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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二章2019年10月14听到赵羽戏一般地说出不堪回首的往事,钱谦益只觉浑身冰冷,一种深深的无力袭来,让他整个人都有点发晕,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擅闯私宅、出口不逊的民竟然是清的亲王世子,难怪他当时表现的一点也不像平民。

想到这里他万般后悔,要是投降后就解甲归田,赵羽未必就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,偏偏自己官心窍,不顾子的百般劝阻跑到北京来当官,这不是羊入虎口吗?钱谦益混迹官场数十年,明知自己虽然已经官至二品礼部侍郎,一般人虽然不敢擅杀,可即便如此,降臣的身份也是实实在在的,赵羽就是当场杀了自己,事后随便捏个罪名就好了,即便刑部、吏部有所异议,皇帝当然会听信朝夕相处的臣子一面之词,而对自己这个刚刚来投奔的人不屑一顾。

钱谦益左思右想,已是退无可退,必死之局,反倒被出了几分豪,从地上缓缓爬起来,抖了抖衣襟对赵羽道:「钱某今年刚七十,已享了大半辈子福,就是立时死了,也该知足了,小王爷既然不肯原谅钱某一时过失,钱某别无他言,只求速死,只是家中儿,希望小王爷不要追究!」赵羽见他如此,点头赞许道:「钱大人这辈子难得硬气一次,竟然用在了我的身上,当真是让人有些意外,也罢,你先回去吧。」钱谦益一时没明白过来,问道:「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?」赵羽换了一副冷脸道:「我叫你赶紧滚呢,难道想留在我家吃饭不成?」钱谦益仍旧迟疑道:「可是……那误会……」赵羽冷哼道:「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呢,你先回去等消息,这几天你最好老实点。」钱谦益还要说什么,几个侍卫已经强拉着他走了出去,将他架上了马车,一路回到了他在江浙会馆的住所。

这里赵羽吩咐左右道:「这几天给我好好看管着,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汇报,记住,千万别让这老头儿给我逃了。」众侍卫应诺,正说着,忽然外面有人进来道:「回世子爷的话,左副官已从科尔沁草原回来了,正在外边候命」赵羽喜道:「许多子不见,快让他进来!」不一会,左向明风尘仆仆地进了房间,纳头便拜。

赵羽将他扶起来道:「怎么样,我让你去查曹臻,忙了一个月,现在有什么收获?」左向明神凝重道:「属下已全部查明!」于是将曹臻如何与牧民塔哈尔通,为了遮掩事实又如何杀害塔哈尔,以及暗害蒋英、罗芸、方彦等事都一一禀明,左向明为此走访许多地方,供词、人证都准备齐全,连方彦被藏匿的儿子也都找到了。

赵羽经历过诸多背叛,对这种结果一点也不觉得意外,只是冷笑道:「就凭她也想当大福晋?我先要了她的命。」说毕又对左向明正道:「这次你办的不错,去账房领赏吧,顺便把方彦叫到我这里来。」左向明十分欣喜,叩首拜退,方彦听闻儿子终于被找到,喜极而泣,急匆匆赶到赵羽书房里谢恩,赵羽见此也十分欣,对她道:「如今咱们家是何应德总管家务,他手底下正好缺人,你资历见识都已足够,就在他身边做个副总管吧。」方彦大喜之下连连叩首,赵羽道:「你不用高兴太早,让你坐这个位置我是要看到效果的,以后你要定期给我汇报家里的情况,若是有什么异动,一定第一时间给我说。」方彦连忙道:「那是自然。只是家务一向都是大福晋掌管,她那边该如何应对?」赵羽道:「你当然要听她的话,不过事后给我说一声就成了,另外那个曹臻留不得,你想办法除掉,要做的干干净净,不许让我失望。」方彦对曹臻恨之入骨,咬牙切齿道:「世子爷英明,如此处理这个祸害再好不过,不过这曹臻管理家务久,培植的羽众多,恐怕留下祸患,是否要一并减除?」赵羽想了想道:「别人也就罢了,她房里的侍女万万留不得,你选个恰当的借口,不要让外人觉得我有杀之罪。」曹臻领命,带着一副恻恻的笑容去了。

之后,曹臻忽然被解除软,并且特别允许她回娘家探访,曹臻自然大喜,觉得这是天赐良机,于是雇了数量大车载着心腹丫鬟和搜刮来的金银财宝一路跑回草原,打算从此一去不复返。

