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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母亲的低语,带来的是和煦微风般吹拂的暖意。
林半夏被它簇拥着,也变成了回到了羊水里的婴儿,灵魂里充了安全
。
传承因为毁灭而出现。它无法直接介入,索选择媒介,将自身意志投放其中用以驱逐污染源头,维持秩序。
意志的承载者便是季烽口中的神明,挥手之间,便能轻而易举的抹去星球上的污浊之物。
和林半夏想象中的不同,它挑选出的似乎都是温柔的人类,对世间充了
意,心中有什么一定想要守护的东西。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人,才有力量承载它的意志。然而就算
心挑选,也难免会出现诸多失误。
人类的理智很难接受理解之外的事物,想要承担起这份责任并非易事。脆弱的神让人类
本无法接受某些超出了理解的事物,和它的接触越深,越容易
失。说是
失,其实就是无法自控的疯掉。
为了减少损耗,它做出了另一个选择——将人类的理智和情剥离,避免双方在初见时,就陷入无法抑制的癫狂。
林半夏此时身上也发生了这种变化,他的脑海里涌入了许多超出了认知的事物。人类的渺小在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,他们只是世界中的一粒尘埃,连真相的万分之一都未曾触及。
这真是一种糟糕的觉,所有认知被不断的推翻,生死之间的界限不再那般明晰,死亡竟是也变成了让人喜悦的事。林半夏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,随着风,
入了世界的每个角落。不可控制的时间成了他指
中轻易把玩的玩具,那被认为广阔无垠的世界,在此时的他眼中,也只是一个脆弱的水球,只要轻轻一碰,就会变得粉碎。
世界观被不断的打碎又重组,变成季烽那样的残次品,似乎才是该有的常态。
当林半夏陷入没有尽头的思考时,他也以为自己会撑不过来。但冥冥之中,他好似又听到了什么声音,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,一句句一声声,声嘶力竭,如同泣血。那人的名字他有些记不清楚了,声音清楚的印在了他的灵魂里。于是林半夏从漩涡中挣了出来,他看到了头顶上无尽的星空,星辰如同行船一般,缓慢的航行其上。
它们都有自己的轨迹,当一颗坠落,总会有新的星星产生。
就像他和上一个传承者的接。林半夏不知上一任的姓名容貌,但他知道,自己要做的事和他一样。他要驱逐那些晶莹的光点,护住他想保护的东西。他想起了那个不该忘记的名字,
情已经从身体里
离,那个名字却是无法消退的符号,牢牢的刻在了林半夏的灵魂深处。宋轻罗……他宁愿忘了自己,也舍不得忘掉这三个字眼。
好似南柯一梦,他从混中找到了坐标。
时间再次动,林半夏的瞳孔里,已经是一片墨绿的光华,他听到了它喜悦的呼唤着,如同母亲呼唤着终于到来的孩子,询问着他最后的愿望。
没有了情的人类怎么会有愿望呢?本该如此的逻辑在林半夏身上出现了意外。他眨了眨眼,语调轻柔,他说:“我希望,就算没了我,他也可以……拥有寻常人的幸福。”神的愿望实现了。…………宋轻罗挣扎着想要从地面上爬起,他离开间冰冷的实验室,周遭没了机器,可神经牢牢的记住了那种剧烈的疼痛。这种疼痛使人无比虚弱,他努力了好久,又再一次重重的跌倒在地。
上一次,是花了多少时间缓过来的呢?宋轻罗空着眼眸,无神的凝视着天花板,好像是一年,还是两年?亦或者更久……他现在在哪里?为什么明明周遭空空如也,却好像
到才被人拥抱过,是谁抱住了他?是半夏吗?
“宋轻罗,宋轻罗——”有人呼唤着他的名字,语调焦急惊恐。
他的睫微微颤抖,似濒死的蝴蝶,虚弱的吐出那个支撑着他坚持下来的名字:“半夏……”季乐水听到这声音,眼泪直接下来了。他知道男生哭鼻子很丢脸,但是他就是忍不住。只是一瞬间而已,刚才还在房间里的林半夏就不见了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宋轻罗。他那虚弱的模样好似下一刻就会气息断绝,季乐水手足无措的同时又听到他在喊着林半夏的名字,顿时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。他弯下身,想要把宋轻罗抬到
上。
“半夏,半夏你在哪儿啊。”惊讶于宋轻罗和常人不同体重的同时,季乐水也在不停的叫着好友的名字。
“半夏,半夏……”内心已经明白了什么,理智却还是不肯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,季乐水哭的像个无助的小孩,脸通红:“你回来好不好啊,你去哪儿了……”没有回应,林半夏就这样消失了。
在季乐水的哭泣声中,宋轻罗涣散的瞳孔缓缓聚焦,飘忽的意识也重新回到了身体里,他听到了季乐水的呼唤,心中倏地一紧,艰难的撑起身体:“林半夏呢?他没和你……在一起吗?”季乐水见到宋轻罗醒了,急忙道:“刚才还和我在一起呢,就一会儿,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。”他鼻子,
泣着,“然后我就看见你躺在屋子门口……”宋轻罗沉默片刻,声音嘶哑:“他有没有说什么?”
“没有。”季乐水道,“他什么也没有说,就坐在窗户边上往外看,好像外面有什么东西似得……我问他他也不答话,然后忽然转过头,眼睛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