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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我当然知道是你的事,但我就是…就是看不过去嘛!我认识你十几年了,什么时候看过你这样狼狈过?你不管在事业上、在情上,都是那样的意气风发,为什么就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而如此消沉?我替你不值啊你懂不懂?”裴相琳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,故作可怜兮兮态以引他同情。她说的有一半是真心话,而另一半…
他的手劲微微放松,她乘机将手回,退了一步,用防卫的态度盯着他。
他森森地瞅她好片刻,那目光像豹,锐利又森寒,看得她全身寒
直竖,有说不出的惶恐与心虚。
方彦突然冷哼出声,低沉地说:“你不是在替我不值,你是在嫉妒,是在报复,为我出头只是一个你以为东窗事发后,可以拿来当挡箭牌的冠冕堂皇的理由。”她心惊,脸又涨红,有种被看穿的狼狈,脖子伸了伸,语音不全支离破碎地说着:“就…就算我…真如你所说,是在嫉妒,是在报复,那又怎么样?”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很勇敢地面对他,可她好心虚。这个男人真是可怕,竟将她的心思全给看穿。
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敢这样挑衅?这个女人真够胆,同时也蠢得跟猪一样。他冷地笑起来,拳头握紧,指关节发出低低的声响“你想不想也尝尝被人殴打的滋味?”她慌退了一步,吓得一对眼瞳瞠得豆大“你…你不会…”他的拳头猛然挥到她面前,吓得她抱头尖叫起来,但久久未吃痛,才缓缓收住尖叫声,害怕地睁开一只眼睛瞧他。
他的两道眉扭曲着,一脸的狰狞凶恶,是她从没见过的表情,吓坏了她。他的手臂举在她眼前,拳头上的青筋暴凸,只要再往前挥一点,她马上就会鼻青眼肿。
她依然抱着头不放,以防万一,楚楚可怜的哀声道:“对不起嘛,你可千万别真的出手,看在过去…哦,我是说朋友一场的份上,就放过我吧,我保证下次…”
“还有下次?”他怒吼,拳头遽然近两分。
“啊!”她一声尖叫,眼泪如断线珍珠,噎噎“没有下次了,没有了,我保证。”呜…
他缓缓收回拳头,用力地瞪她,警告着:“我告诉你,这次我放过你,但如果你敢造次,我会亲手揍扁你。”她遽然松了一口气,鼻子,马上又犯“你就真的那么放不开…”他的厉眼又抛来杀机,吓得她忙闭嘴以保命。
“那是我的事。我警告你,你最好少管我的闲事,否则,什么情都一样。”他这可不是说着玩的。
她一脸的不敢置信。他竟如此绝情?
算了,男人一碰上情这东西就发疯,她还是少惹为妙!
夏维莲将行李一件件的搬上潘群的车,方彦一直倚在阶梯上看着她,那目光不只心灰意冷而已,简直绝望。
现在不是他放弃她,而是她不要他。
他方彦倒追他的女人数都数不清,从来只有他甩人,没有人甩他的份,他也从来没在这条路上认真过,那些女人在他眼里就像玩具一样,他就玩,不
就丢…现在,轮到他自己被丢,个中滋味方能明白。是报应吧?老天在惩罚他过去的玩世不恭,让他也尝尝失败的滋味。
苦啊!涩啊!痛啊!这种觉。
行李搬完,夏维莲站在客厅中央望着他,低低地说了句:“你自己保重。”脚步却定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。
她在等待,等待他开口挽留。好傻对不对?明知道他恨不得她赶紧离开,但她却怀抱着这样奢侈的梦想。
方彦连动都没动一下,那懒散的姿态是豹的身姿,双手在西装
的口袋里,衬杉的扣子只扣了两颗,头发有些
,充
了妖魅炫惑又狂野的气息,当初,她就是被他这种气息所
引,现在,她还是被深深
引着,但,她小气,不能忍受那样的欺骗,她要的是他的心,不是要他做上帝,假好心的给她一个承诺,却永远也无法真正的
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