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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往寺庙后院寻去。
寺庙后院的一间房里,异侠坐于桌前,乌黑的头发直达际,披洒在欣长的身躯上,装点出了妖媚般的美丽,身侧还站立着一个长相清秀俊美,素衣裹身的男子,正在为其包扎手臂伤口。
在季时之伫立窗外的一刹那,异侠忽地站起身把身侧男子拉至身后,视线隔着一层窗纱纸直直朝窗外去:“何人?”季时之推门而入,若无旁人的走至桌前坐下,一边倒茶一边缓缓说道:“寺庙倒是个好的藏身之所。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继续道:“不必如此警惕,该死之人终究要死不是?”异侠自是认识季时之的,当下眉头一蹙,对着身侧
脸担忧之
的素衣男子轻声说道:“先去里面,我无事。”待素衣男子走后才抱臂看向季时之:“在下可不记得有哪处招惹到了将军,将军来此有何贵干?”
“偶尔尽一尽朝堂臣的职责罢了,毕竟还有个将军的虚职在不是?说正事吧,除暴安良的异侠客却在这皇城脚下屠杀清廉之官,这般惹火烧身的行为,意图究竟为何呢?”异侠忽发大笑:“清廉?哈哈哈哈,你居然说一个杀父弑母,罔顾人伦之人清廉,哈哈哈哈哈。”季时之早知事情不会如此简单,挑了挑眉问道:“何来此说?”异侠嗤鼻:“哼,十八年前,他杀害待他如亲子的养父母,瞒天过海骗娶养父母之女,他这条命活到如今本该是积了大德,没想到......呵,将军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,该死之人终究要死,齐山这等忘恩负义狼子野心之徒,死不足惜。”季时之转动着手中的茶杯,波澜不惊的眸子没有一丝涟漪,淡淡说道:“我比较想知道,你在这其中扮演着怎样一个角。”异侠显然不愿多说,抱着手臂倚在一旁,许久后似是下定了决心,眼神坚定的看向季时之轻吐出一句:“无可奉告”。
季时之放下茶杯,目光终于移到异侠身上,此人...若不是胆魄过人那就是愚不可及。
他本就对此事不甚上心,别人的恩恩怨怨关他何事?现下已然十分不耐,目光直视着异侠,冷声道:“看来的确是件麻烦事,也罢,现在有两个选择,一,你说清楚,或许有一线生机可存,二,我查清楚,那你便死无葬身之地。”异侠嘴角微微勾起:“那便死吧。”季时之一声冷笑,起身走出房门,留下一句:“呵,视死如归?我欣赏你的骨气,那便拟好遗嘱等着吧。”第3章齐白那人,季时之倒是见识过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一嘴的花言巧语便能将人说得晕头转向。
人言说的什么任劳任怨,从不与人结怨,在他看来应是成天漫不经心,孤傲不群才对,只觉没什么事能入得了此人的眼,朝中如此朝外亦如此。
季时之离开隐音寺后便让偃月着手查寻那齐白的身世。
两后,知不尽的一个下属带着一对夫妇来到季府。
“草民冯九,陈兰见过季将军。”季时之点点头,吩咐下人为两人赐座,待二人坐下后问道:“你们是齐白同乡之人?”冯九十分紧张,半天不知所云:“是,不是,这...”陈兰明显要比冯九明许多,利落的说道:“是这样的季将军,我们是陵州红叶镇人,与齐大人的故乡桃林镇相邻,两个镇不大只有家父一位镇长,所以说其为一个镇也尚可。”季时之点点头:“嗯,说说这位齐大人。”陈兰道:“齐大人本是桃林镇棺材齐夫妇齐大和燕红买来的孩子,还有个大他两岁的姐姐,是棺材齐夫妇的亲生女儿叫作齐燕,早年间,一家四口的
子倒是过得其乐融融,之后啊,唉!棺材齐夫妇和齐燕前后逝世,只剩了齐大人独活于世,后来娶了一个娇
,没几年便落了个
离子散,好不容易做了官,最后却遭得此番下场,怎一个惨字了得唉!”季时之听着和异侠相去甚远的话语,手敲着桌子,问道:“那三人是什么时候去的世?又是因何去世的?”陈兰面
伤
起来,低下头轻声说道:“我和齐燕契若金兰,自她过世后,我每年都做一盏花灯祭奠她,到今年已是,已是十八盏......”说着便掩面而泣。
冯九安的拍着陈兰的背,接下话语:“那两夫妇做的是棺木生意
子又孤僻,镇里的人很少与其来往,那时镇中闹疫病,只听说几人都是因疫病去的世,那疫病传人厉害,齐大人那时没染上实属万幸啊。”季时之点点头:“可有见过几人的遗容?”冯九叹了口气:“都怕沾染上疫病,谁还敢去啊,几人的后事均是由齐大人一人所办。”季时之微垂眼眸,思索一番后问道:“齐山是何时成的亲,令内所说的娇
是谁?”冯九道:“就是在那之后第二年成的亲,是谁就不得而知了,齐大人不说,此前也没人见过,疫病的事刚过,好些户人家都痛失了亲人,谁还有心情关心那姑娘是谁啊。
成亲时红帕遮面,谁也看不清,只瞧见那姑娘手中抱着一个娃,成亲后那两人便来了这皇城,谁也没再见过。
我和内人刚来皇城时,想着拜访故人便寻到了齐府,后来才知那姑娘早在齐大人还未做官时就带着孩子走了。”听冯九说到这里,陈兰停止了泣,讥讽的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