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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,嗓子难受了两天,第三天早上,蛰伏的高烧轰然袭来。
谢知整个人仿佛被架在木炭上烤,差点晕倒在公寓里。
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半天,喉间愈加紧涩发痛,发现这不是靠睡觉可以快速解决的问题,先给裴衔意发了消息,告诉他自己最近需要静心准备考试,暂时不接电话。
随即给英国小哥打了个电话,拜托他帮忙请个医生。
英国小哥听到他虚弱的声音,吓了一跳,不到一个小时,就带着医生杀了过来。
谢知头昏脑涨地去开门,在医生的建议下吃了点药,又躺回上。
这通高烧虽有征兆,但来得迅猛且猝不及防,谢知苍白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病态红,乌黑的额发被汗打
,嘴
干燥,浑身高热,病得一塌糊涂,很有东方美人的病弱美。
英国小哥哇哇叫着,礼貌询问能不能拍张照。
谢知提起最后一点力气,气若游丝:“getout。”随即又睡了过去。
英国小哥不太放心,观察了下他的状态,在他无意识翻身时,发现他怀里抱着件黑的外衣,宽大得多,看起来不像是他的衣服。
他试图将那件外衣扯出来,越扯谢知抱得愈紧,只好拿着公寓钥匙的备份,先走一步。
隔来看望谢知,顺便送食物时,英国小哥发现,谢知依旧抱着那件外衣。
他百思不得其解,回去纳闷地和其他人讨论“中国人睡觉抱着外衣是不是什么祖传偏方,可以治病?”谢知浑然不觉。
他沉溺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,梦里他总是在下坠,疲惫的梦境反而更消耗力与体力,直到将胡
抓来的那件衣服抱在怀里,下坠的梦里出现一双有力的手拉住他,他的呼
才渐缓,渐渐睡得踏实。
英国小哥来过几次,不知过了多久,公寓门又被推开。
他半睁开眼,朦胧看到边站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。那人弯下
来,温热的手指拂过他高热的额头,深黑的眼眸中透
着怜惜。
我在做梦吗?
谢知心想,他紧抱着外衣,与那人对视了会儿,觉得这个梦不错,于是阖上酸涩的眼,想要将梦境延长。
梦里的裴衔意伸手来夺他怀里的衣服,他不愿撒手,裴衔意微微叹着气,弯下来,额头抵着他的额头,无奈地笑:“衣服哪有我好抱。”
“乖,松手。”谢知的睫颤了颤,睁开眼,撞进那双沉如夜
的眼眸,紧攥的手指一顿,慢慢松开了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