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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汉叹声道:“老朽在骆公墓前守了将近二年,少侠已是被请回来的第五位贵宾了,老朽只知奉命行事,究竟目的何在,老朽也实在不知道。”骆人龙道:“难道这二年以来,就只有五个人前往骆公墓前凭吊?”那老汉摇头道:“这二年以来,前往骆公墓前游览的人,何止千千万万。”骆人龙道:“这就叫我不懂了,去骆公墓的既然很多,你们为什么单单只看上五个人?”那老汉道:“这个原因,老朽倒可说将出来!”骆人龙迫切地道:“愿闻其详!”那老汉道:“老朽受命只请那些对骆公心存不平的人回来!”骆人龙剑眉一扬道:“你们不让天下对骆公表示同情,也未免做得太过份了,等会在下倒要请你们老员外说个明白!”忽然声音一沉道:“你们可是三堡四派,派在这里的走狗?”
“骂得好!骂得好!老朽迟来一步,倒令少侠光火了,罪过!罪过!”门外有人答上了腔,接着走进一个身穿锦缎长袍的白胖老人。
骆人龙和来人目光一对,双方都是一怔,似乎有所发现,可是脸上这惊讶的神,马上便消失不见了。
二人都觉对方非常眼,却又绝不相信对方就是心中所想的人。
原先那老汉向骆人龙介绍道:“这置就是敝东主。”骆人龙抱拳一揖道:“承员外宠召,在下甚荣幸!”老员外笑道:“少侠请坐,老朽有很多事情要向少侠请教!”不待骆人龙表示可否,回头又对原先那老汉道:“请五弟斥退秋蝉紫娟二人,并去外面为愚兄守护,勿让任何人前来打扰!”那老汉应声退了出去。
老员外待屋中人退尽,这才脸含戚地道:“少侠想必是
腹疑团,有什么话,尽请先问吧,老朽一定掏心见告,不过希望少侠也能以同等态度对待老朽.”骆人龙冲口便道:“请教员外高姓大名?”那员外道:“老朽现在姓吴,
字天理。”骆人龙眉头皱了一皱道:“既称现在,便有过去,敢问员外过去如何称呼?”吴员外道:“少侠一定要知道这样多么?”骆人龙道:“员外有何不便?”吴员外道:“这关系到少侠本身的问题。”骆人龙昂然道:“任何问题,本人均不在乎!”吴员外沉声道:“我如果将过去姓名说了,少侠便只有生死二途可择!”骆人龙岂是具怕威胁的人,当时朗声一笑道:“生路如何?死路又如何?”王员外正
道:“生路是少侠终身为老朽的朋友,否则便埋骨此间。”骆人龙傲然道:“假使员外行径为在下所不齿?难道也要在下与你终身为友不成…”语音一顿,旋又接道:“生死之事,在下自有主张,员外只管把真实姓名见告好了!”吴员外又慎重警告道:“请少侠莫自恃功力,纵是各大门派掌门之人在此,也莫想独力闯出老朽这弹丸之地。”骆人龙暗忖道:“凭我神奇身法,即使打不过,
身总该没有问题吧!”当下毫不紧张,淡淡一笑道:“谢老员外提示,在下知道了!”吴员外摇头叹道:“老朽并不是心黑手辣之人,实有不得已的苦衷,尚望少侠多多谅解。”骆人龙见他婆婆妈妈,微现不耐烦道:“员外现在可以见告了!”吴员外犹豫了片刻,一昂头道:“老朽昔年人称黑煞手郑昆的便是!”骆人龙星目陡然一亮,忽又黯了下来,道:“他没有这样白,也没有这么胖…”吴员外截口道:“我要不养得白胖起来,怎会像有钱的人。”骆人龙心中一动道:“员外可曾在黄山住过?”吴员外道:“老朽离开黄山才不过四年左右。”骆人龙再也提不出任何理由,来否定对方的身份,霍地离座而起,颤声道:“你真是人龙的郑伯伯么?!”吴员外更是扑冲过来,一把抓住骆人龙双臂,老泪纵横地道:“少爷!少爷!你的脸为什么变成了紫
,伯伯真的不敢相认了!”老少二人把臂唏嘘了一阵,骆人龙过去年幼,没有注意称呼上的小节,如今只觉得这“少爷”的称呼,极不自然,遂趁便坚请郑昆改口,郑昆原是不拘小节的黑道巨擘,当时也就一笑同意,二人这才又各自归座。
