏映霓虹’,一是‘金霞万道’,却从何处习来?”烈剑法虽是中宸州赫赫有名的武艺,识者却是寥寥,以“神霄雷隐”劫盛的威名,十年来已鲜少与人过招了。出手如非同侪切磋,便是指点晚辈,也犯不着用上这等杀着。

(她年纪轻轻,如何识得烈剑式?)劫兆心中犯疑,嘴上却老老实实回答:“家传剑艺,自是家父所授。可惜我学艺不,落入歹人手里……哎唷!哎唷哎唷哎唷……”四名歹人十分配合演出,一人给了他一下子。

岳盈盈视若无睹,郑重其事的从衣囊里取出一幅细薄的工笔绢画,那画似乎年代久远,绢质略显黄脆,她小心拈开:“这人你认识么?”画中的男子年约二十许,生得剑眉星目,神光炯炯,风采照人。

这张脸现今虽已大不相同,却是劫兆一向看了的,点头道:“虽无题字落款,但瞧着像我爹年轻的时候。”

“这么说来,劫震便是你父亲?”(废话!难不成是我儿子?)要不是还图她的援手,劫兆几乎想这么说。

“正是家父。”

“这就不会错了。”她收起绢布,刀尖一指司空度:“听好,今放你们一马,速离此城,别在本姑娘眼底晃。待此间事了,就算你们不来,我也会去找你们,为世人除一大害。”劫兆急起来:“那……那我呢?我是照山庄……”

“你留下。本姑娘说了管它六兽七兽,便是兽首‘中原逐鹿’秦失道亲来,任谁也动不了你。”劫兆动莫名,若非要受制,便要上前拥抱……呃,应该先抱腿子?嗯,没见过这么一双修长标致、骨匀称的美腿。能抱上一抱,细细摸个够,那真是连死都值得……

却见岳盈盈嫣然一笑、颊酡如桃,眼神忽变,道:“因为今天,要杀你的人是我。”第二折:奼女真,冷月画眉劫兆瞪大眼睛,差点连下巴都要掉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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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】
【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】
【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】
【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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