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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半蹲着，和花子平视。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少年弯了弯暗红的眼睛，轻声陈述：“我的本体是刀剑。
惜我的、我所认可的主人的意志，就是我的意志。”
他伸出了手。
是那只总是被花子虚虚地牵着的手。
“重新定一个不能打破的约定吧？只要你一直这样惜我、经常使用我，我就会永远陪着你，服从你的命令。”
……永远。
在短暂的人生中，从来没有人为她用过这个词。因为大家都觉得她是累赘，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与她的羁绊。
她的睫羽一扇，泪珠滚落。
“诶诶诶——！”
信心
的加州清光慌了。
在他们的接触里，花子是个懂事到极点的孩子。这是她第二次控制不住泪水。上次是出于恐惧、崩溃，这次则是彻彻底底的雀跃和
动。
花子捂着剔透的眸子。
“可以不是主人吗？”她哽咽着，谨慎地询问，“我会遵守约定，一直一直惜你……你可以当花子的家人吗？”
她紧张地等待着回应。
泪水顺着她的指
，啪嗒啪嗒掉。她不敢去看加州清光的表情，只是举着瘦削的、带着疤痕的手。
直到少年认真地勾住了她的小拇指。
她的耳畔恍惚间听到了许多争吵、唾弃。从两年前，就持续到现在的惶然，仿佛终于抵达了终点，送她独自远行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纷杂的声响，被少年清朗的嗓音一扫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