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出现文字缺失,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/退出阅读模式
韩将宗深知军中缺吃少穿,恐怕撑不住。夜兼程赶到乌罗布山南二里地远的军营里。
他一到,即刻下发冬衣兵器,饭也管了,菜里也见到了
丝,拖欠几月的俸禄也依次下发。
大军有了主心骨,没了后顾之忧,死气沉沉的大军犹如冬冰遇水,活过来了。
就着水涨船高的士气,韩将宗为首当晚突袭铁勒,大获全胜。
当然,也烧了对方的粮草。
沈老将军黑了好几天的脸,终于添了点血。
傍晚十分清点人数与缴获兵器数目,韩将宗站在营帐外头绷着脸看着众人。
眼窝明显,瞳仁深且黑,眉骨似是钢铁坚硬。
手下士兵看一眼都觉得腿肚子转筋,同之前一样的可怕。
但又不完全一样,怕是夕给渡上暖
的原因。
大刘深一脚浅一脚的从远处跑来,气吁吁的,“头儿,大将军叫你。”韩将宗扫了他一眼。
刘副将退半步,连忙摆手:“我可什么也没说啊!”军中设有一个总将,三位分将,每人再设两副将,但是能被称为大将军的,只有这帐篷中的沈老将军一人。
主帐三五变换一次,不是亲近人分不清在哪里。韩将宗转悠两圈,一把
起厚重门帘钻进去,站得板正
拔:“沈老!”面前这老人年岁已高,却还
神矍铄,双眼亮堂似鹰胜虎。
“还知道回来啊?”韩将宗没吭声,站在门边像座山。
沈老瞪他一会儿,中气十足的骂道:“办个事拖拖拉拉磨磨蹭蹭,叫小孙去叫你也装死,催你的书信去了三封你可有回复一封啊!?早两天回来,还至于走到这个局面吗!你看看外头烧焦的粮草还有地上的尸骸!”他猛然喝道:“韩将宗,你认不认罪!”韩将宗身后背着光,整张脸隐在昏暗帐中,看不出神。
片刻后,他说:“认。”
“好。”沈老也不多说,立刻吩咐守卫,:“拖他出去,杖责二十。”他指着韩将宗,恨铁不成钢骂道:“你还能站的起来再过来同我说话!”守卫一时不敢动,韩将宗率先扭头出去,走在最前头。
军中行刑与外头不同,外头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群众,武夫结实点,也差不了太多。打板子的人也收着力气,怕把人真的打死。
军中可不一样,都是提刀砍人的汉子,胳膊上肱二头肌绷的老高。一子上去,恨不能把
子打成两截儿。
韩将宗受刑,大刘观刑,行刑人是沈老亲卫,壮的跟山一样,挥起军遮天蔽
。
好不容易打完了,大刘连忙上前扶他,韩将宗摆摆手,咬着牙站起身。
又返回去找沈老。
一路上大腿上的血混成一条线,从衣裳角滴滴答答往下淌。
大刘心惊胆战跟着,看他一把掀开门帘,低头钻了进去。
沈老负手站着,闻见血腥味,眼珠子动了动,但是仍未回头。
“打完了?”他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,问道:“打的你冤吗?”韩将宗默了默,才说:“不冤。”这倔脾气也不是一两天惯出来的,沈老叹了声气,转过身,上下扫他一眼情况,又叹了声气。
“现下正是用人之际,没把你打趴下最好。”韩将宗不吭声。
沈老上来望了一眼他脚下积攒的深印记,呼出一口气去:“去吧,找大夫看看,别伤到骨头。”韩将宗转身便走。
“将宗,”身后人将他叫住,“这回军饷一大半都是洛的骆家出的,我都知道了。”韩将宗的手顿在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