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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,挪到边垂下双腿穿鞋。他不想在医院过夜,洗漱不便,而且明早和工作室有文件要沟通。
虽然退了烧,猛一下地仍有些晕,瞿燕庭擦着沿儿踱到
尾。
陆文依旧别扭,不肯大大方方地端起下巴,当瞿燕庭涉入他的视野,仅一秒,他稍稍平复的心率重攀高峰。
瞿燕庭愈发奇怪,护士已经出去了,这二百五怎么还这德行?
拿起搭在尾板的外套,他一边穿一边猜测:“你说要号码的护士,就是她?”陆文心里“扑通”一声,如大鸭子入水。瞿燕庭果然喜
他,这就迫不及待地盘问他了。
他的暂时颈椎病忽然好了,梗起脖子回答:“对,就是她。”瞿燕庭心道,看来测血
是为了搭讪,还
有招儿的。但心率那么快,说明陆文确实对人家动心?
毕竟是公众人物,情生活应当慎重一点,他问:“那你要到号码了么?”陆文严正道:“这是我的隐私。”瞿燕庭无意打探,只担心傍晚一个约会对象,夜晚又一个心动对象,哪天搞出对剧组不利的事件来。
他提醒:“那你保护好隐私,不要闹出绯闻。”陆文听懂了,瞿燕庭在敲打他。不要闹绯闻就是不要联系,不联系就没情,没
情就继续单身。
八字没一撇呢,瞿燕庭已经对他有“占有”了?
离开医院叫了辆出租车,瞿燕庭不喜离司机很近,坐在驾驶位斜对角的后排。陆文从小有司机接送,也都是坐在后面。
与来时不同,陆文尽可能远离瞿燕庭,紧挨车门,全程无声地对着窗外。
驶上一条街,街边的树上挂小彩灯,亮光涂
玻璃窗,陡然映出车厢内的一切。陆文猝不及防,看见瞿燕庭靠在另一边,双臂
叠
前。
这是冷的姿势,夜深了,气温比来时更低。
陆文条件反地捉住前襟,又顿住,把衣服给瞿燕庭的话,瞿燕庭会不会更喜
他啊?
阿嚏,瞿燕庭轻轻打了个嚏。
陆文不管那么多了,下风衣,脑袋固定对着窗,只把手伸过去一扔:“给给给,你先裹上。”瞿燕庭被风衣糊了一脸,他展开一点,足以盖住上半身和大腿,
鼻子,又嗅到雪松的香气。
瞿燕庭不知为什么,今晚自从阮风面,陆文就怪怪的,从行为到态度,活像个情绪不稳定的青
期大男孩儿。
可能是姜汤暖胃又暖人,也可能是这一遭照顾着实辛苦,总之陆文令瞿燕庭很。他偏过头,从陆文那边的窗户上和对方对视。
陆文无处可躲,眉拧巴起来:“你想干吗啊?”瞿燕庭问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没怎么。”陆文很委屈,“我……我只想做个老实人,不搞别的。”瞿燕庭的脸有些苍白,映在彩灯下却格外好看。他听不懂陆文话里的意思,但被“老实人”逗笑了。
陆文心想,完了。
他随便说句什么,瞿燕庭都听,这进展也太快了。
瞿燕庭向人表达亲近的经验少之又少,而他最亲的人莫过于亲生弟弟。顿了一会儿,他嘴角微弯,短暂放弃所有顾虑,说:“其实你和阮风很像。”陆文心肝倏紧,明白了,瞿燕庭就好这一口,就喜他们这种年轻、帅气、善良、时髦的类型。
他装傻:“不像吧……阮风白白的。”瞿燕庭道:“都有点傻,看上去很好骗的样子。”陆文慌了神,望见窗外的酒店大楼,出租车正好靠边停下。钱包烫手似的,他哆哆嗦嗦掏出五十块钱,嚷道:“不用找了!”下了车,陆文在前面大步
星,叫都叫不住。瞿燕庭落后两米,到大厅的电梯前才追上,陆文仿佛十万火急,快把直达梯的按钮戳报废了。
“你很急吗?”陆文想,搞文艺的应该不喜俗的,说:“真的超想拉屎。”瞿燕庭果然不出声了,电梯下来,两个人一起进入四面鎏金的金属盒子,
本无处躲避,站哪里都从梯门瞧得一清二楚。
数字跳跃上升,速度很快,但追不上陆文的心率。
至62层,梯门缓缓拉开,陆文一个箭步冲了出去。瞿燕庭还穿着风衣,他追不上,拐入走廊在后面问:“衣服怎么办?”陆文刷卡开门:“你先拿着吧!”待瞿燕庭走到门口,6207的房门已经碰上了。
他回6206,下风衣挂起来,从自己的外套兜里翻出点餐小票。然后进浴室洗脸刷牙,喝一杯水,翻了翻茶几上的杂志。
瞿燕庭消磨掉半小时,估计陆文办完事了,拿上衣服去对面敲门。衣已经给了他,总不能把人家的风衣也扣住。
陆文就坐在玄关凳上,刚把出租车上的情绪平复下来。门铃一响,他做了几个深呼,站起来开门。
瞿燕庭递上衣服:“给你。”陆文接住,坚信只要他不开口,就不会有下文。
瞿燕庭说:“今天谢谢你。”陆文没办法了:“不客气。”他紧接着又说,“晚了,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瞿燕庭道,“给我你的手机号。”陆文愣住,没想到瞿燕庭这么直接、这么快就要他的联系方式了,已经不足现在的状态,想私下和他聊天,进一步发展吗?
瞿燕庭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