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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头一看，是鱼香
丝、红烧还有炒青菜。
贺行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家常菜了。
至于鱼香丝，他连点都没再点过。
小时候他最喜
的就是妈妈做的鱼香丝，微微的甜，很鲜香。
后来老妈走了，他去了预备役，也吃过鱼香丝，太甜了，很齁。而且炒得不香，粘粘乎乎的。
何给他递了一碗饭，说了声:“吃吧。吃完了我们出去。”
“那什么……你好心帮我刷鞋子我还跟你吼，对不起了。”贺行说。
“你真心觉得对不起？”何笑了。
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贺行不觉得何的笑容很假很碍眼了，还
有那么点属于他的个人风格。
“真心的。要不然我也给你刷鞋？”
“我不用你给我刷鞋，我只想问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火控手？”还是那个问题。
第一次可以是调侃，第二次可以是玩笑，但第三次那就一定是认真的。
贺行拿着筷子，张了张嘴，他的喉咙忽然哽住了。
“我知道你会拒绝我。这一次的理由，就算我做的饭不好吃吧。”何夹了一块红烧给贺行。
贺行愣了愣，许久没有把那块咬进嘴里。
“我拒绝你的理由……是因为我……没有自信能保护你。”贺行一抬眼，发现何正看着自己。
那双眼睛里有一丝不明显的讶异，还有心疼。
贺行低下头继续说:“大部分人都以为保护舵手甚至整个战舰的人，应该是防御师。但最有效的防御，是攻击。更不用说战舰是目前速度最快的太空战机。如果火控手能力不足无法
制并且威慑敌人，敌人的狙击目标就会是舵手。”贺行又沉默了两秒。
“我没有那个自信。实战，并非演练。”上一个我想保护的舵手，就没能活着回来。
“你……不会哭了吧？”贺行本来还有点内疚和
伤，听见何带着笑意的声音，立刻就要炸
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