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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情却似总无情,唯觉樽前笑不成。
蜡烛有心还惜别,替人垂泪到天明。
白烛摇曳生光,一脉清泪点点而落,有心垂泪还是无意为之?多情为何会看似无情?这世间悲苦之人那么多,蜡烛你的泪到底是为谁而?
那一袭白衣用银簪挑了挑烛光,光影一阵摇动,夜已半三更,却依旧无心睡眠,倚窗而立静望着那一轮明月,悬于天上的那轮月已经半缺,被缕缕浮云遮着,洒着朦朦胧胧的华光。
蓦然回首,却见一道身影停在自己的眼前,心咚咚的跳着,霎时愣住,想要眼睛确定这个身影是不是真的在自己眼前,抑或只是一个幻觉。
静静而望,他的身形似有些消瘦,眼角眉梢亦是带着几分悒郁。那张致完美的脸有些黯淡憔悴,似乎比初见时更加的冷寂孤绝,只是仿如浮云遮明月一般的眸子里却存着一丝久违了的暖意。
心头忽有一片茫然,几不见,天地已改,他是否有怨恨过她?
月光拨开云雾般倾泻如水,竹影随风摇动,天地间一片无声地静谧与安然。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视,就好像失明的人猛然睁开眼睛发现了整个世界时的错愕,又好像采珠的姑娘发现一枚举世罕见珍珠似的欣喜,更似茫茫人海,蓦然回首,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时的释然。
“还以为你睡了。”相视半晌,一个轻柔如风在低的声音打破一室的幽静,琥珀般的眸子忧伤的如窗外的朦胧月
。
“没有。”窗外的清风俏皮的吹过,白衣与如墨的发梢轻扬、,如清风
着似絮般的白云,更似那墨夜的眸子里有太多的情
纠
在一起,可到头来只有两个字的简简单单回答。
“怎么还不睡?”同样一袭素服的慕容清影静立竹屋中,清风拂过疲惫的脸庞,却好似涤净了所有心灵上的孤独与寂寞,眸子静如松间明月,轻且柔的声音划过风中,宛如优雅的琴音出弦。
“睡不着。”她的眸子清亮如水,她的声音轻渺如梦,她的一只手扶着窗子,似在努力支撑着单薄的的身子,另外一只手紧紧绞着白衣,似在绞着一颗颤抖而疼痛的心。
“在想什么?”仿佛有一无形的丝线在
绕着他,仿佛挣
不了的命运在召唤,他无力反抗,亦不想反抗,轻轻的移步走近她,宛如走近自己的灵魂深处。
“写月…”她静静地望着他走近,心仿佛被生生撕裂,一声颤抖的轻唤仿佛也是从灵魂深处逸出。
“有些想你了,忍不住出来看看。”他拂开被风吹的青丝,修长的手指缓缓的轻抚着她的脸庞,静静地望着她。
原来见到她可以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一切,甚至忘掉整个世界。原来他和她一样深重奇毒,只不过她就是他的解药。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一条命运的绳索叫做宿命,只轻轻一,他就永不得解
的沉沉陷入。
“写月,你不怪我吗?怪我…”几以来所有的惧怕,所有的彷徨,所有的痛苦,所有纠结
绕在心中疑问在颤抖的
间
口而出。
她不得不承认,她害怕他会因此而怨怪她,她害怕他他会因此离开她,甚至从此之后形同陌路,她害怕雪幻空说的是真的…镜花水月,一场虚幻。
她不得不承认,她的心即使在这忘忧之地也从未安宁过。
“不怪,从未怪过。”他用一手指轻轻地按在她完美的
上,阻止她继续说下去,
角微微勾起,眸子明澈静然,温柔而低沉的声音似能渗入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