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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如临大敌。
“你没事发什么神经？”李贪的厉喝从身后传来，她越过成
肩膀，去够那几张笔记。
却没料，成把它拽得很紧。
一动不动。
“这不是你的。”成目光锐利，“这你从哪儿来的？”李贪一把夺过，声音冷硬，“不关你事。”成死死盯着李贪，试图从她眼里读出什么东西，但李贪很快回避开。
她把收起来的卷子理了理，转身就上讲台去递给谢任飞。
“老大？”后桌这时拿笔盖戳了戳成后背，把她叫回神。
“一起吃饭吗？”姚仪玲也是她们圈子里的人，跟着曲一鸣混。
成和曲一鸣在一起后，那些原本就在外面呼朋唤友的自然就组了一个小团体。
成回过神来，点了点头。
到了食堂，一通电话打到她手机上。
她本来没想管的，但看清来人后，立即接通了。
“谁呀？”姚仪玲在身边好奇。
成没理，叫了声，“成泽。”成有个弟弟。
现在还在合县。
“喂？姐。”成泽比她小四岁，现在就读初三。
正是她出事的年龄。
虽然家里重男轻女，但成泽毕竟是她从小带到大的，跟她关系一向不错。
桂兰方说要接她来白滩时，家里人只有刚上初一的成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。
“嗯，我在听。”成语气竭力放平，但紧握的筷子仍然暴
了她的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