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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勉强笑了一下:“没事,吃不完就扔了,补充点维生素也很好。”
“嗯,”严程礼指了指他的右:“你的肾,还会痛吗?”
“不会痛了,绍凌说恢复的很好。”顾远笑了笑,但马上又收住了笑容:“哥哥还是没消息吗?”
“......”严程礼苦笑:“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,天天只会喊着要哥哥。”
“你不知道,大哥,我很担心他。”顾远闭上眼睛,回忆起往事:“我小时候就很黏他,什么都听他的,他虽然也欺负我,但是从来不准别人欺负我,就连爸爸妈妈发火,他都护着我自己挨打。”
“而且,”他见严程礼听得很认真,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语气:“哥哥他,我总觉得他不想活。”
“哥哥他过得不好对不对?他总是骗我,我看到了......他身上有好多伤口,很奇怪的伤口......我们一起洗澡的时候,我帮他
背,他的身上到处都是奇怪的疤痕,我和哥哥都是疤痕体质,那些伤疤一看就是很多年积累下来的,新伤旧伤都有。”顾远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:“你说哥哥之前在那种地方工作,那些伤是......”
“别说了,”严程礼捂住眼睛:“别说了,小远,别说了......好吗?”他的心就像被无数地尖刀穿刺,被血淋淋的剖出来,千刀万剐一样地凌迟。
那种痛让他连呼
都无法正常,他短浅的呼
着,耳朵里仿佛响起了阿玖无数的哀鸣。
他的求救声,他的呼喊,他的求饶。
就像那天,就像他像他求饶,像他乞求。
也像他没有停手那样。
曾经有无数个人这样的强迫他,伤害他。
他也许没有说出来,也许大声地喊出来。
他说,求求你们,放过我。
但是,不会有人怜悯他、放过他、拯救他。
他就那么一点一点陷入了泥泞里。
而他,本可以在很早的时候,在他还没有完全被侵蚀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拉他出来,但是他没有。
“你不知道,哥哥他不想活下去了,那天,他说去买中饭的时候......和我告别的时候,很......很安宁。”顾远回想他的眼神。
他很安宁,很平静,再没有牵挂似的,再没有遗憾似的,只要想起那个眼神,顾远就觉得心慌。
“你不要想太多,小远,我要去公司了。”严程礼再也支撑不住。
——大哥,我有顾玖的消息了,他好像在一家叫“旧人”的酒吧驻唱。
——好,我知道了。
严程礼不知道阿玖为什么没有离开这座城市,他是否是因为身份的限制无法离开?还在等待着自己?
阿玖穿着悉的条纹衬衫和短
,踩着一双白
的运动鞋,他的头发剪短了一些,显得干练又清
。
他坐在酒吧的角落里,依偎在唱台的座椅上,两只手一起扶着那只架起的话筒。
他并不是很用力地嘶吼,只不过是漫不经心地合着伴奏的吉他,就已惊为天人,他缓慢而又沙哑地唱着:i’vebeenoutonthatopenroad我走在这条荒凉的大路上已久youcanbemyfulltime,daddy父亲,你就是我的全部whiteandgold白金天堂singingblueshaswww.banzhuks.comtingold哼着曲谱泛黄的布鲁斯youcanbemyfulltime,baby你就是我的所有hotorcold或冷或暖don’tbreakmedown请不要让我黯然i’vebeentrav