谁知车队在途中遭遇响马,随行十余人全部死于非命,赵羽还为此设灵台祭拜了几,下令将其厚葬,海兰珠虽然觉得她死的有些蹊跷,但也不想深究,毕竟曹臻从前也只是个奴才,不过念着旧年情分哀叹数语,掉下几颗泪而已。

且说钱谦益被赵羽放回家之后,整个人担心受怕,将赵羽的情况给柳如是讲了一遍,柳如是也是十分吃惊,不由得埋怨道:「当初我怎么说来着,叫你少惹是非,你偏要替那李香君出头,现在倒好,我们在人家的地盘里,生死都不由己,这可如何是好?」一边说一边哭,钱谦益道:「是我不对,悔不该听娘子良言,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,我已经想好了,明就向皇上请病辞归,远离这是非之地,从此不再涉足朝堂。」柳如是叹息道:「你现在想走只怕已经迟了,那赵羽受此奇大辱,岂能轻易放过我们?」钱谦益摇头道:「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,若是我真有不测,你好好抚养咱们的女儿长大。若是遇到好人家,也不必为我守寡受苦,找个好人改嫁吧。」柳如是闻言更是伤心绝,夜不能寐,时刻苦思身之计。

谁知过了许久,赵羽却本没有什么动静,似乎将此事忘记了,钱谦益的辞呈也被顺治驳回,夫两个虽然惶惶不可终,可那子依旧得过,钱谦益每照常排班上朝,柳如是则在家中每翘首以盼,深怕他这一去就不能再回来。

埋伏在钱家的探子将钱氏夫妇的情况禀报给赵羽,他显得十分意,要的就是这种效果,这种折磨总比一刀宰了钱谦益更令人解气,有时候等待受刑过程远比临刑一刀更让人恐惧。

正当他盘算着如何继续折磨钱谦益的时候,师嫂何香婉却忽然找上门来,赵羽对何香婉自然十分尊敬,连忙命人请入。

许久不见,何香婉整个人比先前已是消瘦许多,一双大眼睛却显得更加神,此时脸带急怒,眼角隐有泪光,赵羽见她如此,连忙屏退随从,连声追问道: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师嫂你脸不大对劲啊。」何香婉看看左右无人,这才低声冷哼道:「还不是你那不成器的师兄,这段时间子大变,我都快认不出他了。」赵羽连忙道:「师兄到底怎么了?上次我见他还好好的,这才没几个月啊!」何香婉闻言只是噎个不住,不停地抹泪,慌得赵羽一边递上帕子一边道:「你倒是说啊,他是不是背着你去窑子嫖了?或者打你骂你了?若真是这样,我饶不了他!」说到这里赵羽还真有些心虚,自从大师兄杨正坤等人来到北京后,他为了招待众人,没少去各处青楼吃花酒,如今师嫂过来责问,他更怕被闹的人尽皆知。

谁知何香婉道:「男人出去吃个花酒没什么,他要真这样我倒也没什么好说的,我又不是那种只知一味吃醋的妒妇,可是天下那么多女人他不去搞,偏偏和自己的师娘勾搭在一起,成了不孝不忠的,你叫我那只眼看得上他?」师嫂的话如一记响雷在耳边炸响,惊的赵羽目瞪口呆,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道:「你说的可是真的?没有凭据可别说!」何香婉拭泪道:「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,难道还有假不成?」赵羽也曾见过这个继师娘陈英秀,说是师娘,其实年纪与他差不多,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瞅谁都像是在眉目传情,平时打扮也是显得有些妖,不像曾经的师娘那样端庄矜持,让人敬,不过赵羽与这个继师娘相处时间不多,平时礼敬不过是看在门徒上的情分而已,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际,没想到她居然是如此闷,竟然和自己的大徒儿搞在一起。

赵羽惊疑不定,连忙道:「这么大的事情,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吗?」何香婉含泪道:「我又不是傻子,这种丑事怎敢在师父面前讲?九华山一役之后,他老人家至今仍旧是郁郁寡,我们平时讨他高兴还来不及呢,要是让他知道了,那还了得?!我告诉你也是知道你不是那种嚼舌的人。」赵羽连番追问之下,何香婉于是将事情发生经过都讲了出来,原来她早就怀疑杨正坤和陈英秀过从甚密,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,海兰珠生病的时候,她主动来王府探视病情,扬言要住在王府数,晚上却偷偷回家捉,正好逮了个正着,不过她为了不让事情闹大,只是在窗外偷窥,没有进房间撕破脸皮大闹一通,不过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,任谁也吃不消,因此一直憋的十分难受,想起往与赵羽的情意,她便找赵羽来诉苦。

