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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好啦,眼睛肿了。
“抱歉,花子。”
……虽然、虽然是在生气——花子犹豫着瞅了瞅闭的门扉。仿佛透过模糊的视野,望到了门外的,金发碧眼的漂亮少年。
他还好吗?
会不会也特别沮丧呢?
“自顾自地烦恼着‘她会不会讨厌我’‘我真的足够有用吗’‘我这样的仿品迟早会被抛弃吧’……只考虑着自己的痛苦,不敢去触碰你的想法。”
“抱歉。”
“觉得面对那么耀眼、那么宽厚的主……的羁绊者,连最基本的挥刀都会迟疑,羞愧到想逃避。”
“抱歉。”
……山姥切先生?
花子慢慢地挪到了门旁。她的睫微垂,瘦削的指尖抵着门锁,脑袋一片空白。
少年的话语仍在继续。
“这几天,我不断去想。”
“于是想起来,我们相遇在我最狼狈的时候。你没有见过我在战场上的样子、对我毫无要求。你见到的,是我的孤僻沉、是我随时随地的自卑、是我脏兮兮地缩在全是尘埃的角落……”
——不是的。
花子默默在内心反驳。
她所了解的山姥切国广,是在最浑噩的时期,都没有向谁刀的温柔之人。
不善言辞、有些丧气,却十分可靠。
是外出之后,她在每一次情绪沉闷时伸出手,都能拥抱到的,永远守候着她的人。
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、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