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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玉也不讨厌这个拙于言辞,甚至有些木讷的姑娘。
邢岫烟打量着妙玉,清丽淡雅的眉眼间见着好奇,道:“知你这边儿冷清,就过来瞧瞧。”妙玉一边招呼着几人坐下,一边说道:“能一个人看看书,也好的。”说着,转身就给几人上茶。
邢岫烟轻声道:“珩大哥封了永宁伯,现在府上为庆贺这个事儿,热闹坏了,我刚刚过来二门时候,婆子们还在吃酒耍钱,没有吵到你罢?”惜道:“嫂子之前特意
代了,不得在这儿附近吵闹,我回头和嫂子说说。”妙玉提着茶壶,给三人斟了一杯,声音清冷如飞泉
玉,说道:“客随主便,没有一直让主家迁就客家的道理,只是在府上没多久,这样的热闹,就已逢了好几遭儿。”素素抿了抿嘴儿,心道,小姐方才高兴的也跟什么似的,这会儿又是风淡云轻起来。
惜拿起茶盅,道了一声谢,俏丽小脸上见着向往之意,说道:“等园子修好就好了,那时,园子里亭台楼阁,山水环绕,幽清宁静,妙玉姐姐也能在园子里的庵堂好好清修。”邢岫烟轻
几句道:“结庐在人境,而无车马喧,问君何能尔?心远地自偏。”妙玉:“………”惜
轻轻掩嘴轻笑,道:“岫烟姐姐念的这首五柳先生的诗好。”说着,脆生生道:“当初珩大哥给宝二哥,说五柳先生才是隐士。”当初贾珩对宝玉“隐士”之言,以“缸中一米虫耳”斥责。
邢岫烟明眸现出诧异,当初她还未来京中,并不知此事。
事实上,下人也曾提及早先关于宝玉的种种事迹。
但王夫人处置了几起犯了“口舌”之事,没人再敢议着宝玉的不是。
妙玉也是诧异地看了过去,目带征询。
惜简单介绍着经过,清眸微动,俏声道:“珩大哥他敬重隐士,推崇五柳先生,说五柳先生才是真隐士,说来,岫烟姐姐刚刚念着五柳先生的诗,珩大哥上次就说岫烟姐姐,神情散朗,似有林下风气呢。”提及旧事,邢岫烟眉眼低垂,玉颊微红,嗫嚅道:“我诚不敢和那些隐士相提并论。”惜
放下茶盅,怅然道:“珩大哥在河南不知多久,只怕要很久才能回来了,上次寄来的家书上说,至少得一两个月。”提及此事,妙玉眸光闪了闪,一时微怔。
前所寄的家书,并无只言片语予她,虽知化外之人多有不便,可心底仍难免有着几许失落。
将心底翻涌的复杂心思下,唤道:“去将棋坪拿来。”
举着茶盅,听着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目光闪了闪,也不知想着什么,待听到棋坪,才放下茶盅。
而后素素就准备了棋坪过来,与妙玉就坐在一块儿下起棋来,邢岫烟与惜
则在一旁观看着。………………
荣国府,梨香院。
已是戌时时分,天香楼那边儿的热闹稍歇,正在热闹的众人也稍稍散去。
宝钗随着薛姨妈进得院落中的厢房,刚刚落座,薛姨妈就问着一旁侍立的嬷嬷道:“文龙回来了吗?”薛蟠在五城兵马司司狱所,每半月回来一天,而今天恰恰是薛蟠回家之。
“太太,这不是珩大爷封了伯爵,二老爷听说大爷从司狱所回来,就打发了小厮,唤着大爷过去,还有族里几个年轻后生,这会儿应还在喝酒。”那嬷嬷笑道。
听着两个大爷,前面是封了伯爵,后面是从司狱所回来,薛姨妈面变了变,心头莫名起了一丝烦躁,恼怒道:“他又吃酒,明天还要回去,快打发人让他回来。”宝钗轻声劝了一句道:“妈,今个儿大家都高兴,哥哥高兴高兴也是有的,再说也是姨父唤着他去吃酒。”薛姨妈叹了一口气,道:“唉,你哥哥是不让人省心的,就担心他吃多了就胡闹,罢了,先不管他了,乖囡,咱们娘俩儿说说话。”说着,拉过宝钗的手,向着里厢而去。
“嗯。”宝钗乖巧地低声应着,两个人在炕几两侧坐下,轩窗外的梅花树枝叶扶疏,树影婆娑。
莺儿沏了一杯茶,给薛姨妈和宝钗递送过去。
“乖囡,你说这珩哥儿,想想咱们来京时候,还在城外听着圣旨,封他一等将军,现在才多长的工夫,觉一晃眼一样,他都封着三等伯了,珩哥儿他也没多大吧,这般年轻有为。”薛姨妈面
不无
羡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