骆人龙知道郑昆关切自己特甚,同时,在他面前也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,于是就将四年来的一番经历,统统说了。
郑昆接着也将他的遭遇告诉了骆人龙。
其实郑昆倒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遭遇,他自得到月叟骆一飞遣赠给他的藏宝密图之后,正如骆人龙所说一样,由于大家都想不到这藏宝图会再出江湖,谁也没有注意他,故被他轻轻易易地得到了藏宝。
于是郑昆摇身一变,以巨富的身份,侧身官贾之间,成了吴员外。
他之取名吴天理,乃是因为他深为月叟骆一飞的被害愤愤不平,隐寓无天理之意。二年前,郑昆在芜湖购置了大片产业,一面招集早年称雄黑道时的旧部,有所安排,一面又派人不分
夜守住骆公墓地,等待骆人龙出现。
他因为从小看着骆人龙长大,深知骆人龙的心为人,事亲至孝,不出山则已,一出山没有不前来哭祭父墓的。
这一着,真还被他做对了,现在他是如愿以偿了。
黑煞手郑昆说到高兴之处,不由哈哈大笑起来,道:“人龙,现在伯伯所有的一切,都是你的了,你如果运用得当,对你报仇的事,必然大有帮助呢!”他在未得到宝藏之前,不惜冒险犯难,拚死迫来,如今心愿得偿,却又视如粪土,无意享用。
这在黑煞手郑昆来说,乃是因为觉得除了这样以外,不足以报答月叟骆一飞对他的救命、维护、赐宝之恩。
但在骆人龙听了,却为之鼻头一酸,动得差一点
下泪来,他自是不愿接受黑煞手郑昆这番好意,当时连连摇手直嚷道:“不行!不行!郑伯伯,这是你辛辛苦苦得来的收获,小侄不敢领受,同时小侄苦练了四年,自信这身艺业,足可和他们一较长短。”说时气势如虹,可
全牛。
黑煞手郑昆点着头,走到骆人龙身边,拍着他的肩头道:“年轻人原该有此气概,可是对付人数众多的三堡四派,你却犯了极大的错误!”他口气直率,却具有一种使人非考虑不可的威力。
骆人龙一怔道:“郑伯伯,你是不相信小侄这四年来的成就了!”他有心用事实来改变黑煞手郑昆对他的看法,当下单指一立,向窗外三丈远的一株大槐树点去,指力破空作啸,立听树上有人闷哼了一声。
黑煞手郑昆为之一惊,道:“人龙,你怎可冒然出手,伤了伯伯的好友!”骆人龙一笑道:“小侄只不过点了刚才那位万前辈的‘脊心’,力透半分,他只是暂失神智而已。”接着,又是一指弹出,道:“我现在再点他‘下廉
’,使他恢复行动好了。”语声一落,那株大树突然飞起一条人影,穿窗而入,正是那姓万的老人,他
道被点被解,犹不知是谁出的手,但却惊于来人功力太高,是以飞身入屋,向黑煞手郑昆报告道:“院内发现了隐身高手,小弟…”黑煞手郑昆大笑截口道:“万五弟,是不是有人先点了你的‘脊心
’,然后又点了你‘下廉
’?”那万姓老人讶然道:“员外,你…你怎么知道的?”黑煞手郑昆大笑道:“这是你带来的客人,有意显
一手功夫给愚兄我看的。”那万姓老人惊容毕现道:“指力远达三丈开外,江湖上这种高人已是不可多见,而用力能恰到好处,若非高手中的高手,难臻如此化境,尤其在黑暗之中,认
辨位准确,更非有超人夜视能力不可!最令人百思难解的,少侠第二次点的是“下廉
”但却解了“脊心
”的
制,这…这太不合气血运行之理了。”骆人龙当然不会说出,这是《天魔宝录》中的乖僻武学,只是含笑不语。
黑煞手郑昆也觉奇怪,却未迫问,一笑而后,重新介绍骆人龙和那万姓老人作了进一步认识。但黑煞手含糊其词,只说骆人龙是他的故人,姓马名恨生。他不说出骆人龙的真实姓名,想必是觉得骆人龙目前尚不宜表明身份。