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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时不同往。
君上仍是君上,臣,却是罪臣了。
一直到窗外的夕一点点落下山谷,夜幕四合,屋内黑得不见一点儿光。
水声停了。
衣飞石如梦初醒,慌忙起身开灯。
谢茂披上浴衣出来,身上的肌肤没有一丝被水长久浸泡的皱痕,反而白得发亮,宛如玉石。
他看着衣飞石开完灯又匆忙回去跪下,将屋内扫了一眼,目光很容易就落在了那张新搬来的书桌上。他走到书桌前,将手放在冰冷的桌面上,指尖轻轻一抹,问道:“你是觉得我没有昨天的记忆?”昨天晚上,二人一齐回了修真大学,预备今天的寿宴。
因谢茂当惯了甩手掌柜,徐以方、宿贞和几个徒弟都忙疯了,他俩就蹲在家里休息。
吃过晚饭之后,他俩手牵手在东华园里转了一圈,谢茂表达了自己对住云台野战的怀念,衣飞石表示我目前的修为可以维护野战氛围,谢茂乐得抱住衣飞石亲了好几口。
回宿舍休息时,已经是夜里近十点,于是,二人就在卧室里看了两集狗血剧。看着看着,衣飞石就从自己的躺椅挪到了谢茂的躺椅上,一边看电视一边运动,难怪人家身材保持得特别好。
如今,那两张躺椅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冰冰的书桌。
衣飞石还在书桌上放了笔筒便签写字板,看上去,真像是某酒店套房的标准配置。……谢茂注意到了,谢茂还真的就出声问了,衣飞石还能说什么?
他只能磕头无语,任凭处置。
谢茂走出浴室时,短发上还沾着浓重的水渍,贴着颈项汩汩下滑。
他不用浴巾,手掌贴着头发往下抹下,浑身上下就变得干。在卧室里转了一圈,发现属于衣飞石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,他有些兴致寥寥。走出卧室的瞬间,浴衣顷刻间化作常服。
衣飞石本是躬身跪着,随着他的移动轨迹转身,哪晓得谢茂离开书房、直接去了起居室。
衣飞石只得起身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谢茂在起居室转了一圈,似是寻找什么东西,没找到也没有在此停留,往楼下去了。
衣飞石就开始心慌了,君上要去哪里?他可没忘记今天莫名其妙遭殃的徐以方。
按道理说,君上本没有迁怒徐以方的道理,可今天徐以方就是撞了
口!如今的君上
本不可以常理而言,若是君上不耐烦拾掇他,反而去收拾其他人……衣飞石简直不敢想象。
他匆匆忙忙跟下楼,见谢茂从餐厅走出来,瞥了厨房一眼,目光落在他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