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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陪殿下。”衣飞石拉住他起身的手,烛火中颜暧昧,“陪殿下睡。”谢茂多沉郁的心情闻言都忍不住想笑,诚然衣飞石早就许了身体给他,常年厮混在军中也不认为自己是深闺女子的衣飞石,很显然对身体也不那么要死要活的看重,可他看出自己心情不好,就宁愿做讨好自己的事,——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,利用,讨好,随便什么,总而言之,衣飞石是希望他高兴,他就觉得高兴。

“那你替我抄一卷经吧。”谢茂带着衣飞石一起到书房。

书案上墨香四溢,一本经书都没有,全是谢茂的鬼画符。衣飞石借着烛火看了半天,都不知道谢茂写的是什么。他常年在父亲帐下服侍,收拾书案一把好手,卷起袖子很快就把书案收拾出来。重新研墨展纸,问道:“抄哪一卷经文?”衣尚予崇道,长公主信佛,两家常念的经典衣飞石都能背诵,不用经书也能默写。

“阿嫂崇道,抄一卷《清静经》吧。”谢茂坐在灯火黯淡处,声息渐低。

阿嫂?谢茂上头十个兄长,能被他理所当然称呼一声“阿嫂”的,只有中那一位。衣飞石忍住心中狂跳,瞬间就联想到今皇五子下大理寺狱的事。杨皇后出事了!杨家完了!他心中掀起滔天巨,执笔的手稳定无比,添墨留锋,在书案前端端正正地写出一笔小楷。

《清静经》全文不长,衣飞石写得很仔细,也只花费了两刻钟时间就尽数写完了。

谢茂接过他抄好的经文,从头到尾默念一遍,点燃后焚入笔洗中,看着一点点烧成灰烬。

做完这一切之后,谢茂终于不折腾了,洗漱之后打算上休息。衣飞石却坐不住了。杨皇后出事了,都到了抄经焚烧的地步,必然是不行了。这么大的事,他知道了消息,让他还继续坐在信王府干熬着?哪里熬得住!

谢茂路过他栖身的憩室时,顺手丢了一块信王府的牌给他:“想出去就出去。遇上街坊上查犯夜的,不要报衣家的名头,就说是我的人。”衣飞石捧着牌谢也不是,否认也不是,半晌才呐呐道:“我去去就回。”作者有话要说:谢茂:……就说是我的人。(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耶耶耶!装个就跑。)第39章振衣飞石(39)次清晨,谢茂在鸟雀鸣叫中醒来,衣飞石留宿的卧榻上空无一人。

衣飞石昨夜离去时曾对谢茂说,去去就回。此时却一夜未归。

谢茂看着他薄被冷枕归置得整整齐齐的卧榻,倚在门前,许久才笑了笑。昨夜给衣飞石信王府牌的时候,他就知道衣飞石大约不会再回来了。

不管是杀守城校尉之事,还是那个疑似细的东篱先生,谢茂都已经替衣飞石收拾得干干净净。若此刻京中安稳,衣飞石大概也不介意多陪他几,可是,杨皇后一死,京中顿显波谲云诡,衣飞石即刻身返回青梅山,才是最安全的做法。

谢茂当然不会怪罪衣飞石失信,他对衣飞石表现出的心思本就不纯,二人萍水相逢也谈不上多深的情,何况,衣飞石官卑职小仅凭父荫,在哪儿都说不上话,就算留在他身边也不过充当侍卫,——他也不缺一个侍卫。

因是夏,谢茂衣冠多清淡素雅,今愈发寡淡,素衣玉饰,常用的折扇因扇坠挂着一枚红宝,也被他弃之不用。漱口之后,谢茂饮了一盏薄粥,搭着一碟子菌菇杂蔬,素得赵从贵心里发愁,王爷这是怎么了?

才用了朝食,就有中太监来传旨:“着信王谢茂即刻进。”谢茂进通常都是赵从贵从旁服侍,这位是朝出身的阉宦,出入闱当然比没净身的朱雨银雷方便。让人看不懂的是,谢茂此次进没带外侍长余贤从,而是命余贤从看守王府,带的是黎顺、常清平并十二名领班侍卫。

旨意来得突然,谢茂也不曾摆出亲王仪仗乘坐马车,一匹快马长驱直入中。

中已是一片缟素。

谢茂在左安门前下马,太常寺官员已静候多时,即刻上前为谢茂更换丧冠素服,另有太极殿服侍的小太监等着引路,一路哭兮兮地把谢茂领到了奉安中。殿前诸皇子已跪了一地,侧殿是后嫔妃,皇帝站在皇后灵前一言不发,……没看见淑太妃?

“皇兄,皇兄!”谢茂连滚带爬地扑上去跪下,脸不相信地看着杨皇后的梓,拉扯着皇帝的龙袍衣摆不放,“为什么?怎么了?我不信!我阿嫂怎么了?阿嫂,阿嫂!”眼瞅着信王一个虎扑就往皇后梓上撞,守在灵前的礼部、太常寺官员,打下手的太监,全都吓得脸煞白,七手八脚把信王拽住:“王爷不可!不可啊!”这要是让信王把皇后梓撞个趔趄,他们全得陪葬!

谢茂冲撞几回没法突围,掉头要去哭他皇兄:“哥,你说话!我阿嫂怎么了!”跪在殿外的皇二子谢沐一跃而起,冲进殿来指着谢茂怒骂:“你还敢问怎么了?若不是你无理杀害承恩侯世子,母后岂会一病不起!五弟也因你下狱,母后就是被你气死的!”谢茂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戏特别好地退了一步,肩膀都耷拉了下去。心中忍不住吐槽,你妈就蠢,你比前世还蠢。

这时候你蹦达出来干什么?我是皇弟,不是皇子,把我骂毁了有利于你夺嫡上位吗?

当着这么

【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】
【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】
【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】
【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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