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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陆亦糊着坐到饭桌前,缓了半晌才认清楚哪个是烤面包哪个是煎
蛋。他随便吃了一个面包,又把盘子里剩下的煎
蛋和另边温乎的纯牛
一齐推给了沈野的座位。沈野正在洗漱。
沈野从洗漱间出来时,正看见陆亦端端正正在沙发上坐好。
他低头系着扣子,问:“盘子里的那些你都吃完了?”陆亦眨眼:“嗯。”
“还有牛。”沈野把衬衫穿好,走向饭桌,“牛
也喝完了?”陆亦再眨眼,“嗯……”然后沈野就看到了自己杯子里明显多出一大半的牛
,还有被某人
心藏在底下的煮
蛋。他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
……也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自信。
于是陆亦又被强行拎回饭桌前吃早饭。
“我不喜吃
蛋。”陆亦蹙着眉,“也不喜
喝牛
。”沈野盯着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随口道:“那我明天给你煮鸽子蛋?”
“我靠。”陆亦睁大眼抬头,“沈野你是人吗?”
“是啊。”沈野被他盯得想笑,弯亲了下他额头,“而且还是你的人。”陆亦每天能被这人用各种各样的花样噎回去无数次。
他瞪了眼沈野,看起来像是个鼓成球的河豚。可这个河豚下一秒就老实埋头去吃蛋,顺便把牛
喝得一干二净,完全是副很受用的模样。
他们最后正好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室。
明明是跟从前一般无二的上课铃,连上学路线,身边的老师,同学都跟从前的一模一样。可陆亦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。周围人望向他们的目光格外怪异。
老黄上课前,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们一眼,随后才沉下声调,喊了一声上课。
“今天下午有晚会,所以只有一上午课。咱班的节目我之前已经看过了,很不错,拿第一肯定没问题!”说起这件事,老黄笑眯眯望向沈野,但像是又想起什么,表情倏的淡下,“但是这些都是课外活动!都不如你们的学习重要!你们还是要收好心,不要天天想些七八糟的事。”陆亦埋着头,“老黄今天有点奇怪。”沈野:“嗯。”他们两个都没太当回事。
直到下课的时候,老黄再次向着他们的方向投来视线,很严厉的补上一句:“陆亦,沈野,你们后两节课来一趟办公室。”教室里便传来窸窸窣窣的低声议论。许多人歪头看了他们一眼,又飞快移开视线。
顾木也急忙转过身,正要开口讲话时,又意味深长看了眼沈野。
陆亦蹙眉,“怎么回事?”
“陆哥你不知道?”顾木更诧异了。
陆亦:“说。”
“有人说看见你跟沈野在教学楼那边亲,亲……”顾木实在是没好意思说下去,他盯了眼陆亦的脸,也没胆量继续说下去,“这事现在都传遍学校了,教导主任那丫都知道了。”陆亦稍眯起眼,没说话。
顾木见他不出声,以为他是生气了,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学校里经常传谁和谁的谣言。你跟野哥一个是o一个是a,还都长这么好看,学习也好,还一起去了联邦内的竞赛……”越往后说,他声音越小,随后几乎自言自语的咕哝一句:“其实是般配。”
“但是!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!一会儿你跟野哥去办公室跟老黄他们解释解释,应该就没事了。这就是个谣言,要不是有人传,谁会想到你跟野哥能谈……”
“是在谈。”陆亦挑了下眉梢,漫不经心的打断了他的话,“怎么了?”顾木原地僵化,“哈?”路银天也腾的一下转过身,瞪大眼睛凑了过来。但他不太敢问陆亦,只能战战兢兢的去问沈野:“沈野,陆哥这是什么意思?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吗?”
“什么游戏?”沈野头也不抬的写题,“该玩的我们都已经玩过了。”他在一道选择题的后面写上答案,又稍稍抬起眼皮,“现在我是他的男朋友。”路银天:“?”沈野又选出一个答案,歪头去看陆亦,“我身为男朋友,亲你一下,很过分吗?”路银天:“???”
“见过猖狂的!没见过这么猖狂的!”教导主任从一大早就蹲在毕业班的年级办公室里,脸被气得青一阵紫一阵。
他早就看九班这两个学生不顺眼,之前处理路银天那档子事时就跳出来捣,后来他晚自习抓早恋也跳出来捣
。
现在倒好!干脆直接以身试法了!
“主任,你也别这么早就下定论,又不是亲眼所见。”老黄的脸明显难看,“稍后等他们两个过来,就由我稍微敲打几句就行。太过
的措施会对孩子们产生不好的影响。”
“过?什么叫过
?黄老师,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,这像是一名负责任的老师应该说的话吗!”教导主任气得从座位上站起,指着黑板上的倒计时,“距离毕业考试还有多长时间?距离升级考试又还剩多长时间?咱们学校上一届的毕业率好不容易有了明显提高!”老黄眉头皱得更紧了,“他们有分寸,不会耽误自己的……”
“什么分寸?这个年纪的小孩有什么分寸!”老黄闭上嘴,心道毕业班的学生一大半都成年了。按照联邦婚姻法,结婚生子都说得过去。
只是人在学校,就必须要守学校的规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