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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的表情变幻了几次。
“花子……”
伸出来的,属于年长者的手,是茧子,刻着过往的
经风霜的岁月。
被很温柔地抚摸了长发。
父母被「鬼」吃掉后,花子一直辗转于亲戚们的家里。她过于年幼,没法下地干活,就算再怎么温顺,也是平白多了一张嘴。
恰逢今年干旱,收成不好。
亲戚们因为她争吵了许多次。她习惯了被当作累赘,推来推去——前几天,亲戚们突然不吵了。各家都出了一些物资,拼拼凑凑,给她凑了这一竹篓的东西。
花子明白的。
大家都很辛苦了。
她没想到会被摸头,还是这么轻的力度。跟父亲母亲回来了一样,仿佛世界上依旧有人着她。
她的眼眶蓦地一红。
花子垂着脑袋,盯着鞋尖,鼓着腮帮子憋眼泪,咽下了所有的声音。
不能哭出来、不能再添麻烦了。
她专注地忍耐着。
原本与她重叠的影子,愈来愈远、愈来愈小,渐渐消失在她的模糊的视野内。最后连窸窸窣窣的动静也听不到了,只剩下短促的、清亮的鸟鸣。
啪嗒。
泪水终于滚出眼眶。
啪嗒啪嗒。
如雨一般,簌簌滑下。
“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