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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听教。
静贵妃见他恭恭敬敬,面上没有丝毫不,心情这才稍稍转好,叫来
人给他端茶水,顺道赐了座。
朱启明谢过恩,在人的搀扶下起身落座。
静贵妃抿了一口热茶,道:“你为庶,莫厌迟为嫡,论身份,你是比不过他的,储君向来立嫡立长,你本就不占优势,如今还被莫厌迟抢先得到了卫灵将,若是无法得到兵部势力,后就等死吧。”朱启明
言又止,垂眸不同静贵妃对视。
先皇后仙逝十五年,静贵妃至今仍只是贵妃之位,弘治帝挂念先皇后,不肯立继后是一个原因,说到底还是静贵妃自己不想争取后位。先前莫厌迟未被找回,立不立后无所谓,如今回了,不立后的话他就永远低莫厌迟一等。
朱启明眼神晦涩不明,静贵妃瞥了一眼,道:“本知道你在想什么,后位与我们而言确实重要,只是一旦坐上后位,聂家势必受到
制,于你而言并非好事。”静贵妃的母家姓聂,十几年前跟着未登基的弘治帝四处征战,平定四方,立下汗马功劳,弘治帝登基后被封为定远大将军,掌一方兵权。
所谓功高盖主,聂家担心宏治帝忌惮,忍痛割将静贵妃送入
中,美名是多个人伺候宏治帝,其实不过是将她当做人质。十多年来静贵妃侍奉在宏治帝身侧,安分守己,从不争宠、干涉朝政,这才保得聂家安稳太平。
一个是实实在在的权利,一个是名正言顺的嫡位,二者确实无法兼得。早在很久之前,静贵妃就说过这一点,也让朱启明不用担心,聂家会作为后盾,蛰伏于朝中,成为朱启明的助力。
朱启明道:“那要不我们先找找外祖,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对策?”静贵妃蹙眉,二话不说便是反对:“不行。”
“为何不行?”朱启明愣住,问道。
“本父亲手掌重兵,你真以为陛下会全然放心,不让人盯着?此番恰逢殿试,陛下必会防着百官结
营私,贸然联系,若是被人揭发,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。”她说得在理,朱启明倒是不以为然,道:“儿臣会多加小心的,且外祖本是母妃的父亲,儿臣偶尔去走动走动也是合情合理……”
“闭嘴!”静贵妃打断朱启明的话,深深看着他,道:“本说不行就不行。”朱启明垂首,紧紧地抿着嘴,半晌才抬头看向静贵妃,从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中看到了怒意和厌恶,当即心中一慌,急急应道:“是。”静贵妃道:“如今聂家一事尚不着急,等你将莫厌迟除去,这股势力必会助你顺利上位。”朱启明点点头,心不在焉道:“是。”静贵妃又同朱启明说了几句,眼见宏治帝午歇将起,便摆摆手,让他离开。出门相送的
女一路寡言,临到
门,这才又提醒道:“殿下,方才娘娘说了,切勿去找聂家,以免误事。”
“本王知道了。”朱启明道。
今早他走得急,身边未曾带上小厮,这倒是无心柳柳成荫。朱启明心中有了定夺,出
之后便没有回大皇子府,而是乔装一番,去了聂家。
萧知尽放下手中折扇,道:“果真?”邢衍点头:“且他并没有直接进去,而是守在外面等着定远大将军回来,期间未曾脸,似乎怕被谁认出来。”
“这倒是奇怪,你派人查查这几发生了什么,尤其是聂家跟朱启明之间的事。”萧知尽道。
“是。”邢衍道。
说完,他起身要走。萧知尽又叫住了他,问道:“皇的人手现在安排得怎么样了?”
“各之中都有几人,只是……”邢衍有些为难,“静贵妃
中固若金汤,我们的人进不出,昨
还险些被察觉。”萧知尽蹙眉,随即道:“无事,这女人并非善类,你叫手下们当心点,小心行事。”
“已经吩咐下去了。”邢衍道。
紫城中暗
涌动,皇
内却祥和宁静,宏治帝正跟礼部尚书商讨明
鹿鸣宴的章程,门外的
人进来禀告,二皇子莫厌迟前来请安。
三年来,宏治帝明里暗里护着莫厌迟,因怕自己对他护得过于显眼,招人妒恨,故而以在外多年为由,不让他上朝,同时也不曾改过他的姓氏,始终让其姓“莫”。莫厌迟曾听宏治帝说过,先皇后姓莫,不改姓氏,是对她的念想。
帝王之心难以揣测,不让莫厌迟上朝,私下却时常召见,偶尔还会赏一两件古玩。别人看在眼中,只当是宏治帝对莫厌迟十五年来的补偿。
礼部尚书听到是二皇子,眼底闪过一丝鄙夷,等着宏治帝将之驱走。
不想原本还面平静的宏治帝展出笑意来,摆摆手让礼部尚书自己处理鹿鸣宴的事,让
人将莫厌迟请了进来。
礼部尚书心中一惊,不敢多言,听令离开,走至门口时多看了莫厌迟一眼,发现较之三年前,这人似乎变了许多。
三年前,二皇子回的章程也是他在负责,那个时候祭天仪式时曾遥遥一瞥,年仅十五的莫厌迟眼中充
惧意,独自一人站在祭坛上祭拜先祖,末了下台,因恐慌过度还不小心跌了一跤,闹得宏治帝也失了脸面。
不想当年的胆怯少年已长大,举止得当,英气人,眉眼像极了仙逝已久的先皇后。
礼部尚书急急告退,不敢多呆。
莫厌迟没有理会礼部尚书,他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