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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第一眼之前。
又下雨了。
这次的雨很温,只是江今赴车开得太快,窗外极速倒退,好似在过漫长的水涡隧道。
初见那晚,他没想到她送上门,一瞬沉默过去,起了陪她玩儿的心思。
确实很有意思。
卿蔷觉自己瞒得好,但她什么都不遮不掩,包括她出挑的能力、衿傲的脾
、以及习惯
的大手笔。
她无所顾忌,又所向披靡。
江今赴数不清那场游戏里值得记录的画面了。
有她存心要去掉他的冷心冷,拉着他登上珠峰;有她故意先他一步跳伞,计算着秒数和他并排;
有她在四合院忙活一整天亲手装秋千;有她散着漉漉的卷发,和南城的人联系时的刻意冷
;有她在高楼
台,风情款款又极尽含绵喊他......
所以他从一开始中途打断、把人锁回家的想法,变成了再等等。
她是自由风,不是笼中雀。
结果人说走就走。
他的耐心、心软,她一眼不看。
江今赴驾车来到青藤,看山的人见他车牌犹豫,想拦又不敢,江今赴索等他打电话,没过几秒,那人就挂了电话做请的手势。他反而不急了,慢腾腾爬开坡。
等上到半山,山顶响起轰然的油门声,跳出辆正红的zenvost。
江今赴狭长眸子微眯,手背筋骨撑起,挂挡提速。
两辆车在半路相遇,要撞上前彼此猛地反转,后胎“呲啦”一声画半圆后又分离,朱超跑在原地飘了下扬长而去,另辆玄青滞留片刻很快跟上。
车尾甩起的雨滴与树叶被掀到一边,方才透过车窗看见的影子仿佛还在江今赴眼前。
卿蔷用红发带束起高马尾,出修长冷白的脖颈,没化妆也没带首饰,整个人透着股素野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