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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笑道:“你
上她了？”小刀没承认，但也没反驳。
“老实说，我很担心你。”林馥叹了口气，纤长的十指
叉在面前，看着小刀的目光里充
担忧“你是真的上她了？还是被她的花言巧语给
惑住了？”他忽然翘起
角，低声笑道:“就像我当初一样…”小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“小刀，你记住。”林馥看着他，轻声细语，像在低诉一个秘密“她…可是一个有着天使面孔的杀人魔。”
“林馥，你也记住。”小刀摘下嘴边的香烟指着他，一副铁石心肠，无动于衷的样子“我帮你，不是因为相信你的鬼话，也不是为了什么公理和正义…只是为了一百万。”说完，他将香烟按在桌子上，左右扭了两下，熄灭了烟火。
然后在林馥的注视之下，走到他身边，拿起桌子上的手机，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林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，慢慢低下头，略长的刘海在脸上投下淡淡
影，使得他的笑容都蒙上了一层霾。
他忽然伸手打
桌上的纸花，红的，绿的，白的，黑的，五颜六
的纸花铺了一桌，像被突如其来的暴风打散的落花。
黑的纸花滚过桌子边缘，坠落在地。
林馥斜视了它一眼，然后收回目光，纤长的手指捡起一朵白纸花，缓缓举到眼前，纯净的白倒映在他的瞳孔内，他慢慢勾起角，低声笑道:“没关系…还有替代品。”这世上没有独一无二的花，也不会有无法取代的人。
小刀从
神病院里走出来，拉开车门，重新上了车。
上车之后的第一件事，就是给卷卷打了个电话。
嘟嘟两声之后，卷卷接了电话，声音不冷不热:“干什么？”小刀:“我刚刚辞职了。”卷卷:“…”小刀趴在方向盘上，笑着问:“中饭没着落了，你能请我吃饭不？”卷卷:“…你是故意的吧！我今天刚到烤
店工作，你就要我请你吃饭？”小刀:“店里还收人不？”对面传来托盘落地的声音，一阵
飞狗跳之后，卷卷气急败坏的说:“忙！没空陪你扯淡，再见！”嘟嘟嘟一片忙音，小刀笑着挂断电话。
双手按着头上，掌心将头发往脑后梳去，小刀现在的
觉
不可思议的。
因为上目标人物，从而放弃任务——这件事在业界传开之后，会严重影响他的风评，说不定会导致他提前退休。
他本来以为自己会非常懊恼，但他没有。
放弃任务以后，他居然觉得浑身舒坦，跟吃了十碗秘制蛋炒饭一样…
“…都这个年纪了。”将手放回方向盘上，小刀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“是该考虑一下退休转行的事情了。”他这行赚得虽多，但属于灰领域，风险大，不稳定，名声也不大好听。
为另一半和孩子考虑的话，他应该换一个稳定体面，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工作，并且要有足够的时间陪伴
子孩子…也许他应该重
旧业当个作家，或者发挥特长办个安保公司…又或者应老爸老妈的要求，回家里的公司工作？
想来想去，小刀觉得这样的终身大事，最好还是跟卷卷商量一下。
卷卷不肯接他电话，这点难不倒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