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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萧哥哥，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柚柚抱住火烈鸟浮船的脖子，委屈地说，“我也看不见那个挂钩。”萧以恒费尽心思地解释:“那个挂钩——我是说浮力——不是
眼可见的，是让你
受的。”
“可我受不到啊！”厉橙在旁听了十来分钟，看萧以恒又是画受力分析图、又是讲密度公式，忙活了大半天，但是进度为负。再看柚柚，两只大大的眼睛包着两团眼泪，比地里的小黄花菜还要可怜。
毕竟柚柚才十岁，乘除法还算不利落呢。厉橙都看不懂的受力分析图，萧以恒还想让柚柚看懂，这不强人所难嘛。
厉橙听得大脑冒烟，实在受不了。他跳下水，快步走到萧以恒身边，让alpha放过他们兄妹俩，别再念那些让人头大的公式了:“游泳哪有那么多
七八糟的东西，难道我每次划水之前，都要在心里算一遍浮力公式吗？游泳是一种本能，你叽里咕噜说了这么多，你究竟懂不懂游泳？”萧以恒出乎意料的沉默良久。
厉橙:！！！
厉橙震惊:“woc，你不会真的不会游泳吧？”他本以为萧以恒是王者，哪想到萧以恒连青铜都不如。
萧以恒振振有词:“好的美食家不一定会做饭；好的影评家不一定会拍电影……”
“——但是好的游泳教练一定会游泳！”厉橙打断他的诡辩，“行了萧以恒，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到柚柚旁边去！我厉哥就不信这个
了，不就是游泳吗，我今天绝对要把你俩教会了！”于是厉橙从教一个人，变成了教两个人。
不对，不是人，是两只猪。
也不对，猪猪那么可
，而且天生就会游泳，他怎么能用这两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去侮辱可的小猪猪？
厉橙曾经以为，像萧以恒这样的学霸，一定是样样
通的，他除了会画画、会做题以外，理所当然地应该擅长各类体育项目，像游泳这样简单的事情，萧以恒怎么可能不会呢？
萧以恒苦笑:“提醒一下，‘我是学霸’和‘我会游泳’之间并不构成因果关系。”厉橙凶巴巴地呲出小虎牙:“那什么能构成因果关系？‘你学不会游泳’和‘我要被你蠢死了’之间能不能构成因果关系？”
“……”厉橙双手叉
，看着面前的两只旱鸭子，一脸严肃地发布命令。
“我数一、二、三。”厉橙说，“你们一块潜下去，闭气。注意，不是直直地往下蹲，腿微曲，弯把头埋进水里。你们一定要放松身体，尤其是要放松腹部，觉有什么东西在托着你的下半身往水面上举。只要你的
部飘起来了，你的腿自然而然地就飘起来了！”
“那不是‘什么东西’，”萧以恒纠正道，“那是‘浮力’。”
“那不是‘什么东西’，”柚柚有样学样，“那是‘小钩子’。”厉橙硬邦邦地说:“甭管是什么东西，总之你们要坚持在水下闭气一分……算了，先闭气三十秒吧。”
“三十秒好长呀。”柚柚紧张地说，“我要是呛水了怎么办啊。”厉橙安
她:“放心，哥哥就在这儿守着你们，眼睛绝对不从你身上离开。而且我做过救生员训练，你要真呛水了，哥哥给你做人工呼
。”一听“人工呼”，柚柚小大人似得捂住嘴，嫌弃地说:“噫，那还是算了！”厉橙:“……”当哥哥的居然被妹妹嫌弃，这还有没有天理了？
在厉橙的铁面威慑下，两个游泳初学者磨磨蹭蹭地站好，屏住一口气，低头扎进了水中。
厉橙替他们数着，一，二，三……
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有萧以恒陪伴在柚柚身边的缘故，水面下，小女孩的身体逐渐放松，部渐渐浮了起来，紧接着部、双腿、双脚逐一向上，整个人都被水托了起来！
她四肢大张，在水下紧紧闭着眼睛，任由看不到的“小钩子”把她整个人拽上了水面。
直到肺里的氧气消失殆尽，她才破功，啪一声从水下冒出来，整个人脸上都是兴奋的
红。
“哥，你看到没有！”柚柚手舞足蹈，“我学会游泳了！”厉橙敲了敲她的脑袋:“你只是学会漂浮，还没有学会游泳呢。好了，你去岸上休息一下，一会儿再下来继续练。”柚柚练了这么久，早就累了，得了哥哥的赦令，她立刻跳上了岸。岸边有自动售货机，柚柚投了币，换了一瓶凉飕飕的快乐柠檬茶。
在柚柚自由放松的时候，厉橙皱眉盯着水面下萧以恒的影子，表情越发严肃。
这都过去一分钟了，萧以恒的身影还在水下一动不动，没有漂浮、也没有放松，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。
他的肺活量有这么强吗，现在都没用尽？
厉橙担心萧以恒在逞能，赶快走到他身边，伸手要把他从水底拽出来。
哪想到，厉橙的手还未伸出去，上却一紧——水下的萧以恒居然搂住了他的肢，发力把他整个人拖进了水里！
“艹，你丫居然敢偷袭！咕噜咕噜咕噜……”厉橙猝不及防，未出口的脏话全变成了一连串的气泡。
浅水区只有一米二，厉橙站直时，水才漫过他的际。因为受过专业训练，入水后，厉橙并未慌，而是立刻睁开眼，以最快的速度扭过身子，瞄准萧以恒的肩膀一脚踹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