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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太在意，大多数时候，更像是一个疏离的旁观者。宁越也曾尝试过打破这层隔阂，可不管如何
合讨好，对方的心神也没有为他动摇过。
说来好笑，他面对李书意的时候，总是把他和白敬年少的
情描绘得多么真挚热烈，仿佛他们的错过是彼此人生中最大的遗憾。
可是哪有什么遗憾呢，本来在白敬规划好的未来中，从来就没有他的位置。
他以前是甘之如饴的。
白敬天
凉薄，理智到近乎苛刻，连他都不是特别的，其他人就更不会有什么不同。至少，他还在年少时期拥有过对方一点真心的喜
和纵容，而那些后来者，对白敬而言，不过是消遣，不过是□□，不过是按部就班，完成任务一样的娶
生子……
如果没有李书意的话。
宁越想到这个名字，手指一点点蜷紧，指尖都泛出一点惨白来。
前段时间，国内有朋友来看他，他没忍住，跟对方打听白敬的消息。
从他知道李书意生病，白敬守了李书意一年以后，这么多年来，不管是跟家人还是朋友，他再也没有开口提过白敬的名字。
所有人都以为他放下了，他这位朋友也不例外。
对方当时跟他对视许久，沉默了一会儿，无奈笑道:“白敬年轻时虽然不
跟我们鬼混，但好歹人还是能叫得出来，现在好了，约他去酒吧会所，连消息都懒得回。也就只有在户外活动，他才能带着李书意纡尊降贵地出现一次。”说着，还掏出手机给他看了张照片。
也不知道是在哪个野外营地，枝繁叶茂的山林间，零散几人都是宁越
悉的面孔。
这显然是一张随意抓拍的照片，画面中的人都没有看向镜头，白敬和李书意在最右侧，两人都穿着宽松的休闲服。白敬袖子挽到手肘处，手上不知道拿了什么，喂到李书意嘴边，眼睛里隐含笑意。李书意垂眸，眉头微敛，神情中
出一点嫌弃来。
朋友见他怔住了，很快收了手机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:“你要是见了和李书意在一起时的白敬，或许都不会相信那是白敬。”
…
…
宁越想及此，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。
他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，从听到“白意”和“李念”这两个名字起，那些自欺欺人的奢望和幻想就已经彻底消失殆尽了。他中学时，以自己的生
为由，软磨硬泡许久，才让白敬同意把他们两人的合影放上书桌。这样讨厌被束缚，被掌控的人，用两个小孩的一生作为印记，也要把自己和李书意绑定在一起。
简直是在昭告天下，是他要李书意，是他在追逐李书意，是他心甘情愿臣服李书意。
可是要宁越如何甘心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