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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医生们的声音很渺茫,仿佛悬浮在半空中,十分不真实。
“刀口是斜着切的,断口太大,血浆不够用。”
“已经通知医院了,试试能不能唤醒他。”
“神经有损伤,血管破裂严重,肌腱损伤不大,不过为什么出血量这么大?”
“病人情绪动。”检测仪上的心跳一路飙升,完全没有要降下来的趋势,担架上的人却睡得很沉,头歪向一边,眉心微微拧着,
出了脖子上的淤痕。
触目惊心的痕迹,却在眼下巨大的出血量面前不足一提。
“醒醒啊,小易,你醒过来。”陆皓亭跪在担架一侧,泣不成声。
他白衬衫的
襟处沾了大片大片的血,脸
苍白,嘴
发青,头发已然被汗水濡
。
这幅模样看上去比担架上的病人还要揪心,一位护士扶了他一下,劝道:“先生,你先到这边来。”
“快、下车。”血迹斑斑的担架被送往急救室,早就准备好的血浆马上输送到血管里,人们快速地奔跑着,推着薛易和担架车一起,铁质的滚轮划在地面上,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声音。
薛易被震的很不舒服,眼睛微微张开一条。
下一秒,他的目光散了一下,似乎在寻找什么人。
“小易。”陆皓亭踉跄两步,追了上来,望着他的眼睛急道:“别再睡了,小易,小易你看着我!”薛易目光终于聚上了焦,迟钝的神经在思考着一个问题,但这个问题并不是‘我怎么了,这是在哪’,而是‘他没事吧,他安全了吗’。
“……皓”
“小易,我在这儿,你看着我。”薛易张了张嘴,却不能说话,一时间有点着急,蹙紧了眉,左右挣扎了一下。
这副样子落在陆皓亭眼底,就成了一副极其虚弱可怜的模样,他的心被狠狠绞着,一边哭泣一边安他道:“别害怕,我们在医院了,你别怕,马上就好了。”已经在医院了。
薛易成功抓住了关键词,耳边又隐隐有警笛声响起,他望向陆皓亭的目光瞬间安定了不少,支撑身体的力气再一次被走,眸子往上翻了翻,眼皮又落了下来。
伴随着闭眼的动作,脖子软绵绵地歪向另一边,像是一片枯黄的树叶,被秋风无情地带离了树干,叶子落入之中,打着转漂走了。
“不要,薛易!”陆皓亭瞳孔倏地一缩,猛然间的希望破灭,好似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