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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都过去了,我不该提,皓亭?”
“没事。”单薄的膛起伏急促,努力
抑着心底的情绪。
陆旭华赶紧捞起他的手,重重捏了捏,说:“别怕,会好起来的,她也不想你永远沉浸在痛苦里,皓亭,你看着我,皓亭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陆皓亭捏紧眉心。
陆旭华小心地试探: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,和爸妈说,如果你说不出口,我来也可以。”
“再等等,年后还有个手术,如果成功的话。”可如果不成功……
陆皓亭哽咽到说不出话,纤白的手指捂住脸,想往下蹲,陆旭华赶紧搀住他的手臂,将他拉进怀里,安地抱了抱。
“舅舅!”陆子宸的声音突然在走廊里响起。陆旭华心里一惊,瞳孔微颤,肌猛地收缩起来。
“爸爸,舅舅怎么了,为什么抱着他?”陆旭华松开陆皓亭,让他靠在墙上,转头对陆子宸说:“舅舅累了,你先进去和姥姥姥爷玩。”
“好。”陆子宸赶紧低了声音,“那爸爸照顾好舅舅。”
“会的。”陆旭华说完,又想将人重新拉进怀里,陆皓亭却摆了摆手,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了。
“要不你今天回去睡吧,我陪着爸妈。皓亭你不要担心,这件事没有让你一个人承担,还有我呢。”
“嗯,我把宸宸也带走。”陆旭华微微皱眉,说:“别带了,小孩子太闹,你回去好好休息,今天我看着他。去穿上外套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陆旭华和岳父岳母代了下,载陆皓亭回了在波士顿买下的房子——房子在教堂边上,每天清晨都会有唱诗的声音。
“洗个澡就休息吧,有事和我打电话。”
“嗯。”‘啪’,卧室的灯打开,陆皓亭先去洗手间泡了个澡,冰凉的手脚在热水的浸泡下渐渐回暖,一颗心却不断地往下沉。
他仰着头,出毫不设防的脖颈,侧脸线条一路蜿蜒到喉结上方,白皙的皮肤上缀
了晶莹的水珠。
陆子宸不在的时候,他的世界就是空的灰的,就会抑制不住地回想当年的事情:嘈杂的现场,对讲机里磁化的声音,黄的警戒线后歪着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,幼小的孩子枕在女警官的臂弯里,一声一声地啼哭
搐。
警察将绳索放入证物袋,转头告诉仓促赶来的陆皓亭,“是自杀,有抑郁倾向,和她告个别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好!”反应过来的警官猝然大骂一声:“拦住他,让现场把全部收起来!拦住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