赵羽对何香婉本就十分眷,只是当初和大师兄做了个约定,大家互不侵犯,他便收了这份心思,不敢有丝毫逾越的举动,如今见她哭的梨花带泪,那积累许久的情思也是蠢蠢动。

现在有如此良机难得,赵羽使出全力讨好师嫂,百般安,好话说尽,哄得何香婉的情绪好了许多,两人正说着话,忽然有丫鬟进来道:「回主子的话,李师父求见。」赵羽一愣,这个李师父是他请来教导儿子赵平的拳脚师父,这个时候求见也不知什么事,何香婉连忙拭泪道:「既然你有家务,我就不必再多做打搅,就此告辞了。」赵羽听了连忙道:「你着急什么,现在回去不过徒增伤心,让别人看见了越发起疑,你还是先在我府上住些子,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如何应对这件事。」说毕唤来一群丫鬟吩咐道:「替我好好伺候师嫂,不许有半点轻慢,先带她去洗澡,正好前几庄里的花圃收上来许多玫瑰花瓣,用来洗澡最好不过,」众人答应着,何香婉连忙道:「何必如此破费,随便洗一洗就行了,用那玫瑰花瓣也太费了。」赵羽笑道:「应该的,这要是冬天,楚薇她们还用鲜牛洗澡呢,听说这样对肌肤很好,反正我也不懂,我见着你这身衣服也穿了多时,上回送给你那十几套衣服都是上好料子做的,你怎么也不穿上?」何香婉笑道:「衣服是好衣服,不怕你笑话,我穷苦惯了的人,穿上这些好衣服就浑身不自在,还是旧衣服显得贴身。」赵羽笑道:「穿习惯就好,前几正好有江南进贡的一批绸缎,太后赏了我们家许多,除去各房分去一些,还剩不少,我让裁给你量身再做几套,你穿上应该很好看。」何香婉道:「我可不想穿人大袍。」赵羽笑道:「知道的,给你做马面裙和褙子。」说毕,何香婉随丫鬟们一道去了。

这里赵羽命李师父进来,只见他愁眉苦脸道:「世子爷,您还是另请高明吧,王世孙天分虽高,可惜我这个做师父水平有限,不能让他更进一步层楼,实在遗憾。」赵羽听这话大有抱怨之意,于是将采莲唤来道:「你天天陪着赵平,他又做了什么事惹师父不高兴了?」采莲道:「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李师父说要训练赵平的下盘,借此打好武术基础,让他每天用两个时辰扎马步,就这样练了十天,赵平吃不了这个苦,就去找夫人哭诉,夫人心疼儿子,放话让李师父停止马步训练。」赵羽听了起身道:「话,这点苦都吃不了,以后还怎么练武?想当年我练马步的时候还必须在水里站四个时辰,一天只吃一顿饭,吃的还是生的牛心蛇胆,他现在都被你们宠坏了,以后只怕是个废物!」一面说一面走,「李师父放心,内人不明事理,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,我这就去好好说道。」那李师父见他如此重视,反倒有些不安道:「回世子爷的话,令郎已经表现不俗,别的孩子连两天都撑不过,别为了这事影响力您和夫人的情。」赵羽道:「这事我自有分寸,你先回去歇息。」等那李师父告辞出去,赵羽便气冲冲地来到楚薇房间里,果然见赵平正依偎在楚薇怀里,一见他来了,连忙低头俯首,脸都变了。

赵羽见此越发恼怒,一把将他扯过来道:「堂堂男子汉,遇事躲在女人的膝盖里,你还算不算我赵羽的儿子!」赵平被他这么一吓,当即大哭起来。

楚薇连忙又将他搂进怀里,一边安一边对赵羽道:「你这是怎么了,一来就吓唬他,吓坏了胆子可怎么办,有你这么当爹的吗?」赵羽冷哼道:「咋了,我这个当爹的教训我儿子还不行了?」楚薇反驳道:「那也得慢慢来,看把孩子吓的,脸都紫了,他才多大,经得起你这么折腾?」一边说一边让妈将赵平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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