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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管依彤紧抓着他的手,想从那有力且坚实的大掌中汲取一些力量。
一进门就看到躺在病、身上
各式管子的管明威,很难想像早上刚出门时还是谈笑风生、生龙活虎的人,此刻却无助的躺在白
病
上苟廷残
着。
“依彤。”
“爸,我在这里。”管依彤半跪在边,
动的握住案亲伸出来的手。
“依彤,爸爸有话对你说。”管明威涣散的眼光,仍不安的看了一旁的任允桀一眼。
“爸,有甚么话回家再说,好不好?”
“不,现在不说我怕会来不及。”
“说甚么傻话,爸,你只是疲劳过度昏倒而已,马上就可以回家的。”管依彤硬是挤出笑容强装无事。
“不,依彤,爸对不起你,原谅我,原谅爸爸!”管明威只是重复着这几句,说话愈来愈吃力的他还是挣扎着想将它说完。
“爸,不管你做了甚么事,你永远都是我的好爸爸,谈甚么原谅不原谅的?有甚么话等你身体好了再说。”
“我是再也好不了了,我只有一件心事未了,依彤,原谅我好不好?”管明威像在做死前的告解似的。
避依彤拭去脸上的泪,讨好且安抚的说:“爸,我原谅你。”听了这话后,管明威全身紧绷的肌明显的放松不少。
“爸爸对不起你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说完,闭上眼。
“爸!”管依彤放声痛哭,她无法接受至亲突然离她而去的事实,对管明威的话,她只当他是死前弥留的神志不清,没将它放在心上。
“依彤,别哭了,你还有我啊!哭得这么伤心,爸会舍不得走的。”半蹲在她身边的任允桀轻轻安抚。
“现在我只有你了。”管依彤转身紧紧抱着她现在唯一的依靠。
***坐在窗前的管依彤视而不见的看着窗外,她还没从丧父之痛中恢复过来。
这不能怪她,前天才刚做完管明威的头七而已,她仍沉浸在死别的哀恸中,任允桀也知道,甚么也不说的默默扛下她的责任,将每件事处理得妥妥贴贴的。
避依彤心头的那抹空没有变成无法承受的心碎,得归功于任允桀的看顾与支持。她实在不敢想像,要是没有他陪她走过这一段,事情会变成怎样?
“小姐,吕老爷子找你。”萍嫂通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