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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,要么是在做梦。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。上次刚救回来一疯子,一睁眼就对我说他濒死的时候看到了故乡,只要死在监狱里就能回现实世界,我说:‘你说你妈呢,信不信老子现在就送你去死’,他一灵被吓醒了,癔症马上就好了……”
“我很清醒,我还没有在游戏里死过,也没受过疯狂因子的影响,”白渐潇说,“我能保证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。”
“但人是没法自证的,”纯钧无奈地摇摇头,“见白,你进来没多久,可能不太清楚,‘回去的办法’这种话我们已经听得太多了,多少人太想出去把自己想成了疯子。到目前为止,四大组织仍是最接近打破囚笼的人。我想,如果你的经历真的存在的话,我们不至于从来没听说过。”
“你能拿出证据吗?”尹橙也问道。
白渐潇的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,没错,证据,他缺的就是这个。虽然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收到了短信,但是不知为何他的手机里没有留下任何信息。如果不是情况太过紧急,他不会也不至于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站出来……
察觉到他的颤抖,陆之穹默默抓紧他的手,“没事,我相信你。”白渐潇讶异地看了他一眼,陆之穹道:“无论你说什么,至少有我都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你——所以不要害怕。”白渐潇没吭声,手却用力地反扣住他的手,十指彼此深深地叠,然后扣住。那枚硬硬的指环搁在
里,给了他一种心安理得的勇气:他可以勇敢地去做任何事,因为他已经永远拥有了一个退路。
白渐潇深一口气,拿出了手机,“短信曾发到了这个手机上,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已经被全部删除了……”
“喂!”殷千翎不耐烦地大叫起来,“你当我是傻子吗?”
“殷千翎,请你不要嘴,先听我说完。我的确没有办法自证,也失去了唯一的物证,但是我不想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。你们——”白渐潇颇为冒犯地拿手指指向唐渊,“用了那么久的时间,耗费了如此大的力量,只不过能勉强接受外界的消息。而我所收到的信息,却是目标明确的定点传输。也就是说,监狱里现在也许就存在着这样一个人,可以将信息传递给监狱外的任何一个人,只要她想!”说着说着,他的话音不再颤抖,“所以我们不该彼此争斗内部撕裂,如果能联合三大组织的力量,一定能找到这个叫做‘陆璐’的人,说不定这就是我们出去的钥匙!”陆之穹默默听着,这些话听起来是多么天真可笑啊,就像……多年前的自己。不,就像许多年前的他们,他还记得一开始人间收容所、剑阁、狩天建立时的样子,他们这群最初站在顶峰的人是多么意气风发,踌躇
志,虽在囚笼之中,眼里却装着广袤苍穹。
然而命运并不会眷顾天真的年轻人,陆之穹望向座中所有人,即使是殷千翎,也时常会出那种深沉谋算的模样。他们几乎没有敌手,很少被什么具体的东西打败过,但他们都伤痕累累,
身是时间一刀一刀的刻痕。
一片静寂之中,唐渊忽然开口,问出了最诛心的问题:“说了那么多,你还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,这不是你为了解救陆之穹而编造的谎话,对吗?”白渐潇抬头看向唐渊,发现靛蓝卷发的男人正单手托腮,颇有兴味地看着自己。不知是不是知道了他秘密的缘故,白渐潇越看他越觉得这张脸雌雄莫辩,漂亮得很具攻击。他心中飞快地思索着:唐渊
本不相信自己,下一步该怎么做?放任他们打下去?连他自己听自己的话,都觉得太过可疑,凭着手中这些证据,连说服自己都做不到,又怎么去取信这些浑身是心眼的大人物?
陆之穹立刻给唐渊脸看:“喂,白白给了你改过自新的机会,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。我觉得白白的要求很合理,凭我们四大公会的力量,联合起来找个人有什么难的?找到了当然最好,找不到你们也不会掉块
。”
“在场总共就三个公会,第四个哪来的?”殷千翎纳闷。
陆之穹勾住白渐潇的肩膀,嚣张道:“怎么,我和白白加起来,顶不了一个公会?”白渐潇被他那么一闹,险些笑出来,听陆之穹的口气有松动的意思,便拽着他的衣领子道:“那你现在就把阿莫尔放了,你再抓着他,早晚打起来。”提到阿莫尔,陆之穹和唐渊的神立刻变得微妙起来。一直捂着喉咙低
的男人咳嗽两声,他的脖子已经不再
血,伤口像一条狰狞的蜈蚣爬在喉头。发辫全散了,一头白发散
地披在背上,仿佛霜雪落了
身。
阿莫尔无奈道:“哎,你们还记得我啊……”
“你闭嘴。”陆之穹立刻揪住了他的头发,像握住了一束雪白的绸缎。白渐潇皱起了眉头,不明白为什么陆之穹唯独对阿莫尔会如此暴——他对敌人向来是不屑一顾的态度,从不会对人如此沉不住气,那种厌恶尽管几经克制,但仍然从骨子里泛了出来。
阿莫尔被抓疼了,却很习惯似的,微微笑道:“真的要我闭嘴吗?我可是知道查找信息来源的方法哦?只要是存在过的东西,我都能知到。”陆之穹一愣,忽然反应过来:“你可以使用塔对不对?你能用塔找到短信的来源!”
“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价值,”阿莫尔的手指缓缓梳理过发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