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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节扣了下桌子的左上角,示意宋远把卷子放那儿。
宋远放下试卷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沈行写下一个“c”,抬头看着宋远,眼里是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的疏离。
宋远:“你都不和他们一起吃早餐的?”沈行听了他这话,觉好笑,但他没笑,怕一笑这人便自以为被认可,大肆发散圣父光辉。
沈行低头,几秒钟时间已经看完了题,他选了个答案,便继续往下看,俨然一副“懒得理你”的模样。
仿佛被暗了暂停键,两人都沉默着。
“我说让你去吃早饭。”宋远态度忽然强硬起来。
沈行笔尖一顿,在试卷上留了个不甚美观的黑点。
“你在管我?”沈行放下笔,起身靠在椅背,说:“你以什么身份管我?哥哥?”宋远看着沈行,听着对方冷漠的话语,心凉了大半,他稍做退步:“那你至少去买些零食……”
“你可不可以滚啊?”沈行打断了宋远的话,把试卷收进了屉,出了教室。
一中的教学楼后建了小花园,时值初秋,东南角金黄的雏菊正撇下群花独自美丽,沈行坐在廊椅上百无聊赖地翻生物小册子,哗啦啦的几声响吵得他十分烦躁。
积累的烦躁在有人遮了他的小册子时彻底爆发。
沈行抬头正看见一张悉的脸。
他换了个常些的黑
假发,才到肩,纯白衬衫和黑
长
,整个人干净利落,俨然一副女强人的模样,和那
在酒吧的造型大相径庭。
孟闲把手盖在了沈行的小册子上,说:“你老师没有教过你,在光下不要看书吗?”沈行接连两次被迫接收别人的善意,心里像燃了一团火,搅得五脏六腑都烫得慌。
“教过,我没听,学校这种圣神的地方,什么人都能进么?”沈行依然坐着没起身,可能是因为面前人穿着女装的缘故,他们一高一低,他竟奇怪的没有被迫的
觉。
孟闲摸了摸鼻子,思索片刻,说:“当然不是,不过我当然和别人不一样。”沈行心说,你凭什么和别人不一样,凭你男扮女装吗?
孟闲一眼便看穿了沈行心里的小九九,大方一笑,说:“那倒不是,我孟家是云城一中股东之一。”沈行:“真的吗?”孟闲的笑容一滞,下意识便要点头。
沈行突然起身,绕过孟闲走了一段路,远远地笑了笑,说:“鬼才信你。”孟闲:“……”-沈行回教室时,很多人已经回来,宋远读高三,第一节课要上得早,显然已经离开了。
距离第一节课开课大约还有十来分钟,他看见许多人围在第一排讲台边的那个位置上——那是文艺委员陈漫欣的座位。
他瞟了一眼,并不打算参与其中。
他坐着刷题,不一会儿就有人走了过来。
陈漫欣抱着报名表,左手了一缕青丝夹在耳后,软软糯糯地开口:“沈行同学?”沈行哪怕知道陈漫欣的来意,也假装疑惑:“怎么了?”
“沈行同学,我给你留了个跳高……”陈漫欣声音越说越小,好半天才重新鼓起勇气:“我不是说非你报,就是你去年……拿了个第一。”沈行:“嗯。”陈漫欣哑了声,小脸涨得通红。
“把表给我。”沈行笑:“给我我来报。”陈漫欣走后,陆耀靠着墙,说:“沈行你行啊,看你把校花逗的!”沈行偏过头:“校花?”陆耀眨了眨眼,不可思议道:“你不知道?昨儿个学校论坛刚出的,比赛那是一个烈啊……”沈行见陆耀又要侃侃而谈,忙道:“我不玩那个。”陆耀见沈行是真的不关心这个,便也不再多说,他一直不太理解他这个同桌的生活方式。
他已与沈行同桌一学期有余,自认是整个班上与沈行最亲密之人,但沈行的许多举动,他仍然不明白。
如果要说个比喻,沈行像个佛,沈行如此严格地约束着自己,却仿佛不知道是为何自律,他看不到沈行对名校的渴望,更像是做与谁看一样。
可沈行来时,身边又分明没有同伴,那又是为谁?
午休时,沈行走到走廊上,想沿着走廊去接水,路上他抬头望了一眼花园——雏菊花旁空无一人,秋风留几片飘落的叶子,石子路上不大干净。
沈行忽然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往那儿看,他若无其事地转过头,正撞上一个人。
那是个高大的男人,沈行正撞上对方膛。
莫名的悉
袭上心头,沈行正要抬头,忽然看见了面前人身后教导主任的身影。
午休时不准出教室,沈行趁着学委入睡,偷偷摸摸出了教室,却撞上巡逻的教导主任,沈行心一凉,匆匆向面前人道歉,而后回了教室。
他在教室坐了一会儿,教导主任并没有跟来,他想教导主任可能是没看见。
与此同时,走廊上。
孟闲正与教导主任攀谈。
教导主任姓张名承叁,听说是家里的第四个儿子,不过究竟是真是假,孟闲并未问过。
张承叁如今人到中年,已有些发福的迹象,头顶铮亮得像个灯泡,见了孟闲愣了片刻,接着眉开眼笑,说:“小闲?你怎么来了?回去喝个茶?”孟闲高一时曾到云城一中读过,学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